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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常佑对他的第一印象。
“义士的朋友自然也是一位义士,这两位朋友如何称呼?“
又是义士又是朋友的,常政苦笑摇头道:“姑且叫常佑,这位是血孔雀。”
“哦?”这人愣了一下,但却没有过多纠结,反而一副洞悉一切的模样道:“诸君都不愿意透露姓名那也无妨,所谓非礼勿问,江湖规矩我也略懂一二。不过在下这里可无诸多规矩,在下名曰王守仁。“
他该是以为常佑跟血孔雀一样只愿意用代号。
“王先生能跟五杰走到一块,不是奇人便是异士,你我都是一样人。“
“没错,王某与你一见如故,端的是一路人。”
“既然是一路人,那么还请王先生说说,你与常城主究竟查到了些什么?可有什么对策?”
“这位血孔雀挺是面善。”王守仁不回答常佑的问题,只是反过来说了个不搭调的话。
“他?”常佑愣了一下,转头看了一样血孔雀,那双杀人的眼直看得常佑一机灵。
血孔雀抬了抬藏在斗笠下的头,道:“我是个杀人的,先生要是介意,我这便下山。“说完血孔雀便转身准备离去。
还没等血孔雀迈出两步,王守仁便开口道:“宁王濠已造反,按律,他之于领地之内,不领民,不列土,卫队限于七千之数,然而南都王府总能天降大火,大火毕,则清断垣,建宅府,几番下来,也是庞然大物,而后土匪横行,也均是宁王濠的爪牙。不仅如此,南都王府还大肆招揽谋士及术士,结交当地官员,如此苦心经营十余载,麾下已有十余万众。”
“如此大事,还是如此权重,为何无人上报朝廷?”常佑皱眉道。
“王某有一故友,他曾上书数次,试过几次后也就明白,只要价格公道,什么事情都有人帮你隐瞒,尤其当今朝廷有如此多隐晦的一面。”王守仁苦笑道:“上书愈多,南都王府动作愈大。三日前,王府如我与故友所料,其以寿宴为由,俘虏当地官员,顺则留,逆则死,我之故友也已遭毒手。“
“王先生既然知道,为何不带你之故友一起走?”我沉吟道。
“走不得!”王守仁重重叹了一口气,道:“他告诉王某,他走不得!不能走也不愿走!他要留下敲醒警钟,可是他却让王某先走!”
“忠烈!”常佑暗道。
“只要心向光明,昭然磊落,自不怕邪魔作祟。”王守仁顿了一下,然后道:“此时处处是敌人,但王某不是孤军奋斗,王某还有这个!”
“嗯?”常佑与血孔雀定睛看着王守仁手上的东西,看了许久才看清楚,那是一份文书,或者说是任命书。
“先生是朝廷中人?”
“王某受命剿匪,时任南赣巡抚一职,功毕后途经此地,虽剿匪军已然解散,但有此任命书,不难凑齐军队。”
南赣巡抚!来头这么大!常佑暗暗吃了一惊,但却又习以为常,紧接着道:“先生如今没有一兵一马,即便他们只是临时操练的民兵,又如何能抵挡南都王府?”
王守仁看着常佑这番淡定,不由得刮目相看道:“南都王府之军队不乏滥竽充数之辈,可以较量。”
看王守仁如此胸有成竹,常佑点头笑道:“既如此,如何做?”
王守仁又诧异的看着常佑,显然他不是第一次说刚才那番话,但却是第一次遇到认同他的人。
“首先很简单。”王守仁看了常佑一眼,如遇到朋友一般,开怀笑道:“骂人!”
“好!”常佑笑道:“我最擅长了!”
…………
“从未怎么骂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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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曾想骂得这么得劲!”常佑捧着一份书信道:“读起来朗朗上口,隐隐有自成曲调之势,现在外头哪怕一个三岁小孩都能把这段骂人的话唱出来了。”
“朋友奇人也!”王守仁哈哈大笑道:“而且还得多亏诸位连夜跑遍周围县城传檄四方,普通人还没这番脚力,如今宁王濠恐怕也是郁闷至极。”
“但这并没什么用。”常佑看着王守仁道:“叛军若是能被骂回去,那就绝对没有造反的勇气跟决心,可他偏偏造反了。”
常佑想知道他下一步想做什么。
“朋友如何想?”
“兵马!”常佑指出道:“没有兵马一切都是空谈。”
“我已让此地官员传令,命各地仍受命于朝廷的兵马起兵勤王,此刻应该合符,然后在前往丰城的路上了。”
“丰城?”
“朋友知道我为何如此作为?”
“叛军若想起兵,无非有两个选择,一是上京都直捣黄龙,那我等此刻便帮不上任何忙,只能寄希望于京都驻军能够镇压叛军,二是上南都,以南都为据,如此再不济也是南北对持,只是无论那条路,都将生灵涂炭。丰城驻兵,意在堵住叛军,但人数却不足以成事,先生可曾想过。”
“朋友睿智,此事王某人自然想过,因此我还需要二位帮我一个忙。”
“什么?”我看着血孔雀,笑道:“莫非是让血孔雀于千军万马取敌首首级?逼退这十几万大军?”
“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