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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川来便去永安镇为爹抓了药,一路上他都在反复思考为什么爹会要求他和凌菲儿一完婚之后,就要马上离开家,而且无论家里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回来。这让川来的心中生出许多疑惑,他想“爹一定是隐藏了太多的秘密,可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川来拿着药回家的时候,凌菲儿正跟着娘在田里忙碌着,川来娘正在教凌菲儿如何把土豆从地里挖出来,而不破坏土豆的表面,凌菲儿笨拙的动作引得川来娘一阵接一阵的笑声,凌菲儿也笑了起来,二人的笑声飘荡在山谷间,眼前的画面美得让川来产生幸福的感觉。
难道就这样生活下去不好吗?既可以照顾日渐年迈体弱的爹娘,也可以和相爱的人过着安稳的生活。田园牧歌,斜阳潺潺,这不是爹娘最大的愿望吗?
“娘,爹呢?”川来在享受着愉悦的同时,把药放进房内,却没有找到爹,便站在屋前大声地喊道。
“爹去砍柴了。”凌菲儿还沉静在挖土豆带来的愉悦中。
“哦——”川来答了一声,便绕到房后,直奔山上。
川来在山林间找到了躺在地上的爹,他大吃一惊,连忙冲上去想要扶起爹。
爹大口喘息着,紧紧抓住川来的领口,似乎想要说什么。
“爹,你说什么?”川来急问。
“川儿,川儿——”爹想挣扎着坐起来。
川来让爹靠在自己的怀里,帮爹顺着气,不久之后,爹看起来好多了,呼吸渐渐平稳下来。
“川儿——”
“爹,我在呢。”
“你今天就和菲儿姑娘一起跑吧,记住了,不管家里发生什么事情,也不要再回来了。”
“爹——”川来本想趁着砍树的时机,再和爹好好谈一谈他和凌菲儿的婚事,未料爹还是那句话,让他们尽快逃走。
“如果我和你娘死了,记住,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你不要打听,也不要想着去报仇,找一个没人认识你们的地方,好好地生活下去,知道吗?”
“爹,你别胡说了,我带你去找大夫。”此时爹嘴唇乌紫,满头虚汗,肩膀处的粗布衣衫隐隐透着暗红的血渍,仔细闻的话透着一股奇怪的味道。川来有不好的预感萦绕在心头,他想把爹背起来。
爹拒绝了,说道:“没用的,爹此前遇见一个采药人,他说我这是中毒了,若非有解药,否则神仙难救啊。”
川来惊道:“怎么会中毒?”爹虚弱说道:“你听我说完。在没有逃出永安镇之前,旋云堂的人就追杀而来的话,记住了,云朦山的后山上,有一处密道,可以暂时躲避,入口就在旋云堂大殿的后面。”
“密道?”一听密道,川来忙问道。“爹,你知道,云朦山上有密道?”
“那天,我发现你从柴房逃出去以后,就知道大事不好,便去永安镇上找你,在百草堂,我得知王掌柜被人残杀之后,就知道你去过永安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