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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阿妈还在就好了,她见到别的汉人肯定很开心。”想到阿妈,少女脸上转过一丝失落的神色,转眼又明媚起来:“阿爸他们都说我长得和阿妈很像,想阿妈的时候我就到江边看看水中的自己,就跟看见了阿妈一样。”
微风穿林而过,将这一对少年男女的说笑声传得很远。
阿苗的部落在清水江河道的一个拐弯处,村落的人与汉人装扮不同,都是苗族特色的服饰,每个经过陆飞羽身边的人都警惕的看着陆飞羽,也都会跟阿苗说上一句苗语,想来应该是打招呼之类的话。
阿苗住在村子的最里头,那是一间看起来还不错的木房子。屋里有一个光着上身的精壮汉子,方脸络腮胡,长着一副颇具威严的尊容,听阿苗讲这就是她的父亲蒙夸,也是这个村落的头领,陆飞羽暗自庆幸阿苗没有遗传蒙夸粗旷的相貌。
蒙夸见到陆飞羽后一张脸立刻黑了下来,拉着阿苗叽哩呜噜的说了一通苗语,看起来交流的并不愉快,几句后阿苗已是一副欲哭的样子。
蒙夸不为所动,冲门外喊了一句,不一会两个苗族少女应声而至将阿苗拽了出去。女儿被带走后,蒙夸站在门口招了招手唤来一个苗族汉子,说了几句苗语后便走到陆飞羽面前,比划着让陆飞羽跟他走。
那男子将陆飞羽带到一间小屋内,示意陆飞羽进去之后便关上门自行离开了。一时间找不到会汉语的苗人,阿苗又不知道被父亲带到什么地方去了,陆飞羽只得拉过一张竹椅在屋里坐了起来。
今天这一路下来陆飞羽已是饥渴难耐,好在屋里的木桌上放着一个茶壶和几个茶碗,陆飞羽也不客气,抓过茶碗来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水中漂着几片花瓣,喝起来有一丝甜甜的味道。
喝完水后陆飞羽便靠着窗户观察起来。村落里的房子规模都不大,有石屋也有木屋,散落在村子里毫无美感。村落的南部有一块地势略高,上面建着几座奇特的建筑物,陆飞羽还从未见过。
忽然空气飘来一股浓郁的香气,很像之前家中烧的檀香,透过鼻腔直冲陆飞羽的大脑,不一会就让陆飞羽失去了知觉。
等到陆飞羽再醒过来时周围已是一片漆黑,陆飞羽的包袱和佩剑都已不在身边。陆飞羽用手摸了摸周围,发现自己脚下是一片阴冷潮湿的泥土,有几处还摸到几根棍状物。
陆飞羽还以为自己一觉睡到了天黑,抬头向上看去,只见有两颗鸡蛋大小的光点在自己正上方。陆飞羽起身向上摸去,光点一闪避开了陆飞羽的手,而陆飞羽的指尖却触碰到了一片又硬又凉的东西,就像鱼鳞的质感,不过要大上很多。
陆飞羽忽的想起贴身放着一个火折子,当下点起火折子,借着微弱的火光看向自己刚刚摸到的东西。
脸前竟是一条通体雪白的大蟒,大概有碗口粗细,那两个光点正是大蟒的两个眼睛,刚刚摸到的是它的鳞片。看了一眼陆飞羽就吓得跌坐在地,火折子也掉在了地上,这时陆飞羽发现刚刚在地上摸到的东西是一根根的白骨,应该是这条大蟒的食物留下的。
火折子的火光似乎刺激到了眼前的大蟒,它的身子游弋过来,轻轻一甩缠在了陆飞羽身上,接着越缩越紧,勒得陆飞羽青筋凸显气血翻涌,浑身骨头咯咯作响,眼见就要气绝。
突然陆飞羽感觉到有一块异物隔在自己胸口和蛇身之间,压力之下格外难受。大蟒似乎也察觉到了异样,缓缓松开了陆飞羽的身子,盘在一边看着陆飞羽。
身上压力消失后陆飞羽还是感觉浑身疼痛难忍,全身的骨头如同断了一般,趴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旁边的大蟒竟格外安静,盘在一旁不停冲陆飞羽吐着殷红的信子。
稍缓之后,陆飞羽掏出贴身的匕首。手上有了武器后他才稍微有了点安全感,一人一蛇就这般对峙着。
盘着的大蟒突然向前探了探脑袋,似乎对陆飞羽胸口很感兴趣。陆飞羽看到大蟒的这个动作恍然大悟,将师叔祖给自己的那块圆形饰品拿在手中伸向大蟒,圆牌在黑暗中竟散发出淡淡微光。
大蟒见到圆牌后蛇身一阵扭动,显得有些焦躁,陆飞羽伸手将圆牌放到蛇头下方的地上,缩回手来盯着大蟒的动静。
只见大蟒不停用信子触碰着圆牌,身体扭动的幅度也大了起来,如此闹腾了一阵之后,大蟒用头将圆牌顶向陆飞羽,看样子是让他把圆牌收起来。于是陆飞羽将圆牌重新放回怀中,疑惑的向大蟒看去。
大蟒见陆飞羽将圆牌收回怀中之后,竟支起蛇身猛地将蛇头向上抬去,还未等陆飞羽看清它的动作,又猛地从将蛇头从空中摔下,一声闷响把陆飞羽都从地上震了起来,看来这一摔力度实在不小。
只是这一下好像并没有让大蟒满意,随即又重复起刚刚的动作,一下一下的将蛇头从空中摔下,连续摔了十几次后动作渐渐迟缓下来。
“难道它要自杀?”大蟒的一连串动物让陆飞羽疑惑不已,刚刚见到圆牌之后不仅放过了他,反而一个劲冲自己发狠。
无奈大蟒浑身鳞片坚硬无比,虽然连摔了几十下却并不致命。没寻成短见的大蟒又变得焦躁起来,围着陆飞羽不停转圈。
转了几圈之后,大蟒正面对向陆飞羽,略一停顿后猛地抬起身子向陆飞羽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