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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三十军棍打完,杨再兴与罗延庆连忙上前将牛皋扶了下去。牛皋装着无力,被二人强行拖着,边走边嚎,巨大的哀嚎声震彻营地,也似杀猪一般,好不凄惨,听得全场士卒心惊胆寒。
相处了月余,众军士都觉得赵枢为人不错,甚好相处,唯有训练之时严苛了些。实不曾想到,他对军法也这般在意,居然连自家兄弟都不留情面。没理会哀嚎不止的牛皋,赵枢仅是看了一眼,便继续主持比武,只是眼中意味颇让人不解。
军官士卒们虽不敢挑战杨再兴三人,但说到升官,也没人不想。听说只要打赢便可升官,打输了也不用挨军棍,竟是各个奋勇,没多久便有几人脱颖而出。其实赵枢并不知道,杨再兴三人不在更好,军中各级军官不敢挑战三人,并不仅仅自忖武艺不行,更重要的是怕三人日后报复。
亲疏有别,便是赵枢诚实守信,也难保三人心中没有疙瘩。若是报复起来,天知道会发生何事。孰不见,禁军教头王进,只因为他爹打过高俅,便被害得无处可躲,不知去了哪里。而林冲更是没遂高衙内之意,将妻子奉上,便被害的家破人亡。为了避免遭难,聪明人都不会让上司惦记自己。
赵枢可懒得管这些人是如何想的,不遭人妒是庸才,既然连头都不敢冒,成就也必定有限。眼下,若非实是没人可用,只得在矮个子里拔高个,他也懒得提拔这些军官。待众士卒比试完,他选了几人做杨再兴三人的副手,便带着张宪来到了牛皋的帐篷。
看见赵枢进来,牛皋依然哀嚎不已,还捶着床板直闹腾,好似伤口处很疼。见此情形,便是罗延庆与杨再兴眼中也有了一丝不满。在他们看来,既是做兄弟,自当能帮就帮,能瞒就瞒。若非错的离谱,绝不处罚。可赵枢仅仅为了个约定,便将牛皋打成这般模样,二人心中自是有了疙瘩。
“继续装,信不信我让人扒了你的裤子再打三十军棍?”看着罗杨二人难看的脸色,赵枢立刻明白了二人的想法,再看着搅闹不休的牛皋,他有些哭笑不得,只一巴掌拍在牛皋的屁股上,将其揭穿了。
“哥哥,小弟知错了。若扒了裤子打,让小弟日后如何在军中立足!”牛皋抱拳讨饶后,便双手一撑,从床上跳将起来,像个没事人一般扭了扭腰。
“牛皋,你…”罗杨二人瞪着牛皋,脸上满是吃惊,连一旁的张宪也张大了嘴巴。这货也太强悍了,刚挨完三十军棍,竟还能站起来。
“你甚么你?”牛皋不理三人的惊诧,只拍了拍胸口,笑嘻嘻的说道:“俺老牛身强体壮,三十军棍算个鸟!”
“是么?”赵枢冷笑道:“你当我没看见?若将你屁股上那两块牛皮扯了,你更健壮!莫非你姓牛,屁股上便得长牛皮?”
“呃…”牛皋腆着脸问道:“哥哥,你都看见了?”
“没看见能舍得打你么?”赵枢摇了摇头,指着牛皋笑骂道:“若以后谁还信这厮是个忠厚老实的,真真是白瞎了双眼!”
“俺这不是想遂了哥哥的意么?”牛皋笑嘻嘻的摸了摸脑袋道:“俺自不比罗兄弟与杨兄弟那般武艺高强,须得小心为上。哥哥想教训俺,是想提点俺们,俺自当配合!”
连牛皋都明白了赵枢的苦心,以罗杨二人的智慧,又岂能不解?二人相视一眼,齐齐跪倒在地,低着头赔罪道:“都是俺们的不是,让哥哥费煞苦心,俺们竟还有怨言,真是愧煞!”
“两位兄弟起来!”赵枢扶起二人笑道:“眼下,我们的大业方才开始,二位兄弟是我的左膀右臂,若不小心谨慎,万一中道而亡,岂不让我心痛?须知不管世道多艰难,只要有兄弟们在,我便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孰不见,汉末桃园三结义,那刘备丧兵、丧城、丧妻、丧子,独独不曾失了关羽、张飞两个兄弟,方能成就一番大业。你二人当是我的关羽、张飞!”
“哥哥,张飞不是个黑脸么?牛兄弟才是!”杨再兴笑道:“小弟面皮白净,又好骑白马,使银枪,便做个赵子龙罢…”
“休要耍嘴,且来见过张兄弟!”赵枢伸手将张宪拉了过来,牛皋三人连忙与他见礼,张宪不敢受礼,忙不迭的避开。赵枢见状,心知张宪出身寒微,又听三人与自己称兄道弟,才这般拘谨,便把三人介绍了一番,张宪这才放松下来,只是面对赵枢,还有些惴惴。
牛皋是个自来熟,虽说被张宪一枪挑落下马,但他对能打赢自己的人一向恭敬,便笑着说道:“张兄弟,相识便是有缘,既是同袍,便是自家兄弟,他日上了战场,说不得俺老牛还须你相助。在坐的都是仗义豪爽的汉子,休要这般拘谨!”
“牛将军却将我等说得好像是啸聚山林的好汉一般!”见牛皋都放下了心中芥蒂,张宪本就是个好汉子,自然也松了口气,他笑着拱了拱手道:“牛将军,小人方才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