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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了!”赵枢道:“不瞒陈兄说,在下却是个武人。前些日子收养了些孤儿,准备做家中亲卫。本想为孤儿寻些先生,却不想那些个文人听得孩子们要做军卒,竟不肯入馆相授,直愁煞个人…”
“我当公子为何事烦忧,却不曾想是这等小事…”陈东指了指自己笑道:“公子看我可能为师?”
“陈兄乃太学生,自是可以,难道陈兄愿意帮我?”赵枢激动的站了起来,可看见陈东点头,他又坐了下去,摇头叹道:“虽说有陈兄相助,却还是不够?”
“不够?”陈东端起酒杯问道:“公子到底收养了多少孤儿?”
赵枢不语,伸出五个手指。
“五十?”陈东疑惑的问了句,却将杯中酒倒进了嘴里。
“五百!”赵枢吐出个数字,陈东愣了下,竟是被呛住了。
“咳咳咳…五…五百?!”陈东咳了半晌,脸都涨红了,才喘着粗气道:“我说公子姓名怎地这般耳熟,原来你就是那个为了孤儿延师,而作‘人生若只如初见’的赵五郎!眼下人人都在找你,你却在这儿躲清静,还让我遇见。不行不行,我怎能这般轻易助你…”
“呃…”赵枢愣了下道:“陈兄,难不成在下大名竟已传遍了东京城?”
“何止,我听闻官家都已知晓!”陈东笑道:“既是被我遇见,也算你我有缘。你招不到先生,我却可以助你。若能作首好诗,我便去太学请些同窗来,若你作不得…嘿嘿…”
“不行不行!”赵枢连连摇头道:“且不说我诗才有限,便说当日那女子也如陈兄这般说。可后来我连人都寻不着,还被追得躲到这儿。若再来首诗,我真不知该躲到哪里去了!”
“由此可见,公子乃仁厚之人!”陈东笑道:“公子曾言,家世不弱于蔡京、王黼,却不肯做仗势欺人之事,汴京城中似公子这般的世家子弟已然不多,想来公子若能多多扬名,结交些清客文士,再招人给孤儿做老师,却也容易些…”
“陈兄,此事甚是不妥!”赵枢道:“结交自是得意气相投,今日见了陈兄,我一见如故。可若陈兄是那做作之人,我又岂能与你同桌而饮?我可不希望找些虚伪文人,污染家中清白孩童。”
陈东闻言不由问道:“你到底要教些甚么?”
“读书识字,却不学四书五经,只学些忠义爱国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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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兵法战策,保境安民之术!”赵枢自豪的说道:“这些孩子,将来可为官,可为将。虽不说出将入相,却也不会是只知吟诗作赋,不知民生的废物。”
“公子此言却是有些偏颇!”陈东道:“眼下只是朝廷大权尽在奸臣之手,那些忠臣无用武之地,方才这般…”
“忠臣奸臣?”赵枢冷笑道:“陈兄,你说如今的官员,真正懂得民生的有多少?便是你,若让你为一县之宰,你又当如何?”
“平讼狱,理民生,说教化!”陈东自豪的说道:“在下不才,若为一县之宰,虽不说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却也能…”
“屁…”没等陈东说完,赵枢却打断了他道:“讼狱如何平?民生如何理?教化如何说?仓禀足而知礼仪,你可知如何使仓禀足?”
“这…”陈东愣住了,赵枢说的这些,他从不曾想过。一时间,竟是无言以对。
赵枢摇了摇头道:“陈兄,若是为了诗词而来的人,又有几分心思在教学上?诗词小道于国家何益?这些孤儿若学成,他日便是种田,也能带动周围的人多打些粮食,而不是成为那种整日里只会吟诗作赋,不通民生的蠢官…”
听完赵枢的话,陈东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今日赵枢给他的震撼,是他人生中不曾有过的。他放下酒杯一拍桌子道:“公子既有这般志向,我陈东若不助你,岂非枉读圣贤之书?我这便回太学,且等我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