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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罢…”周侗挥了挥手道:“切记,万勿从家中拿钱财与为师,拿来了,我也是不收的…”
“徒儿知道师父清白,岂会拿些阿堵物污了师父的眼睛…”赵枢笑着摇了摇头,转身唤上了小卓子,径直往皇宫而去。
……
翌日清晨。
周侗一早便将东西收拾好,往城外走去,竟不曾与赵枢告别。可刚走到城门口,却见张教头、林娘子、陈广、陈丽卿都已等在那里,只得摇头迎了上去。
陈广走上前,轻轻在周侗胸口一锤道:“师兄好不仗义,离去也不与师弟说声…”
“本不想惊动你们,却不曾想…”周侗摇了摇头道:“这个五郎,便是这般不听话,若非今日离去,非罚他多站一个时辰的桩…”
“对了,怎地不见五哥?”陈丽卿一声呼唤,众人这才发现,赵枢竟是不在。
周侗笑道:“离别之时,难免伤感,我让他休来…”
“五郎不会不来,且等等罢…”林娘子摇了摇头笑道:“五郎重情义,若不来才奇怪,唯恐有事耽搁了…”
“我却是不等了!”周侗笑着抱拳道:“诸位也知道五郎重情,若看见他,定要挽留,何必让他受离别之苦?诸位保重,我去也…”
“这…周教师(师兄)保重!”众人闻言便不再强留,只看着周侗大步离去。
行了快十里,尚未过长亭,便看见一辆马车挡在路上。周侗刚准备过去,却见驾车之人竟是小卓子,不由苦笑道:“让你们别来,你们还是来了!”
“师父欲离,徒儿岂能不来相送?”赵枢从马车中下来,却是身穿绛色团龙袍,腰束蟠龙玉带,足登兽面丝履,头上那顶紫金雕龙冠在朝阳的照射下闪烁着金光。
“五郎,你…”看着这身打扮,周侗不由笑道:“果然是个王爷,只望你能造福百姓,勿要负了这身本事…”
“师父教诲,徒儿不敢忘!”赵枢托地掀起蟠龙袍跪在地上,插葱也似磕下头去,连磕了九下,再次行了个拜师礼道:“当日我担心师父不传我真本事,方才隐瞒身份,今日师父欲去,徒儿拜别…”
“五郎,起来!”周侗扶起赵枢,看着他的脸庞道:“若早知你的身份,我又岂敢做你的师父?今日行完此礼,你我师徒缘分已尽,以后万勿说是我的徒儿…”
“不,师父,自今日起,无论谁拜你为师,你皆可收为徒儿!”赵枢从怀里掏出卷丝帛展开道:“周侗接旨…”
“这…”周侗愣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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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忙跪下道:“周侗在…”
赵枢读道:“宋政和元年,皇帝诏曰:兹有周侗德高望重,气度恢宏,堪为王师,特诏其为肃王傅,钦此!”
“臣领旨…”周侗接过圣旨,目瞪口呆的望着赵枢。
赵枢连忙将他扶起道:“师父,徒儿是当今官家第五子,封号肃王,眼下只能为你做这么多了!”
“够了够了!”周侗忍不住流下泪来,虽说肃王傅不是什么大官,却也比御拳馆天字号教师高多了。
赵枢又见周侗身背行囊,拎着哨棒,强忍着泪水道:“师父,这辆马车是徒儿特意为你准备的,回乡路途遥远,还请你保重,多多来信,徒儿不能随你去,便让这马车伴在你身边,随你行一路吧…”
“五郎,你做的够多了…”周侗握着圣旨,看着赵枢,心下也是不舍,泪水竟止也止不住。
“师父,今日一别,他日不知何时再相逢,便让徒儿再孝敬你一次…”赵枢拉着周侗的手,眼中尽是不舍之意。
“也罢…”周侗不想拂了赵枢的心意,便将包裹、哨棒皆放到了马车上,并坐了上去道:“五郎,生受了,为师这便去了…驾…”
“师父,保重…”看着马车越走越远,赵枢眼中的泪水终于滑落,他挥舞着手臂,直到再也看不见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