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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真等赵枢长成,再让周德出仕?那时候周德都快四十了,便是真有前途,也不免被人说三道四。再者说,这段时间,周德的武艺精进不少,连内气修为都升了两层,便是卢俊义也未必是他的对手,这也是周侗狠下心肠让他投军的原因。
“师父…”赵枢回过头轻唤了声,本还想埋怨几句,却不想看到周侗那衰老到略有些佝偻的背影,到嘴边的话又被吞了回去。儿行千里母担忧,周侗发妻早丧,只有一子,赵枢并非不晓事的人,又怎会再去刺激他?
周德走了,整个周府似是失去了活力。烧饭做菜的事,自然便落到了小卓子头上。
……
两个月后,有人自西北来,捎来了周德的书信,周府上下才恢复了往昔的气氛。可看着周侗老怀大慰的拿着儿子的书信,赵枢心头却闪过一丝担忧。
自古道: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越是崭露头角,越容易被童贯关注。原本有个卢俊义,眼下又多了个周德。而周德又是这般出彩,性格更是宁直不弯,摆明了是让童贯心里记恨。赵枢只望周德万勿那般矫情,否则便大事不妙了。
坐在那里,赵枢张了张口,又将想说的话吞了回去,虽说他的想法有理,却又何必在这个关头上扫兴。老怀甚慰的周侗也没有发现他的异常,只是唤小卓子去买了些酒食,在家中庆贺。
赵枢、陈广、周侗三人围成一团,小卓子也敬陪末座,四人齐齐举杯,预祝周德在军中能有所为。赵枢暂时放下心中的担忧,也诚心的祝福着周德,只有陈丽卿甚么也不懂,只黏着他讨肉吃。
酒方未酣,突听得外面有人敲门。小卓子连忙前去开门,却见个大汉披头散发的跑了进来,对着周侗纳头便拜,口里呼道:“师父救命…”
周侗得了儿子的消息,心下大喜,便多喝了几杯。正朦胧间,见有人向自己磕头喊救命,他摇了摇脑袋,将酒意甩出,定睛一瞅,竟是自己的徒弟,不由蹙眉问道:“你又闯了甚么祸?”
“徒儿未曾闯祸,却是受人冤枉!”壮汉插葱也似磕下头去,嘴里只是哭道:“徒儿仗着些本事,在街前开了家食肆,卖些酒肉。可事不凑巧,对门也开了家酒肆,却眼红俺家生意红火,终日找人来厮闹,徒儿一怒之下,便动手打了对方。不想昨日开封府来了几个差役,说是俺打死了人,要俺偿命…”
听到出了人命,周侗却是酒醒了,他虚眼睛盯着壮汉看了半晌,突地冷笑道:“休要瞒我,若仅仅是食肆,哪会有人眼红,且说说你还做了些甚事?”
“这…”大汉哭不下去了,只是喏喏说道:“徒儿还…还在食肆里放了几张台子玩几手…”
“那便是赌了…”周侗怒道:“我且说过多少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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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要沾这些个污秽玩意,你总是不听。眼下惹出祸来,让我怎地救你?他日若有人说我周侗的徒儿,却是个开赌档吃人血肉的,你让我情何以堪?你这心术不正的东西,以后休说是我的徒儿…”
“这…”大汉跪在地上,满脸悲戚的问道:“师父,你这是要逐俺出师门?”
“是!”周侗摇晃了两下,却在桌上一拍道:“你我师徒之缘,便…”
“师父…”没等周侗说完,赵枢却打断了他道:“这关扑虽是不好,却也是朝廷允许的。想来以师兄的性格,若是没由来,自不会作此龌龊勾当,且听听他的解释,再做决断如何?”
“这…”周侗怒过,火气却是消了几分,他端起小卓子送来的醒酒汤一饮而尽,方才说道:“你且说说,为师早已荐你入了禁军,还抬举你做了个教头,俸禄已是不少,再加上食肆收入,又何苦做那害人的勾当?”
壮汉给了赵枢个感激的眼神,方才磕头道:“师父有所不知,俺娘年前生了场大病,却须得人参、鹿茸等名贵药材,若是差了还不抵事,非得百年以上山参,方得有效。禁军教头俸禄虽多,又能买几根参须。那食肆自不必说,根本赚不到钱…”
听得这话,赵枢心中却也闪过一丝同情,既是为了亲人,又没做甚么大恶,自不用小题大做,便开口劝道:“师父,师兄虽说做了腌臜事,却也是为了孝道,还请师父原谅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