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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德满脑子疑问。
这是要立马处刑自己的节奏?
果然政府还是受不了社会舆论准备提前处刑自己了吗……
那句“就是便宜了这魔鬼”更是验证了这个猜想。
他一时有些茫然。
自己懵懵懂懂在医院度过了十几年时间,除了二十一世纪的基本常识外,啥也不知道。
但他也照样快活地度过了这十几年时间。
时而欢快,时而严肃,时而有趣,时而不太愉快……
但不论如何,这,都是罗德他至今为止所有的记忆,所有的依托。
他本以为自己会在这条看不见尽头的路上走很久,终有一天他会告别圣德拉医院,告别张徐医生和那些神经病。
“不过,如今这条路也快到尽头了啊……”
悬浮汽车的轰鸣声传入耳中,“棺材”似乎抖了一下,估计是搬进后备箱了。
“货车吗?”
紧接着,强烈的睡意涌上大脑。
——————————
又是纯白的天花板。
这是罗德醒来后,脑中想到的第一句话。
他晃了晃脑袋,似乎有些疑惑自己为何会在此。
紧接着,他开始环顾四周——
纯白的墙壁,纯白的地板,就连家具和床单也都是纯白色的……这个房间的建设者可能脑子上有个坑,或是对纯白陷入了某种近乎痴狂的执着。
“这地方……真他妈诡异。”
他爬下床,舒展了下身体。
嗯,身体没被动什么手脚,一切如初——除了那张破嘴外。
那里已经被缝合了,但手法很粗糙,就像是临时看不过眼才随意缝合了几针……
罗德发誓,如果那个负责缝合的家伙敢出现在他面前,他一定要给对方脸上画上一个更大更“好”的笑容。
他望向了床旁的家具。
都是些简单的装饰品,像是木椅桌子茶杯什么的……
但这就够了。
罗德拿起茶杯,注视良久,然后……
咧开嘴角,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接着一头砸向杯子。
天,鬼晓得这个神经病是怎么想的,他完全可以把杯子往墙壁或者地板上砸……
也许是因为……他脑子出了些毛病?
他不在意地用袖口擦去额头的血迹——尽管那里的破口还在流血。
然后拿起碎成多片的茶杯碎片,开始割木桌的桌腿——是的,之前的流血仅仅只是为了锯下这条木腿用以防身。
虽然在那之前罗德就已重伤了自己。
但在他看来——只要是自己能造成的伤就都不算伤。
不愧是神经病。
“铛……铛铛铛……铛铛……”
他哼着谁也不知道出处的小调,切割着桌腿,一点一点地磨出木屑,像是在做什么极为愉快的事情。
鲜血,也一滴一滴地在朝地上滴落。
等罗德快要完全锯掉那条木腿后——门口终于传来了脚步声。
他有些兴奋地舔了舔嘴唇,扯断那根木棒,将其握在手中。
他激动地全身打颤。
没有人明白……这个神经病从醒过来之后就一直接受拷问,刑讯,然后被迷晕,像是宠物牲畜或者别的什么更糟糕的东西那样被拎走。
他的情绪早就在爆发边缘了。
【管他门外是什么。】
罗德吐了口刚吸入口中的血液,晶莹的唾液伴着鲜血,落在墙上极为潇洒。
【那可能是名警卫,市长,总统,机器人,人造人或者其他的什么鬼玩意】
【但这都不重要。】
他走到门前,举起木棒。
嘴角疯狂咧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