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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比赛结束,郭昕的铁血剑指着措姆吉利的脸,只有毫厘之差,措姆吉利眨都不眨一眼,直勾勾的盯着剑锋,手中高举着绣球,他赢了,因为这不是战场,郭昕仿佛看到了什么,眼睛湿润,却心有不甘,许久才放下手中的铁血剑。
除了郭开郭昕,其他人皆拍手叫好,弃猎松赞起身道:“好!吉利将军神武!赏!”几个侍从抬着一个打开的箱子,箱子里放着满满的金银珠宝,措姆吉利握拳放于左胸鞠躬谢礼,郭昕看到这一幕,心中怒不可遏,他感觉自己被戏耍,但还是压制下来,持剑拱手道:“将军好功夫。”措姆吉利得意回的敬道:“谢郭将军称赞。”
回到大帐,弃猎松赞道:“你们去别的帐中饮酒吧。”将领门心领神会,纷纷告退,弃猎松赞看了看郭昕身后的郭开郭元,又看了看郭昕有意问道:“郭将军?”郭昕对二人道:“你们也一起去吧。”郭开郭元离去。
空荡荡的大帐中,热气腾腾,弃猎松赞目光看向郭昕腰间的铁血剑道:“郭将军腰间何神器?”郭昕取下铁血剑置于桌席道:“这是四十年前,我奉命镇守西域时,出发前一月祖父汇聚京师名匠打造而成,刚铁之劲,染血无数,不失锐利,美其名曰:‘铁血剑’。
“看这剑,非比寻常之料而铸吧?”
“回藏王,在钢铁之中参入钨与钼,成形之后镀上金,打磨二十余天。”郭昕回应。
弃猎松赞振振有词道:“本王有一宝刀,材质过硬,柄镶七珠,无可媲美,不如让郭将军给我掌掌眼,看看这刀怎么样?”说着,从怀里掏出刀,刀鞘是象牙制成,用金子装饰着,华丽无比,郭昕上前接过宝刀,沉甸甸的,抽出刀身,打量一番,郭昕左手持刀,右手拿剑看在刀刃上面,所谓宝刀被截为两段,郭昕看着断刀说道:“藏王,这刀,不怎么样。
弃猎松赞问道:“那么,将军认为,这刀为何不怎么样,这刀明明也是上等材料,打磨数年有余,为何呢?”
郭昕回到席位道:“回藏王,此刀,钢是好钢,刀刃也是吹丝可断,唯一不足就是没有上过战场,没有染过血。”
“依郭将军之言,是说这刀没有受重用,才成了今日之钝。”话音刚落,郭昕这才反应过来,弃猎松赞是在借刀论人,而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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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他自己,弃猎松赞突然声音用情起来道:“将军为李唐抛头颅,洒热血,赴汤蹈火,死守西域四十余年,可他们呢,却无动于衷,弃将军生死于不顾,反而黑白不分,重视京城的那些骄奢淫逸的官员,将军不是不知道,将军不觉得厚此薄彼吗?将军又何尝不是这宝刀呢?一身志向,却只能如此,我为将军感到不平啊!将军不如入我军中,官职将军随便挑,定能一展抱负!”
郭昕想都没想,瞪大眼睛,语气坚决道:“谢过藏王好意,对于郭昕而言,没有重用,只有王命,没有生死,只有不负!”
弃猎松赞又要劝留,被郭昕打住,弃猎松赞长叹一声,流露出爱将不得的失望。
郭昕想了许久,拱手行礼道:“藏王,郭昕有一请求。”
弃猎松赞伸出手道:“郭将军请讲。”
“这西域,我守了四十余年,我爱着这片土地,我为这片土地奋战着,我爱着这里的人,我爱的人,也有爱,我不能太自私,所以,恳请藏王打开连接唐朝的关隘,让那些心中有牵挂,有妻儿老小的人回家!”郭昕跪地拱手,饱含热泪。
好一个重情重义的男儿,只可惜,本王不能应允你,郭昕啊,郭昕……弃猎松赞心想。
“本王不能答应你。”弃猎松赞闭上眼,遮住了对郭昕钦佩的泪滴。
郭昕起身,背对着弃猎松赞道:“还是谢过藏王的饭食,我在龟兹城,等候藏王的大军。”说完扬长而去,弃猎松赞睁开眼,满帐子的徒劳,给自己倒上一尊佳酿,喃喃自语道:“还好当时未放鸩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