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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江小鱼悠悠睁开双眼。
胸口的伤口已经愈合,右臂奇痒难忍,却是依然呈折断状态,只是不再流血。
江小鱼忍着剧痛,把断骨处小心对准,就地捡了两块较为平整的石块,又从衣服上撕下几条布固定住。
一系列动作下来,累的江小鱼气喘吁吁,满头大汗。
雨依然下着,洗刷着山巅血迹。
紫衣女子还未醒来,不过呼吸已经趋于平稳,想来已无大碍。
江小鱼一只手把紫衣女子扶起来,俯下身子小心放到背上,又捡起行囊,一步一步往山下挪去。
雨下得很大,江小鱼努力控制着身体平衡,才不至于摔倒。
身体异常的虚弱,必须先找个地方休息,弄点吃的才好。
“放我下来吧。”
紫衣女子不知何时突然醒来。
“你醒了?”
江小鱼小心松开手,自己却身形一晃摔倒在地上。
“我没事,就是太累了。”江小鱼挤出一丝笑容。
紫衣女子把江小鱼扶起来,两人互相搀扶着,寻找能够避雨的地方。
“对了,不知姑娘叫什么名字?”江小鱼突然问道。
这个问题已经憋了太久了。
“你不认得我?”紫衣女子反问道,“我是姜糖啊!”
“那咱俩是同姓,我也姓江。我第一次在江边见你,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但是我想不起来了。”
江小鱼仔细想了想,确实没听说过自己认识的人有叫这个名字的。
“姜小鱼?”姜糖歪了歪脑袋,“你是不是失忆过?”
“你怎么知道?”江小鱼停下脚步,正色看着姜糖。
“我五岁时发了场高烧,从此之后就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
但我知道我小时候身边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我现在就是想要弄清楚,到底是什么事?
江糖姑娘,既然你认识我,请你告诉我,好吗?”
江小鱼很认真。
过往的记忆对他来说,太重要了。
我的母亲是谁?为什么为遭遇如此惨烈之事?
我的父亲又是谁,为什么他不在我的记忆里?
姜糖沉默了许久,才低声说道:“我们小时候确实认识。只不过,后来,后来我搬家了,就再也没见过你。
很抱歉,我也帮不了你。”
不是不想告诉弟弟当年的事情。
只是,既然忘了,就忘了好了。
这付担子,我作为姐姐,独自承受就好了。
父亲那里的事,我也不太明白。那里危机重重,就让我自己承受吧!
不管你是小胤还是小鱼,都是我的弟弟。
弟弟,原谅姐姐不告诉你那些事情吧。
江小鱼满怀希望,又转为失望。
两人之间除了雨声,再无他言。
不远处有个山洞,两人慢慢走了过去。
山洞很小,也就两三米深,除了碎石,空无一物。
两人挪开一些碎石,盘膝坐了下来。
“对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歇了一会儿,江小鱼感觉恢复了些力气,只是衣服湿漉漉地贴在身上,颇为难受。
看了眼对面的姜糖,江小鱼慌忙转过头去。
“嘻嘻。”姜糖捂嘴偷笑。
弟弟还害羞呢,真是可爱。
拧了拧衣角的雨水,姜糖才好好打量起来弟弟。
鼻梁高挺,轮廓分明,眼睛像他妈妈,眉毛却神似父亲。
“小鱼。”姜糖笑着叫道,“你已经救了我两次了。说说看,这次又是怎么救了我的?”
江小鱼盯着崖壁,把龙纹鱼莫名其妙跑到自己身边之后发生的事情,都又讲了一遍。
“我看看你的玉佩。”姜糖说道。
对于姜糖,江小鱼有说不出的信任,只是自己也不知从何而来,伸手把黑白鱼玉佩递了过去。
姜糖轻轻抚摸着黑白鱼玉佩,眼神中无限思量。
过了会儿,她把玉佩还给江小鱼,又从自己包裹中拿出一个小鼎,递给江小鱼。
“这是?”江小鱼接过小鼎,入手冰凉,却看不出什么名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