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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身微抖，纵向夜空，在程子稷身前领路。
虽然心下不愿意，但是前有长剑带路，后有秦洪冼“押解”，程子稷只得无奈地跟上。
越靠近山脉，越是一股子腥气扑到脸上。
借着夜风，腥气一股脑地钻进鼻子里，恶心感也随之涌了上来。
秦洪冼看见程子稷紧皱眉头，抬手用衣袖捂住鼻子，一改往日里“老顽童”的模样，拍拍徒弟的后背帮他顺顺气，轻声笑。
“闻见了？”
“嗯。”程子稷点头，他自知此举有些失礼。但是这里的腥气实在过重，胃中翻涌，直想吐。
“不丢人，从来没闻过腥味，猛的一下，想吐是正常的。”
秦洪冼罕见地没有嘲笑他，反倒是出言安慰。
剑身飞出去几十丈才发现身后没有人跟着，才回头在他们头顶盘旋，来回地打转，好似在催促。
“急什么？小心碰见大妖把你给逮了去炼化了。”秦洪冼没好气地白了一眼剑，抬手作势就要打。
长剑明显有些怕他，连忙躲开，飞得远远的不敢再靠近。
缓了半刻，程子稷长舒口气：“好多了。”
“那走吧？”
“好。”
看着他们师徒俩动身了，长剑才敢抖了抖剑身又飞上了前。
“正好这路上给你讲讲那阵法。”
秦洪冼见程子稷看着还有些脸色发白，便开口分散他的注意力。
“虽然说离你日后掌管这大阵尚还有不少的时日，不过提前了解着倒也没有坏处。
对了对了，先给你小子解释一下，不然你小子肯定要装模作样地问为什么是你。”
秦洪冼揉了揉眉心，白了一眼程子稷又继续说道：“因为这大阵一直以来都是为师在掌管，而为师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徒弟。
老夫这么说，你小子懂了吧。”
“弟子明白。”
“所以说啊，你小子得争点气。说小了，那丢的是老夫的脸面，说大了，这个大宁北齐两国，乃至整个天下人的性命。”
说着，秦洪冼又拍了拍程子稷的肩：“你小子任重道远，任重道远啊。”
“弟子惶恐。”
莫名其妙的这天下的重担竟然就落在了自己肩上，程子稷虽说不确定秦洪冼里面有多少逗弄自己的意思，但是这话只是听听，便觉得喘不过气来。
“不必惶恐，为师身体还好得很。为师死之前，肯定能把你给教会了。”
“师父，师父是世间难有的大能.......”
程子稷嘴唇动了动，好不容易才编了句话接下去，却是被秦洪冼直接打断：“行了，说这种话是你的本事么？”
“为师一直教你什么？不要自不量力，这才教了几天啊，就给忘了？”
“师父教诲，弟子铭记在心。”
程子稷赶忙躬身认错。
“行了，私下里这种虚礼就不用了。前几天还好了点，今天怎么又犯了毛病？”
说罢，秦洪冼摆摆手，朝着齐山山脉大踏步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