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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山门入世？”
“对，每隔一段时间天下各个宗门都会派弟子入世，游历天下。因为为师之前没有收过弟子，所以咱们‘山上’已经很多年没有派弟子入世了。”
“那之前您做弟子的时候，是您替山门入世的？”
程子稷沉默了一会儿，顺了一下秦洪冼的话，问道。
“这倒不是，我记得当时是你的一位师伯替山门入世的。我被我师父拉着出去游历四方了。”
秦洪冼耸耸肩，一脸的理所应当。
“那这位师伯，实力一定十分高强吧。”
“那肯定啊，我记得你这位师伯入世之后，那个天乾榜上好像把他列过第一吧。”
“那这位师伯，现在的实力一定更是冠绝天下了吧。”
“嗯，那可不，这天地间都容不下他了。”
“嗯？”
“不明白？那我说直白点，死了。”
秦洪冼说着挑了一筷子小菜，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波动，就好像是说着听来的故事一般。
程子稷瞥了瞥秦洪冼的表情，也是不敢再问下去，继续低头吃面。
沉默的氛围在师徒二人之间持续了半刻，程子稷本就不擅言辞，调节气氛这种手艺更是打小就不会。
最后，还是秦洪冼主动打破了这尴尬的沉默。
“待会儿吃完了去找个地方住下来，连着赶路这些天都睡在车上，着实有些身体疲乏。
今天找间客栈好好地歇一日，年纪大了，身体扛不住咯。”
秦洪冼说罢给程子稷丢了一只布兜，站起身打了嗝就往店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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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再提有关程子稷的那位“师伯”半个字。
程子稷也没有多问，只是默默地跟在秦洪冼身后，付了钱就一起出去了。
“晋州城虽然说不比广鸿城，但也是赣北道的首府，又是距离北齐最近的州城，热闹和气派并不比广鸿城差上多少。”
秦洪冼背手在街道上走着，间或地回头给程子稷讲讲晋州城的事儿。
程子稷瞥着他这位师父的面色，脸上不见刚刚那一闪而过的阴沉，又是换上平日里那副略显慵懒的老顽童的模样。
程子稷也不清楚他是不是真的恢复了心情，不过最起码现在看上去倒是没有了什么问题。
有关之前的话题他自是不敢再提。
虽然对于秦洪冼那个只讲了一半的有关他那个神秘的“师伯”的故事较为好奇，但是他还是清楚这个问题段然提不得。
“晋州城好歹也是赣北道的首府，怎么距离北齐这么近？”
“北齐与我们大宁自古交好，这么多年以来连小小的摩擦都没有发生过。
况且两国之间虽说是接壤，但实际上却是被齐山山脉相隔，形成一道天然的屏障。”
程子稷默默记下，心里却在发着嘀咕。
自己的这位师父说起来好歹也是天下第一山门的掌尊，但是和自己相处这些时日从来没有详细地教授过自己与修行一丝半毫的知识。
倒是沿途吃食风景，以及各地传说故事倒是给自己讲了不少。
程子稷甚至于一度怀疑自己被秦洪冼带出来的真实目的就是陪他老家游历山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