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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监狱长亲自出办公大楼迎接的额外礼遇，熊九章的到来引起了很多人的关注；
监狱长跟熊九章握了握手，露出欢迎的微笑，寒暄了几句。
“我想调查一下司徒彰这个人的一些事情。”熊九章说明来意。
“你也是？”监狱长问，“刚才一位叫高能的人，他是教育部保卫处的，也来调查过他的事情！”
“是的，是我让他来的！”熊九章说：“他告诉我司徒彰还在监狱里，真是这样吗？”
“他是在这儿，”监狱长肯定地说，“他在这里关了有两个多月了，接下来他要在这里关上足足八年！高能似乎认为他越狱了，你知道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吗？”
熊九章高深莫测地斜着眼睛看了他一会，然后抬头看了看监狱长办公室里挂着的一块大钟表，现在时间是十点过十分。
“你确定司徒彰在他的牢房吗？”熊九章简短地问。
“我知道他在——而且就在
牢房。”监狱长从抽屉里拿出一支雪茄点燃，似乎对熊九章有些不满，古怪地瞪着自己这位不请自来的客人。
老是有人纠缠
号囚犯的事情，还怀疑其中有不可告诉的猫腻，这可绝不是令监狱长愉快的事情。
熊九章退后几步，坐到椅子上，拿起监狱长特意为他沏好的一杯上好绿茶，黑黝黝的眼睛望着天花板，监狱长是第一次见到熊九章这种态度与状态，不觉心中升起一丝好奇。
“司徒彰在这里关了多久？”过了一会，熊九章问。
“从抓进来算，两个多月了，从判刑算两个月还差几天！”监狱长回答道。
“表现还好吧？”
“嗯，是的，他现在表现还不错，刚来的时候特别不安分，十分嚣张，一个劲地找麻烦。不过后来他知道那些都没用，所以现在可以说，他称得上是囚犯的模范榜样。一般囚犯都有这么一个过程，刚来的时候惹是生非，后来十有八九会安分下来。”
“那么，”熊九章若有所思地说：“你最初是什么时候发现他变得安分了呢？”
“哦，大概十天或者一个星期之前！”
“他是慢慢变好，还是突然变好了？”
“我不确定，真的，”监狱长纳闷地答道：“我觉得可以说是他一下子就变好了。有一天我经过他的牢房时，我发现他不骂我了，那可很不寻常。”
熊九章一下子站起了身，斜着眼睛挑衅一般盯着眼前的监狱长，过了一会，他又退回来坐了下来，眼睛还是望着天花板。
“你还记得他是什么时候开始不骂你的吗？”
监狱长笑了，“我没有什么特别的印象了，大概是十天前或者一个星期之前吧！”
“从那以后，他还骂过你吗？”熊九章继续问。
“没有，从那之后没人听到他骂过，他后来一直表现很好，甚至可以说是囚犯中的楷模！”
“没有大喊大叫过吗？”
“嗯，他很长时间没有大叫了，有个医生来这里给他看过两次病，我想，大概是他的喉咙出毛病了。”
“为什么监狱里的医生不给他看病？”熊九章立即一脸疑惑地问。
“他要求请外面的医生给他看病，”监狱长说，“他交了二十或者三十法币，我用这笔钱支付那个医生的诊费。”
熊九章的脑子里有了些新的想法，他沉默了很长时间，如瓜子一样的脸型之上，表情有了些微妙而不可捉摸的变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