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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昭缓缓睁开眼睛，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发生了质变。
不是修为上的突破，纸面上他的实力依然在筑基，但此时他能发挥出的实力已经远远不止筑基了。
完全就是体质的变化，就像是金鳞化龙一般，虽然没有那么明显，但本质是相同的。
“好了吗？”
洛尘小心翼翼地走到周昭的身边，轻轻拍了下他的肩膀，似乎生怕吵到了他。
“好了。”
周昭转过身轻轻笑了下：“多谢了，要没有你估计我根本无法顿悟。”
这就是顿悟吗？
从没顿悟过的洛尘就很心酸，如果她能顿悟，哪怕只有一次，她现在估计也能成神了啊！
明明只差了一点点的，本来她也以为自己这次可以顿悟的，毕竟是这么强势的荒气。
鲲鹏袭来的时候她完全是可以醒过来的，但她却并不想醒，这不仅出于对周昭的信任，更深切的，其实还是对于成神的渴望。
但最后她也没有成神，本来差一点就能摸到的台阶在最后一刻消失了。
“现在我们来重新布置八荒阵吧。”
周昭的声音把她从思索中拉回了现实。
她起初惊讶了一下，只不过很快就释然了，毕竟现在他可以自己布置更加强盛的了，没有必要继续自己那点浅薄荒气铸成的大阵。
“好的，我就先回去了。”
洛尘很标准的侍女的微笑，很努力地压制自己的情绪。
“当然不行。”
周昭还是一如既往地拒绝了她。
“为什么？明明现在你已经可以……”
“不可以。”周昭果断打断了她的话，伸出手摸了下她的头：“你站在阵外为我护法，不然我不放心安全。”
其实更重要的，是他看出了洛尘有点心不在焉的状态，似乎是自己刚刚的进阶给了她一定的打击。
如果就这么支开她未免有点薄情了，很有种拔，无情的感觉。
而且他现在只是刚刚掌握了荒气，很容易会失败的，有这么一个工具人般的侍女站在一旁也超级有用的。
这么温柔听话的工具人到哪里找？
“好的。”虽然洛尘还是有点不愿意，但耐不住主人的请求，也只能满口答应下来。
周昭就坐在阵法画出的圈圈之内，洛尘站在离圈圈不远的地方。
“萌发于有，寂灭于无。天数有定，洪荒无情。”
周昭本来只是想随便说些什么加一点仪式感装一下大佬而已的。
结果一出口竟然这么有文化，连他自己都被惊到了。
偷偷看向一边的洛尘，却发现她似乎被自己刚刚口中诵出的道法吸引到了，一脸深思的表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