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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后来，他这才反应过来。
或许，这其中有阿熹的默许。
“你怎么养了这么多乌鸦？”
陈列的视线环顾四周，随时都准备好防御的戒备状态，嘴边对着阿熹质问。
“都是以前养的罢了。”
话音未尽，阿熹一刀砍下了从侧面突破过来的怨魂，一声靠近身边的鬼哭狼嚎之后，声音消散在了身边。
陈列在备受惊吓之余不由的多看了一眼阿熹手上提着的长剑。
“你这刀能杀鬼？”
陈列别有深意的一眼落在了冰冷的刀剑上还残余着血污，冰冷的空气中弥漫着腐臭味，这是乌鸦最为喜欢的味道。
一般来说道士用的大多数是木剑，而非这样寻常的铁剑。
“嗯。”
“你这乌鸦可食鬼？”
“乌鸦食腐肉。我豢养的乌鸦来自人间，食腐肉不是什么稀奇事。但我豢养的乌鸦通阴司，是从阴司带来的飞禽，不仅食腐肉，还食魂。”
话落，四下白雾褪尽，露出那面被震的四分五裂的高墙，以及地上的一片鲜艳的颜色。
其中一只乌鸦落在了阿熹的肩头。
“人跑了。”
阿熹将刀剑上的血迹甩干，蹲下，靠近地上那盏安然无事的灯笼，凭借着它的光，仔细的擦拭了刀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