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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店里传来悠扬的萨克斯声。
烛光将陈安安的脸庞映得红彤彤的。
她一杯接一杯的喝酒，却不动筷子吃菜。
邵东坐在她对面，注意到陈安安的异样，也放下筷子，“是今天的饭菜不合胃口？要不我让饭店再换一桌。”
陈安安摇头，“不，我没胃口。”
“好，那我陪你渴酒。”邵东打开一瓶红酒。
“杀我母亲的凶手又出现了。”陈安安忽然说道。
邵东的手在半空滞了一下，又继续倒酒，“有线索了吗？”
陈安安摇头，“对方是个模仿犯，不是真凶。”
“模仿犯？”邵东意外，脸上尽是嘲讽之色，“没想到一个抹人脖子的杀人犯也会有追随者。难怪你一回来就查案，片刻都没有休息。仅凭一点，这人就该死。”
陈安安苦笑，“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为母亲报仇。”
邵东伸手拍拍她的肩膀，柔声安慰道：“这世上本没有事情是一蹴而就的，慢慢来，不要太过勉强。否则凶手没有捉到，自己先垮了。”
他认真说道：“我会一直陪着你，直到你抓住真凶的一天。”
说着，握住她的手。
“真的？”陈安安的眼中满是欣慰。不知道是不是醉酒的关系，邵东的声音听起来极富有磁性，叫人忍不住想要亲近。
“嗯。”邵东点头。忽然感到手上一暖。
陈安安一把攥住他的手掌，又温温柔柔地摊开，似乎要看清他掌心的每一条纹路。接着，她把脸颊贴在他的手心里。
邵先生没有挣脱。陈安安心中欢喜。她像是刚出生的雏儿在对方的怀里轻蹭，心里又是酸楚又是激动，眼泪在眼眶里转了一圈，终究还是落下来了，“那……”
她面颊微红，胸口起伏，似乎鼓足了很大的勇气，良久才问：“那要是我大仇得报，你会娶我吗？”
这时，她明显感到邵东的手臂一颤，抓在手心里温暖忽然没了。
陈安安一愣，可更令她失望的是邵东眼中的震惊。
“安安，我知道最近发生的事情对你压力很大，你醉了，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想法。”邵东知道自己下意识的举动让陈安安伤心，只好柔声安慰。后者却板起面孔，不接受他的挽留。
肢体上的拒绝比语言更叫人心寒。
“我要你回答我。”陈安安哽咽，只觉得身心俱疲，她现在只想要一个答案，更像是寻求一种安慰，能让她从压抑的环境中解脱出来。
“丫头，你今天是怎么了？”
“丫头？”陈安安困惑，“你从来只把我当成个孩子，就没有……没有男女之爱吗？你跟我交往至今，所有人都知道你我关系匪浅，如果你对我没有感情，为什么要对我这样好？”
邵东一时语塞，良久才道：“我是看中你的才能。”
“你撒谎！你也帮助过其他人，可是你只会对我一个人好。”陈安安再也绷不住了，眼泪跟珠子似的掉下来，“我知道你曾经有一个叫阿淑的心上人，可她已经不在了。你忘不了她，奢望她能再回来，所以才不肯接受我，对不对？”
“谁跟你说的？”邵东惊讶。
陈安安眼眶泛红，“有一次你醉酒说的。”
“我，我还说了什么？”邵东难得露出慌乱的表情，连声音都变得颤抖。
“你没说什么，只是把我当成了她，不住喊她的名字。”陈安安擦去眼泪，“说，说你终于回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