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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救了你!”
“仙姑给了我一剂良药,让我在山洞里躺了九天九夜。可这药却叫我不好受,吃下去后,我五脏六腑好像被火灼烧一般,痛得几次晕厥。仙姑告诫我,要成为人上人,只有咬牙忍住眼前的苦难。活着,才能找到仇人加倍奉还!”
乔婉儿只觉得心要被揪起来。
关生继续说道:“养伤的那几天让我想通了很多事。我记得韩老爷写信来的很突然,按理说不应该有人知道我们的行踪。为什么在我们去的路上会有一帮歹徒突然冒出来?我百思不得其解。”
他呼吸沉重,胸口似有阴霾无法排解。顿了顿,又说道:“在山洞里呆了几天,伤口愈合的差不多了,于是我就化妆前往信上韩老爷的居所,把信交给他家的下人,说这封信是韩老爷写给我家主人的,特来登门拜访。没想到却被人用棍棒赶走,直骂我是骗子。你猜是为什么?”
乔婉儿听得入迷,“怎么了?”
“那韩老爷哪里需要人祝寿,他早就死啦!”
乔婉儿悚然,“这么说来三年前你们被人袭击是有预谋的?”她说完就捂住嘴,手指不断颤抖,不敢去想像事件的背后有什么真相。
关生点头,“我一直在寻找那帮歹徒,直到两天前,我发现其中一人竟然就在这个镇上招摇,于是捉住了他,还从他嘴里撬出整件事背后的策划者!”
“策划者是谁?”乔婉儿声颤。
“就是即将成为你丈夫的人,马三!”
……
……
在外面偷听的金不换也大吃一惊,显些没叫出声来。
乔小姐则睁大双眼,恐怕心里是无法平静了。
“不可能。”她摇头否认,“虽然我不喜欢他,可他一向待我很好,从不敢越了礼数,怎会做出这种事来?”
“你不相信我吗?”关生从石头背后走出来。
这时,洞外闪过一道惊雷,发出隆隆声响,照亮乔婉儿惊讶的脸庞。她终于看清关生如今的模样,尖叫声被埋没在磅礴大雨中。
金不换悚然,这人就是劫走鹰钩鼻的青面兽!
“你怎么会,怎么会变成这样!”乔婉儿吓得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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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我重生的代价!”关生张开双臂试图拥住爱人,又不敢上前,反而退后,“你怕我么?变得这样丑陋,再也回不到从前的关步青,再也不能登台唱戏了。”
乔婉儿一时间难以接受,但她不愿意伤到爱人的自尊,“我、我不怕。”
怪人笑了,但一般人怕是看不出来他在微笑。
她只好问:“对了,你说的歹徒又在哪里?”
“你等我一下。”关步青转身向里面走去。
一会儿,里头传来到铁门被打开的声响。一个尖厉的声音拼命叫唤,语调凄惨,好像一个将要奔赴刑场还要竭尽全力挣扎、高呼“我没有罪!”的犯人。
这声音好生熟悉。金不换思索片刻,忽然想起,嚯,是鹰钩鼻!
果然,鹰钩鼻被关生像狗似的牵过来。他的双手被绳子拴着,只好匍匐在地上。抬头看到关生一张可怖的脸庞,好像见到鬼一样吓得直磕头,口中念道:“不是我害了你啊,你变成厉鬼也别来找我做替死鬼!求你啦,去找姓马的吧!”
他絮絮叨叨,显然以为关生已经死了。然而,当他见到地上还有一双女士皮鞋和影子,才惊觉面前的二位不是鬼魂。
“乔小姐!”鹰钩鼻脱口而出。
乔婉儿疑惑,“你认识我?”
她仔细端详对方的脸,“这人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她忽然想起来,几年前这人在自己家门口徘徊,还朝自己的马车鞠躬行礼。当时她也没在意,以为他是来找父亲的,谁想竟是谋害关生的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