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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招掌力重创,二人均是全身一震,南宫澈但觉一道极寒之力从对方掌中透了过来,忍不住全身机仱仱打个冷战,“神封穴”处隐隐作痛,却听卫苛行哈哈大笑,大声道:“好一个朱雀灵力,好极,当真好极!南宫小子,若在两个时辰之前,老夫还忌惮你三分,可如今老夫身怀玄武灵力,你还能奈老夫如何?”
南宫澈但觉胸口气息大乱,连话也说不出半句,心中暗骇:“卫老贼当真了得!”心想这一回自己必定必死无疑,却怎知过了片刻,卫苛行竟毫无动静,心中奇道:“他怎不过来打我?”随即心念一动,恍然道:“是了,卫老贼还在吸取最后一宿的玄武灵力,自然便只能守在上灵石跟前,寸步不移。”
卫苛行兀自笑声不绝,叫道:“来来来,南宫小贼,你过来再接老夫三掌,看看朱雀玄武到底孰强孰弱!”
南宫澈听他出言挑衅,更知自己所料不差,对方既不会主动追击,自己便有余裕以“扶摇光指”平复体内朱雀灵力,便当此时,只听曲墨喝道:“卫苛行,你还要你的好徒儿么?”话音未落,黑暗中呼地一声,有什么东西向他猛飞过去。
卫苛行“哼”了一声,左手反推,将那物事一把抓住,却觉入手沉甸,竟是一具尸体,知道曲墨是将紫夜叉的尸体丢了过来,那尸体先前已被砸的不成人形,这时抓在手中,但觉湿热黏稠,也不知有多少鲜血和内脏淋在身上,不由心中大怒,喝道:“老匹夫!瞧我不将你碎尸万段!”
那黑夜叉失了盾牌,自知绝非曲墨对手,要想保全性命只有待在卫苛行身边,这时急忙奔到他身旁,叫道:“师父,咱们一起……”岂知一句话刚说到一半,突听卫苛行暴喝道:“去死!”一把抓住他喉咙,将他猛向曲墨掷去。
曲墨大吃一惊,万料不到黑夜叉竟会以牙还牙,拿黑夜叉砸向自己,急忙侧身闪让,但卫苛行这一掷力量之强、速度之快,远在自己之上,曲墨但觉脚下猛地一震,一股剧痛直传上来,右腿已被砸断,那黑夜叉更是半个身子直挺挺砸入地中,顷刻毙命。
南宫澈听曲墨失声痛呼,急道:“曲伯伯,你……”
曲墨叫道:“不要管我!”说着顿了一顿,平复气息,道:“师兄,想不到你还是这般心狠手辣,那黑夜叉是你的得意弟子,你居然就这样狠心杀他,你上弑恩师,下戮弟子,如此悖道逆天,难道就不怕天罚么!”
卫苛行纵声大笑,道:“什么悖道逆天,我卫苛行如今天下无敌,管他天罚地罚,又能奈老夫如何?曲老儿,南宫小子,你们要是有什么不服,尽管打过来就是,从今往后,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老夫出关之后,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叫江湖中那些名门正派横尸遍地,血流成河,哈哈,哈哈哈哈。”
曲墨听他笑声之中大有癫狂之意,心中又惊又疑,暗道:“师兄向来性子沉稳,就算自己胜券在握也不该这般心浮气躁,莫非……”想到此处,突然哎呦一声,道:“师兄,你……你魔心深种,莫不是受玄武灵力侵蚀,走火入魔了?”
南宫澈正自以扶摇光指疏导朱雀灵力,听曲墨如此一说,登时一凛,心道:“是了,我虽是朱雀后人,再得朱雀灵力之后尚且难以抑制,卫苛行强夺玄武灵力,又岂能平安无事?”
只听卫苛行兀自纵声狂笑,大喝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哈哈哈,哈哈哈哈……”
南宫澈听他举止愈发癫狂,心道:“他果然疯了!”听他笑声兀自未绝,心念一动,料想他在狂笑之际必定无暇分辨风声,忽地纵身疾上,果然一把拿住他双手。
南宫澈心中大喜,正要运力将他手掌从上灵石上拿开,忽觉一股极寒之力自对方手上直传过来。
这股极寒之力适才他与卫苛行交手之时便已知晓,但当时卫苛行意在拖延,所催动的寒气数量既少,且一触即退,是以南宫澈始终未能真正领略其寒气的厉害之处,这时攥住他手腕,但觉那寒冰之气如狂风席卷,咄咄逼来。
南宫澈惊道:“玄……”但只说出这一个字不由牙齿咯咯打颤,再也说不出话来,而双手更似是被冻在卫苛行手腕上一般,撤不下来。
曲墨听南宫澈情况不对,急道:“澈儿,你怎么了?”想要起身,但断腿处一阵剧痛,根本动弹不得。
南宫澈但觉自己双臂冰冷彻骨,渐渐已没了感觉,着急之下,丹田中朱雀灵力自然而然应运而生,一股热流盘旋凝结,迅速向双臂流去,如此一来,双臂冻麻之感渐渐消退。
南宫澈心中一凛,心道:“不好,我与卫苛行比拼朱雀玄武之灵,只怕非但分不出胜负,连我也要走火入魔!”急道:“卫苛行,这样下去咱们两个都必死无疑,我数一二三,咱二人同时撤手怎么样?”说着连数三声,向内回收劲力。
但他劲力稍退,便觉卫苛行的玄武之力立即紧逼上来,竟是半分不肯相让,南宫澈脉息一震,险些便被对方劲力所伤,连忙再以朱雀灵力抵挡,只听卫苛行哈哈大笑道:“胜者为王败者寇,南宫小子,老夫今日便取你狗命!”
南宫澈原本正自暗暗发愁,但一听卫苛行如此之言,心中登时义愤填膺,心道:“大丈夫死则死矣,这老贼作恶多端,加上我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便是拼个同归于尽也在所不惜!”想到此处,登时长啸一声,也不再限制力道,朱雀灵力源源不断奔涌而出。
二人既出全力,霎时间朱玄台上灵风大起,一寒一炙两股截反灵力在空中交织膨胀,曲墨见势惊急,想上前助他一臂之力,但一阵玄风过去,只觉半身冰冷彻骨,半身炙热滚烫,不由“哎呦”一声复又摔倒。
正自焦急之时,忽听下方杀声震天,只见台下两路手持火把之众斗作一团,其中一路处在下风,且战且退,不断向朱玄台奔来,过不多时已有数人奔上台顶,竟是方月蓝、方潇潇、楚若竹三人,在他之后还有李阳空、孙凌秀等一大波人。
原来方月蓝救出群雄之后,便率群雄与素灵弟子交战,然而群雄虽是人多势众,但毕竟失了功力,几番交战下来始终落于下风,他知今日之战关键全在朱玄台上,当下退至此处,将群雄交由方剑正统率,自己与方潇潇则上台相助南宫澈。
南宫澈催动朱雀灵力过多,神智本已渐有朦胧之感,突见方月蓝与楚若竹到来,霎时间精神一振,脱口道:“方大哥,你们已救出群雄了么?”他心中惊喜,一时竟忘了自己与卫苛行比拼真力已至关键时刻,这句话刚一出口,立时便被对面玄武之力连冲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