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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墨见状一惊,道:“扶摇光指?澈儿你何时学得?”
南宫澈微笑道:“适才宁子谦教我的,这指法深奥得紧,我还不太会使。”说完食指微屈,第二指又即点出。
这“扶摇光指”以一分旋劲扰动敌人三分劲力,乃是“以轻制重,以弱胜强”的精微功夫,此前宁子谦与南宫澈相斗之时,为能与其朱雀灵力相抗,将“扶摇光指”的劲力催至极致,是以指尖发出“嗤嗤”声响,但南宫澈此时只是要用此指隔空去封几名寻常素灵弟子的穴位,所需劲力便要小得许多,适才他使第一指时,于扶摇指中的劲力技巧拿捏尚未精准,以致仍是发出轻微声响,这时第二指点出之时,已是全然无声无息。
南宫澈不待那八名素灵弟子彼此知觉,双指连环,顷刻间将八人穴道尽皆封住,但觉“神封穴”处微微一阵鼓动,但调息一阵便即复又平息,心中喜道:“这扶摇光指用意不用力,颇有四两拨千斤之意,我若只用此指,或许便不会牵动太多朱雀灵力。”
便当此时,只听“嗡”地一声,眼前光芒骤亮,南宫澈与曲墨猛不丁吓了一跳,急忙向后跃开,但见朱玄台第一层地面上忽地现出两颗极亮的光点,而光点周围则伴有密密麻麻的符文。
登上第二层,只见其地面上亦是排满符文,居中却有九颗光点,南宫澈见那九颗光点的分布形状与室宿一模一样,再回头看看第一层那两颗光点,心道:“是了,那壁宿也是两颗组成。”想到此处,向曲墨低声道:“曲伯伯,这朱玄台每一层都对应着玄武七宿的星宿……”
曲墨点了点头,道:“还有这些符文,这些都是玄武封印的灭灵法阵,但不知为何数目比圆台中所刻下还要多上许多,嗯……朱玄台暗藏玄机,还有许多事是我们所不知道的,咱们要万分当心。”
二人继续上行,只觉头顶光线越来越亮,原来那七处圆潭中所射白光在空中各自折转,竟是齐齐向朱玄台汇聚而来,二人爬至梯口之时,七道白光光芒盛极,几令众人睁不开眼,南宫澈与曲墨以光为掩,从梯口偷眼望去,只见那七道白光正缓缓注入上灵石中,卫苛行双掌抵住上灵石,背对着自己。
那上灵石本就是晶莹剔透之物,白光注入其内更显耀目,过不片刻,只见那白光自石入掌,又即自掌入臂,如流水般在卫苛行周身扩散开来,南宫澈与曲墨对视一眼,心中均是一凛,知道卫苛行正用万罗功从上灵石中吸取玄武之力,此时他二人与卫苛行相距不过数丈,稍有声音便会被对方知觉,当下只得强自按捺,静待时机。
堪堪又过半个时辰,卫苛行全身上下皆已为白光笼罩,南宫澈见宁子谦负手站在卫苛行身旁,仍是没有丝毫动手之意,不禁心中焦急如焚,暗想:“宁子谦说只有当卫苛行彻底解开朱玄阵时,才是逆转法阵的唯一时机,可这究竟要等到何时……”
便当之时,空中忽然微微一暗,只见那七道白光中有一道渐渐黯淡下来,其光柱也越变越细,再过一阵,那道白光已彻底消失,空中只剩六道白光。
南宫澈心中大奇,转头去看曲墨,只见他伸手在地,轻轻写了一个“无”字,霎时间心中一动,心道:“是了,这七道白光尽数熄灭之时,必定便是朱玄封印解开之时!”
二人既知此事,心中当即安定许多,如此又等了许久,又见第二道白光缓缓熄灭,南宫澈暗暗盘算时间,但觉此次距之前那道白光消失要快上不少,心道:“是了,当年在朱玄林中也是这样,封印一旦破开,便是如同洪水决堤,愈是往后,速度愈快。”
刚想到此处,突然眼前一黑,“神封穴”与“灵墟穴”处猛地传来一阵剧痛,南宫澈猝不及防,正要痛叫出声来,幸而曲墨急忙一把捂住他嘴,这才没发出半点声响。
南宫澈只觉此次穴道之痛,比之以往所有都来得猛烈难忍,心中不禁又惊又怒,暗想:“这朱雀灵力当真害我,怎地偏偏在此刻发作?”
曲墨见南宫澈身如筛糠,轻轻握住他左手,为其暗暗输气抵御,岂知内息刚走至脉门处,立时便有一股强力横截而来,竟将自己内息弹了回来,曲墨连试三次,始终无法将自己内息渡入南宫澈体内,一时间大为骇异,心道:“这朱雀灵力在澈儿体内闭合成环,对任何外力一概排斥,这……这可如何是好?”正急之时,只见南宫澈食指竖起,冲着自己“神封穴”上重重一戳。
曲墨大吃一惊,只道南宫澈忍受不了剧痛便要自尽,急忙伸手去抓他手,岂料刚一碰上其手指,但觉掌心一麻,一股旋劲直传过来,曲墨一怔,松开手来,心道:“扶摇光指?”
原来适才南宫澈虽已痛入骨髓,神智却极清楚,眼见适才曲墨三次为自己渡气被阻,心中忽地一动,但想宁子谦既能以扶摇光指逆转玄武灵力,自己又为何不能以扶摇光指压制朱雀灵力?当下拼着一试,用扶摇光指点向自己,果然指力所至,其旋劲初时虽尚与朱雀灵力互缠互绕,但过得片刻,便带动朱雀灵力顺气盘旋,从“神封穴”中渐渐归于经络。
曲墨虽不知其故,但见南宫澈口观鼻,鼻观心,凝神致志,显已渐渐进入佳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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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不由也松了一口气,当下不再打扰他,继续注视朱玄台动静。
也不知过了多久,南宫澈但觉内息平稳,朱雀灵力尽数归于各处,心中当即大喜,心道:“这扶摇光指当真是武林绝学!”睁开眼来,不由吃了一惊,只见眼前一片黯淡,空中仅余一道白光,原来自己适才专心疏导朱雀灵力,不知不觉已过了约莫两个时辰之久。
曲墨见南宫澈睁眼,冲他微微一笑,伸手在地上写下“水汽甚重封印将除”八字,先前他在地上写那“无”字之时,地面尚且干燥,但此时所写这八字,每一字曲曲歪歪,竟如在泥潭之中所写一般。
南宫澈一怔,猛然发觉自己头发、脸上、颈上俱是水珠,再一挪动身体,就连衣服后背也已尽数浸透,心道:“是了,玄武乃北方水神,这整个地洞突然变得如此潮湿,定是封印将除之兆。”
二人心中虽如此猜想,但究竟到底如何,心中也无必然把握,唯有屏气凝神,静观其变,但觉时间一分一秒而过,地洞中水汽愈加凝重,再过一阵,只听“滋滋”声响,洞内光线又暗下许多,那七座火鼎竟也熄灭。
此时四周皆暗,仅卫苛行与宁子谦周身五步尚有光亮,南宫澈与曲墨眼望最后那道白光在空中幽明幽暗,将卫宁二人身影在水汽中照的模模糊糊,只觉浑身上下一片冰凉,也不知身上这些水珠有多少是凝露,多少是冷汗。
便当此时,一股寒气扑面而来,霎时间白光骤灭,伸手不见五指。
黑暗之中,只听“嗤”的一声破空锐响,一人重重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