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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一古点头道:“不错,邪欧冶既然可以用那个楚小姑娘做为剑引,方剑主自然也可让南宫少侠做为剑引。”
方镜凌只气得脸色涨红,恶狠狠盯着方剑主手中的“太和剑”,她自知方剑正是在胡搅蛮缠、鬼话连篇,但偏偏一句都反驳不了。
宁万群冷冷道:“此次‘湛卢剑礼’便是起于‘仁剑道’与‘邪剑道’之争,方先生身为‘仁剑道’之主,却要以活人做为剑引,那又与‘邪剑道’还有什么分别?干脆这剑礼也不用再比,方先生直接拜邪欧冶大师为师,‘仁剑道’从此尽皆并入‘邪剑道’好了。哈哈,哈哈。”
这一番话语极是犀利,方家弟子闻言无不愤怒,但同时也均想:“这宁万群果真是老奸巨猾,这一番话可回避不开。”
却听方剑正哈哈一笑,道:“宁先生此言差矣。”
宁万群“哦”了一声,冷笑道:“如何不对,难道‘仁剑道’中也有以人殉剑的法门?”
方剑正道:“‘仁剑道’自然不会行那以人殉剑的勾当,不过剑引之法却是古已有之,在下所说的让南宫贤侄作为剑引,并非是要他投身剑炉,而只是要他在剑成之际洒血少许。”
宁万群虽于铸剑之道所知不多,却也曾听过古时大匠在铸就刀剑之时,常会往铸剑炉中滴血断发,以求宝剑开锋,此举原本甚是寻常,但方剑正非说要拿南宫澈的头发或是鲜血为剑开锋,将他视作必不可少的剑引,那也无可反驳,倘若不让南宫澈作为剑引,那楚若竹自然也不能作为剑引了。
方镜凌“哼”了一声,冷声道:“好侄儿,你当真是厉害,使得好一手阴谋诡计。”
方剑正道:“不敢,侄儿只是想请姑姑回头是岸。”
方镜凌哈哈大笑,朝地下重重“呸”了一声,喝道:“老妪自号邪欧冶,又岂会被你这点小小伎俩所奈何?”她说着一顿,又道:“你自以为聪明,却可曾想过,我为什么非要挑在今天来举办剑礼?七月十五,是个什么好日子,你可知道?”
方剑正一怔,募地想起一事,心头一寒,说道:“中元鬼节!”
方镜凌长剑虚劈一道,笑道:“正是,七月十五乃一年中阴气最盛之日,亦是铸造鬼力之剑的最好之日,你想让老妪回头是岸,便试试有没有这个能耐罢!”说完便纵身向那座暗炉奔去。
方剑正拉住南宫澈手,叫道:“咱们也去!”也向那座暗炉奔去。只听“咚”的一声,暗炉上的大门紧闭,方镜凌、方剑正、南宫澈三人尽皆奔了进去。
在场众人见他三人尽皆入了暗炉,另外一座明炉孤零零的却只是空烧,宁万群叫道:“胡闹,胡闹,怎地三人都入了一座炉中?快将方先生和南宫澈叫出来。”
方潇潇道:“‘湛卢剑礼’只说铸剑,并未指定各人所用何种剑炉,我爹爹和南宫大哥爱用这座暗炉,又有什么不可?”
方月蓝道:“不错,这座暗炉这么大,尽可三人共用,倘若邪欧冶受不了这种委屈,便请她出来独享这座明炉便是。”
众人皆知方镜凌要以活人铸剑,倘若让她用明炉,便等同于当着所有人之面将楚若竹掷入炉中,在场之人虽早已见惯杀人流血之事,但想到要将一个妙龄少女在面前火火烧死,也均不忍直视,蔺一古道:“邪欧冶既未出来,便说明她愿意与方剑主共用一炉,他们铸剑行家选用何种剑炉自有其一番道理,咱们外人又何必多管闲事,庸人自扰?”
宁万群听蔺一古如此说,当下也不好强辩,心中恨恨道:“这姓蔺的处处跟我唱反调,可容他不得。”
一时间在场众人尽皆默默瞧着那座暗炉,不知里面发生何事。
方剑正久执方家门户,心计过人,推究方镜凌铸剑习惯,料定她铸剑之时必选暗炉,是以早早便与南宫澈商定自己二人也入暗炉,那暗炉墙高壁厚,正是动手杀方镜凌的绝佳之所。
二人进入炉口,方剑正立时反手将铁门栓上,环目四顾,但见这暗炉高逾三丈,两壁打磨光滑,东西北三角各设有三个小火炉,余下南侧一角堆满了大小瓦罐,里面存有水粮等物。
南宫澈在炉外之时,已是汗流浃背难以忍受,但此刻进入炉内,只觉全身炙烤,眼前金星乱冒,五脏六腑、里里外外都似要被蒸透一般,与之相比,炉外高温便如同和风细雨一般。
南宫澈连运两道内息,方才缓过神来,向那些罐罐瓦瓦瞧去一眼,心道:“听方世伯说,在上次‘湛卢剑礼’之时,邪欧冶为铸宝剑,在这暗炉之中一呆便是两年,以她这等心性耐力之人,何愁成不了大事,也难怪放眼整个方家也寻不出一人是她对手。”又想:“适才在户外便未瞧见若竹,怎的在这里还不见她,难道邪欧冶为防我救人,先行将她藏至他处,直至殉剑之时才叫她出来?”想到这里,心中不由焦急起来。
但见方镜凌用剑指了指西侧一座小火炉,冷冷道:“老妪便用这座,余下两座,任由侄儿你挑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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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剑正见时机已成,笑道:“是,多谢前辈。”伸出小指指向东侧的那座小火炉,缓缓道:“南宫贤侄,咱们就用这座好了。”
南宫澈心中一凛,那伸出小指正是方剑正所定的动手信号,当即气贯双掌,待方剑正这个“了”字一出,二人同时闪身,一左一右向方镜凌夹攻而来。
这一下倏然而发,毫无半分征兆,眼见两人拳掌即将打中方镜凌两处大穴,猛听地斜刺里“嘎啦”“砰砰”响声大作,东侧火炉倒飞而起,无数火炭、星石向着二人扑面射来,募然间一柄长剑自光火中倏然透出,径直向南宫澈刺来。
南宫澈大惊,急提一口气向后疾跃,随即用力连拍两掌,这两掌力道雄浑,掌风到处登时将火炭碎石原路逼回,却见那长剑倏然一转,避开迎面碎石,顺势剑尖斜指,向南宫澈脖颈挑去。
这一剑变招极为突兀,同时也极为凶辣,南宫澈心中更惊,急忙使出“柳宿式”,以指代剑向来剑点去,他手指与剑背相互一碰,登时“将”的一声尖鸣,长剑划破火光,疾退回去。
南宫澈虽击退来剑,但指尖也是一震,显然对方功力也甚不俗,便当此时,只听得方剑正痛呼一声,显然也是受伤,南宫澈惊道:“方世伯,你怎样了?”
只听得一人哈哈大笑,朗声道:“南宫少侠,许久不见,别来无恙么?”
南宫澈听那人声音颇为耳熟,急忙横剑护身,喝道:“什么人?”只见火光落地之处,一个身体欣长,一身宁家服饰之人站在眼前,正是宁家少主宁子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