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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澈悟通剑意,剑法造诣日益突飞猛进,这一日晚,南宫澈与二方又拆解完一套剑法,躺回床上,心道:“再过几日,便是‘湛卢剑礼’了,心竹……不,若竹,她……”
一想到楚若竹,心头登时烦闷郁郁,心道:“她当真是楚若竹么?会不会是心竹气我怨我,故意这样说来骗我?”但转念一想,又连连摇头,心道:“心竹爱她妹妹胜过自己性命,就算她当真气我,也绝不会假借她妹妹之名,她既说自己是楚若竹,那便自然是楚若竹无疑了,可是,可是她当日明明已经断气……”
如此思来想去,始终无法自圆其说,不知不觉已到了二更时分,南宫澈全无睡意,起身打开窗子,莹莹月色洒了进来,南宫澈精神一振,当即翻身爬起,穿好衣物,打开窗子,双手抓住窗槛,身子向上,轻轻巧巧便荡了出去,他仰望头顶一轮明月,运起轻功,遇墙则攀,遇檐则上,他也没有什么目的所在,只是想攀至高处,越高越好,以求让心头舒畅一些即是。
说到方家最高之处,原本当以“仁剑阁”莫属,“仁剑阁”毁后,便以奉剑坪处的那座欧冶铜像为最,南宫澈遥遥瞧见那座铜像,童心忽起,心想:“我何不找一条铁链,像那日邪欧冶一样,在铜像上直荡直下,岂不痛快?”
他想到此处,立时转向演武场去,方家虽以剑为尊,但演武场中十八般兵刃样样俱全,此刻夜深人静,南宫澈不愿惊动旁人,一路避开守夜弟子,悄悄潜入场内,随手拿了一条链子枪,复又跃上房顶,向欧冶铜像而行。
怎知刚跃过两座房舍,突听前方“咯”的一声轻响,这声音极轻,人耳本不可闻,但南宫澈功力极深兼之耳聪目明,这才听到一点,他向发声处看去,只见月光下,隐隐瞧见一个身影在屋舍间不断起伏。
南宫澈心中一惊,但见这人仅在几个起伏之间便已跃过八九间屋舍,心道:“哎呦,这人好快的身法,莫非又是邪欧冶那厮!”想到此处,急忙脚下加劲,从后追赶。
忽听得四下里一声断喝,四名方家守夜弟子跃上对面屋檐。
自邪欧冶大闹之后,方家上下严守戒备,人人草木皆兵,这四名弟子一见来敌,立时拔剑出鞘,分向那人刺去,那人脚下丝毫不缓,迎四人之面冲了过去,双手疾出疾点,霎时间只听“哎呀”“哎呦”几声,四名方家弟子纷纷倒下。
南宫澈心中骇然,他见那人轻功如此卓绝,早已料到这四名方家弟子不会是他敌手,但却也没想到竟会如此简单被他打败,眼见那四名弟子所出四剑分属四套不同剑法,但那人出手之时非但毫无犹疑,且一招制敌,直如事先便知晓四人剑中破绽一般。
那四名弟子中三人软倒在屋瓦上,另外一人却因落足太偏,向着屋下栽了下去,南宫澈见他头下脚上,笔直堕下,心中暗惊道:“不好,这么倒栽只怕要了他命!”偏生自己还与他们几人相距甚远,无法救及。正急之时,却只见那人左手向下一探,于半空中抓住那名弟子后领,随即向上一扯,将他拉上屋顶。
南宫澈松了口气,心道:“看来这人并非嗜杀之人。”此时他与那人相距已近了许多,在月光之下,已瞧出那人肩宽背厚,乃是一名男子,并非那邪欧冶方镜凌。
那人将四名方家弟子并排放在一起,立时展开轻功,继续向前奔去,南宫澈来到这四名弟子之旁,伸手去探四人鼻息,见四人穴道被封,只是晕去,性命尽皆无碍,心道:“这人潜入方家究竟有何目的,须得打探清楚。”当下也不声张,悄悄跟在那人身后。
方家院大宅深,重楼叠宇,但那人三折两转,岔口之处毫不停留,显然对方家甚是熟悉,南宫澈生怕稍有疏忽跟丢了他,不由暗暗提气,再跟近些,再追一阵儿,南宫澈突然心中一动,心道:“他似乎是朝着‘仁剑阁’而去,可是‘仁剑阁’已毁,废墟中的藏剑也早已掘出封存,他还去那里做什么?”
过不多时,那人已来至奉剑坪旁,缓缓走至“仁剑阁”废墟之前。
南宫澈心道:“他果然是要来此。”却见那人在那废墟前只是伫立片刻,随即突然取出一条长链子,转身向奉剑坪正中的那座欧冶铜像冲去,南宫澈一惊,险些便要叫出一声,心道:“原来他是要到这铜像上头。”
果见那人奔至铜像跟前之时纵身高跃,将手中长链向上一抛,那长链碰到铜像的小腿某处,登时便牢牢吸住,那人拔身而起,向上跃起数丈,用力拽开铁链,随即复又将链头掷向铜像的膝盖弯处。
南宫澈虽知欧冶铜像中藏有磁石,但并不知磁石具体分布位置,眼见那人接连吸中磁石攀岩而上,心道:“我若不赶快跟上便来不及了!”当下取出自己带来的链子枪,也瞄准那人适才所掷的小腿位置,向铜像上抛去。
铜像中的磁石磁力甚强,南宫澈的链子枪与之一触,发出“啪”的一下清脆声响,那人大吃一惊,急忙在空中吊住身子,低头俯看。
南宫澈此时与他相距已不过数丈,这时抬头仰望,只见此人身着兽皮,头上套着一个黑布面罩,一大把胡子自面罩中露出,正是那日助自己火塔脱困的神秘人。
南宫澈大喜,叫道:“老前辈,原来是你。”
却见那人只低头瞧了南宫澈一眼,随即不再理会,拉紧铁链,身子一荡,复又继续向上攀去。
南宫澈道:“前辈,前辈?”急忙将链子枪向上甩去,追赶而上。
那老者愈荡愈快,中间毫不停留,南宫澈不知磁石位置,每次都要等他先掷之后,自己方能跟着掷出,那座欧冶铜像乃是欧冶子双手平托湛卢剑之状,那老者顺着铜像手臂而上,突然呵斥一声,将铁链抛至湛卢剑的剑背底端,随即在空中划出一个半弧,翻到剑背之上。
南宫澈心道:“原来最后一块磁石藏在这里。”当下依样为之,也翻上了剑背,岂料他脚下刚一落定,旁侧里募地风声飒响。
南宫澈急忙低头避让,只听“呼”的一响,那老者一拳自他头顶挥过,南宫澈惊道:“前……”一个字尚不及说完,那老者第二拳又即打来。
南宫澈叫道:“前辈,在下没有恶意,咱们不必动手。”但那老者毫不理会,身子腾空跳起,一掌向南宫澈头顶盖下。
他二人脚下所踩的剑背约三尺宽,倘若只用于落足那是绰绰有余,但说要在其上腾挪打斗,便是吃紧之极。南宫澈连挡十招,三番几次险些踏空,不由又惊又怒,心想自己倘若再不反击,必定便将被他打下摔死,叫道:“前辈,在下得罪了。”当下使出“楚心七式”中的擒拿手法攻了过去。
却见那老者肩头一沉,斜身向他撞了过来,这一招倏然而发,咫尺之间极是难防,好在南宫澈见他肩头微动,便已猜到其意,当即跟着斜身侧转,避开这一撞,同时右手纵出,去拿他右肩。
却见那人身形忽地一矮,顺着撞势伏地滚出,随即反腿一蹬,向南宫澈右膝踹去,南宫澈纵身急退,那人却并不起身,在地上前翻后滚,又向自己攻来,他这几招兔起鹘落,快捷无伦,使得竟是地躺拳一类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