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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听到这里均是“啊”地一声,方潇潇喜道:“方逸公胜啦!”
方剑正点头道:“不光胜了,而且是大获全胜,‘玄穆剑’上一丝伤痕也无。”
众人闻言更喜,方潇潇道:“爹爹,那邪剑道终究比不过仁剑道,方镜凌不认输也是不行了。”
却见方剑正略一苦笑,道:“败固然是败了,但败而不服,却又如何?”
众人闻言一惊,方潇潇道:“方逸公胜的光明磊落,大获全胜,她怎能不服?啊,是了,她在这之前先跟许多前辈交手,也断了许多兵刃,这一番车轮战让她不服。”
方剑正微微一笑,道:“这也可说是原因之一,不过她当真不服之处,还是她的‘三好三不好’。”
方潇潇奇道:“什么‘三好三不好’?”
方剑正沉吟片刻,道:“你们都是心地正直的好孩子,这东西说给你们听了那也不妨,也罢,就简单说来便是。”他说着顿了一下,缓缓道:“邪剑道认为,人乃万物之灵祖,也只有人之魂魄,方可俯于剑上,寄于剑中,臻至‘人剑合一’的最高境界,这也就是为什么要用活人殉剑的由来,可就是这用来被殉剑之人,却也大有讲究之道,归结起来便是这‘三好三不好’了,即就是:女比男好,泰比恹好,甘比迫好,此为‘三好’;躯体残损者不好,为人不贞者不好,心无执念者不好,为‘三不好’。
这六条中,‘女比男好,泰比恹好,躯体残损者不好,为人不贞者不好’这四条并不如何难办,只消找到一个身体健康四肢俱全的处子便可办到,但是余下两条,就极是不易了……
首先‘甘比迫好’,是说自愿殉剑之人比被迫殉剑之人为好,而‘心无执念者不好’则是说殉剑之人心中若无强烈执念则不为好。唉,这两条可说是矛盾之极,你们想想,这世上能有何人甘愿跳入火炉,就为了给他人殉剑?就算真有此人,而且还寻见了,那么此人多半也是个心灰意冷、自求寻死之人,既是心灰意冷,又如何能怀着什么强烈执念?常人身死后,其魂归天,其魄入地,只有是自愿殉剑,并且心怀执念之人,其魂魄方能寄宿剑中而不散。千年以来,也只有莫邪做到此事。”
方潇潇道:“爹爹,那方镜凌她四处强掳无辜女子,这些女子自然不可能甘愿为她殉剑。”
方剑正“嗯”了一声,点头道:“对于这一点,方镜凌心中比谁都清楚,而她之所以找了这么多人来殉剑,便是想用增加数量来弥补质量上的不足。她害死这么多人,又且执迷不悟,着实罪无可恕,当时在场许多前辈长老都劝方鼎公除了此害,但方鼎公临到跟前,实在忍不下心,最终只是将她逐出家门,永远不得再以方家门人自称。此事之后,方鼎公引咎退位,将剑主之位传于方逸公,而方逸公认为方镜凌所以会步入歧途,一半责任在于自己,他自责之下,竟将‘玄穆剑’断去……”
众人听到这里皆是大吃一惊,方月蓝惊道:“什么!这也太……”他本想说“太过可惜”,但随即想到铸剑师视剑如命,但方逸公为了自罚己过,不惜将自己生平最得意之剑亲手截断,此等举动实是了不起的气度胸襟,是以将这后半句话咽了回去。
只见方剑正摇了摇头,道:“‘玄穆剑’的残身至今仍在‘仁剑阁’中秘密保管着,再往后之事,便如你们在典籍中所读的一样,方逸公他老人家心灰意冷,终日郁郁寡欢,不再铸一剑,而‘方镜凌’和‘湛卢剑礼’这两个名字更不再有人敢提及。”
他说完往事,站起身子,在房间踱了两圈,背过身仰头长长叹了口气,沉声道:“可叹我爹爹方逸公英年早逝,子孙后辈连他老人家的皮毛都未学到,如今旧敌复至,不肖子方剑正只能束手无策,坐以待毙。”
方潇潇听他说得极为忧愁,急道:“爹爹,你怎么……”
方剑正摆了摆手,转身走到墙边,取下挂在上面的佩剑,缓缓抽出鞘来,正是那被削断剑头的“寒渊剑”,他轻轻抚摸剑头断口,叹道:“那‘紫微剑’尚未铸成,已然便有如此之威,倘若真叫她大功告成……”
他说到这里,突然看着南宫澈,道:“南宫贤侄,我听说那位楚姓女子之所以愿为方镜凌殉剑,是因为方镜凌答应她剑成之后,会执此剑取你性命,此事可真?”
南宫澈早已听的额上、襟前冷汗直冒,突听方剑正询问自己,心中登时一沉,只得道:“是,她……她……”连说了两个“她”字,心中只觉说不出的难受苦闷。
方剑正长叹一声,道:“昔日莫邪为夫殉剑,心中所执乃是一片挚爱之念,而那位楚家姑娘正好相反,她为能杀你,不惜投身火炉,唉,那‘紫微剑’受了此种怨恨执念,必成古今无双的凶兵戾器。”
南宫澈胸口热血上涌,跳起身道:“不可!心竹她……唉,此事万万不可,晚辈便是拼掉性命,也一定要阻止此事!”
方剑正面露喜色,点头道:“不错,此事伤天害理,咱们必将设法阻止,南宫贤侄你若肯相助,当真是再好不过。”
方月蓝见方剑正大有让南宫澈相助之意,不由微微一奇,道:“师父,莫非你想让澈弟出席‘湛卢剑礼’,阻止方镜凌?”
方剑正略一苦笑,道:“昨日我苦思一宿,但觉如今方家之中绝无一人能在铸剑上胜过方镜凌,唯一之计,便只有从武功上下手,南宫贤侄武功惊人,倘若由他在剑上附于精纯真力,或可挡住那紫微剑。”
方月蓝面露难色,他自知一个人功力练至深处,劲之所至,草木竹石皆可为剑,南宫澈身负朱雀神功,若是由他出手,就算兵刃上有所不及,也可用功力补足,多半能将那柄“紫微邪剑”斩断了去,然而此计虽好,却怎奈南宫澈并非方家门人,那“湛卢剑礼”又如何能让他参加?
方月蓝想到此处,低声道:“师父,此事只怕有一个难处……”
方剑正早猜到他想说什么,当即挥手截住他话,微笑道:“南宫贤侄,这中间只有一个问题,那便是根据规定,非我方家之人不可参加‘湛卢剑礼’,方镜凌临去之时,也曾强调此规,足见她对你极是忌惮,不过俗话说得好,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眼下便有条法子,可让你光明正大的参加剑礼。”
南宫澈大声道:“但教南宫澈能帮上忙之处,方世伯尽管吩咐就是。”心道:“方家门人弟子众多,那方镜凌既已破门三十年,对于方家小辈子弟定然一个不识,方世伯多半是要我假扮方家弟子,可是就算相貌能够易容,武功上又如何作假?”
正自思考之时,却听方剑正道:“甚好,甚好,我即刻将小女潇潇许配于你。”
此言一出,南宫澈,方潇潇,方月蓝三人皆是大吃一惊,方潇潇又羞又急,颤声道:“爹爹,你……你突然说的都是什么疯话……”
方剑正笑道:“这哪里是疯话了?咱们方家与南宫家世代交好,门当户对,结为姻亲再好不过,而南宫贤侄成了咱们方家的乘龙快婿,自然不是外人,参加‘湛卢剑礼’谁也说不了半句闲话。”
方潇潇急道:“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