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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澈眼前脑中尽是楚心竹样貌,对方潇潇神态丝毫未察,耳畔似乎又响起楚心竹那句:“南宫澈,我恨死你啦!”只觉心乱如麻,就连胸口处传来的阵阵抽痛也不知究竟是因为剑伤还是心痛,迷迷糊糊之间又沉沉睡去。
当南宫澈再次醒转,只觉屋内暖意融融,睁开眼来,但见朝南一侧甚是耀眼,光线自窗纸透射进来,照的屋内一片敞亮,想是已经到了正午时分,忽听得屋中隐隐有呼吸之声,偏头看去,只见东首不知何时添了一副小榻,榻上一人盘腿而坐,似乎正在运功行气。
南宫澈认出那人是方月蓝,见他虽面向自己,但双目紧闭,也不知究竟是醒是眠,轻轻叫道:“方大哥……”
方月蓝正在凝神冥想,听到南宫澈说话,立时睁开眼来,笑道:“澈弟,你醒啦。”说着走下床来,又道:“你已昏睡了两日两夜了。”
南宫澈心头一惊,道:“两日两夜?”
方月蓝点点头,笑道:“这两天来,潇潇彻夜不眠的照顾着你,我见她实在太累,硬撵着她回房歇息,没想到她刚一回去,你可就醒来啦。哈哈,哈哈。”说着不由大笑几声。
南宫澈跟着干笑几声,道:“方大哥,那个……他们的下落,你可追查到了么?”
方月蓝收敛笑容,沉默片刻,盯着他道:“你是想问那个姑娘的下落么?”
南宫澈闻言微怔,点了点头,方月蓝见状长叹一声,背过手在屋中踱步两圈,又叹了一声,才道:“那日她在刺你一剑之后便与邪欧冶宁子谦一起离去,这几日我们四处查找,未在附近见过他们踪迹,相信他们早已远离此地。”
南宫澈听楚心竹已离开此处,心头不禁一沉,方月蓝转过身道:“澈弟,你对这女子似乎甚是挂怀,但她却一心要取你性命,你们之间究竟有什么纠葛?”他急欲知晓此事,问话之时双目直直盯着南宫澈,却怎知南宫澈低头沉思,对自己竟不予理睬。
方月蓝叫道:“澈弟,澈弟?”
南宫澈一惊回神,道:“方大哥,你刚说什么?我……我没听见。”他适才兀自出神楚心竹之事,对方月蓝之言浑然未觉。
方月蓝轻叹一声,只道他是有难言之隐,故意装作不知,摇头叹道:“罢了,你大伤初愈,说太多话不好,还是多多静养为好。”说着便迈步离开,将至门口处忽然一停,低声道:“潇潇知道你醒了一定很高兴,此刻先让她休息一阵,我与她晚点再来看你。”
南宫澈听方月蓝脚步声逐渐远去,不自禁又想起楚心竹来,想到她原来尚在人世,心中说不出的欣喜舒畅,但又想到她深恨自己,心情复又跌落谷底,如此这般喜忧参半,心绪万千,始终理不出个头来,过了好一阵子,方才决定不再多想,闭上双目,默运起功力来。
他自朱玄林中吸取全部朱雀灵力,这几年来勤习极制经,已初步将体内这股庞大灵力稳定下来,这时以灵力运转全身,身子虽不动弹,但于全身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无不了若指掌,一遍默查下来,发觉自己心脏心脉俱无大碍,明白那匕首虽看似是向着自己心口而来,但实际微微刺偏了几分,只是不知她究竟是没有刺准,还是下意识间避了开去?
如此这般反复运功数次,南宫澈精神已然大振,他的朱雀灵力固本培元,于强身护体一途最具神效,自己既然只是皮肉之伤,那康复起来便是快极。果然只行功三遍,便觉疲劳之感消去大半,朱雀灵力源源不断涌将上来,待至五遍时,五脏六腑、四肢百骸已是说不出的舒畅,直运到第九遍时,后背“神封”、“灵墟”二穴上微微一痛,心想自己负伤之身终究不宜运功太久,方才停下歇息。
便在此时,只听敲门声响,方月蓝与方潇潇推门进来,南宫澈心中奇怪,心想方大哥人才刚走,怎地这么快又回来了?再一看屋内光线已不如适才那般明亮,才知原来自己潜心练功,已在不知觉中过了数个时辰。
二方见他只一阵没见,脸色竟已好转许多,不由均是又惊又喜,方潇潇道:“南宫大哥,你等等我。”说完复又走出屋外,过不多时端上一碗粥来,南宫澈见那粥中有党参、黄芪、当归等多种舒筋益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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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血生津的药材,显是方潇潇用心专门为自己所熬,心中不由甚是感激,闻到粥中阵阵香气,这才突觉自己早已饥肠辘辘。
方潇潇见他狼吞虎咽,转眼间便将一大碗粥喝的干干净净,不由心花怒放,笑道:“还多着呢,我再给你盛。”不等南宫澈回答,又端了碗走出门去。
南宫澈一连吃了三大碗粥,直待腹中鼓起,方才停下,二方见他食欲也如此之好,心中更感开怀,方潇潇收拾罢碗筷,回入屋中,只见南宫澈已然坐起,方月蓝双掌贴在他后心之上,正为他运功疗伤。
过不多时,方月蓝睁开双目,满脸尽是惊叹之色,道:“澈弟,你功力精纯,已臻至气通百穴之境,眼下你受伤虽重,但决无性命之虞,可喜可贺!”
南宫澈微笑道:“有劳大哥费神了。”
方月蓝哈哈一笑,道:“你有如此武功,我帮你推宫过气只不过是班门弄斧,又何足道哉。”方潇潇听南宫澈决无性命之虞,心口一颗大石终于落地,也跟着莞尔一笑。
他三人阔别数年,才刚相见便乍逢恶战,直至此时,方才真正得空说起话来,三人闲聊一阵,问及彼此近况如何,方月蓝常年在江湖中行侠仗义,所说大多都是江湖见闻,方潇潇家教极严,甚少远足,便就说些家中趣事。
南宫澈听他二人侃侃而谈,回想这几年来自己虽然武功大进,但活的漫无目的,四处漂泊,每一日都是在浑浑噩噩之中度过,只觉索然无味,只觉伤口之处又在隐隐作痛,回想心竹身影,不知她此时此刻又在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