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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月蓝见状立时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惊道:“白刃凝珠!”
要知铸剑术中极重“剑气”一说,一柄剑倘若当真穷至极致,其剑上之气冯虚御风,可将血水聚拢成珠,是为“白刃凝珠”,剑师相剑之时,往往先将宝剑浸水,便是此故。
方月蓝与方潇潇对视一眼,心中均想:“白刃凝珠乃剑之极致,便是我方家之剑,也只有寥寥数柄能臻此之境……”想到这里,心中突地一凛,猛地想到:“莫非此剑便是那‘诡剑’?”
正想之间,只听“嗡”一声剑鸣,林盛长剑一挥,甩去剑上血水,左手拿出剑鞘,将长剑收入鞘中,他收剑之时,虎口微微旋转,正好将那剑鞘正面转向二方面前,只见剑鞘中央嵌有一片白金铁片,那铁片六菱方形,中间刻着一柄小剑,在月光下晶晶发亮甚是醒目。
二方一见那铁片,霎时间震惊之感比之适才更为犹甚,原来那铁片所刻不是别的,正是方家代代相传的“六菱剑徽”!
方潇潇又惊又怒,悄声道:“这些人当真可恶,不光是剑,就连剑徽都被他们仿造了,月蓝哥,咱们快将他拿下,看看那剑究竟是不是‘诡剑’?”正欲纵身出去,方月蓝拉住她衣角道:“别急,又有人来了。”
方潇潇微微一惊,竖起耳朵凝神再听,这才发觉远处传来极轻微的脚步,此时林盛也已觉察有人,按剑喝道:“什么人?”
只听一个男子嘻嘻笑道:“怎地林兄许久不见,一见面便要用剑对人?这‘紫微剑’锋锐得紧,在下可受不起。”说话间脚步声响,那人已走到眼前,只见他一身漆黑斗篷,那斗篷连着斗帽,将他头发面容尽皆遮去,若不是听他说话,只怕连他是男是女都难以分辨。
却见林盛全身一颤,脸上突然尽是阿谀谄媚之笑,向那斗篷人磕头道:“小人鲁莽,不知圣使驾临,还望恕罪。”
那斗篷人微微颔首,笑道:“让你办的事都做好了么?”
林盛急道:“都做好了,请圣使核查过目。”说着便要将他身上那只口袋取下。
那斗篷人摇了摇手,道:“不必了,你既已办妥任务,那即刻随我去见邪欧冶就是。”
方月蓝与方潇潇此时虽已猜到那剑便是自己苦苦寻找的“诡剑”,但终究还是半信半疑,待听那斗篷人说出“邪欧冶”三字,方才当真确信无疑,又想:“原来那‘诡剑’叫做‘紫微剑’。”
只见林盛满面喜色,道:“邪欧冶他老人家找我?是不是他老人家要将这紫微剑赐给我了?”
那斗篷人又是一笑,道:“你忠心办事,邪欧冶自会有好处给你,废话少说,快快随我来吧,可别让他老人家等久了。”说着背过身子,轻轻一跃,便上了一座屋顶,向东而去。
林盛大喜,叩头道:“是,是。”急忙站起身子,跟着斗篷人也跃上屋顶。
方月蓝见他二人均已离去,小声道:“追。”拉着方潇潇也在后面追了上去。
一路上,但见那斗篷人与林盛一先一后,林盛畏畏缩缩,始终不敢与那斗篷人并肩同行,而那斗篷人奔行之时虽不甚速,但双足落地尘土不扬,身形起伏轻盈巧妙,显然是身负上乘轻功,只是未有全力施展而已。
方月蓝与方潇潇生怕被他察觉,只得尽可能地拉远距离,心道:“光只这斗篷人一个,便已是了不得的高手,那邪欧冶却又不知是什么人物?”
就这么跟了许久,斗篷人与林盛来到东郊一片土丘之上,这一带空旷无人,方家弟子早已调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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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未发觉有异,再环顾四周,只见一片空荡荡,除他们之外再无一人。
那斗篷人突然吸一口气,朗声道:“寒霜光影平生意,花剑萦纡驭风行。”
这两句话乃是方家弟子碰头之时所说暗语,方月蓝与方潇潇见这些人不光仿剑与剑徽,就连暗号都仿的似模似样,心中更增古怪,又想:“这里又没有别人,他们是在跟谁说话?”
忽听一个沉沉之音回道:“吾心自有胜光剑,乾坤之道何复言?”
要知这两句暗语本为“吾心自有玄光剑,乾坤正道何复言?”方月蓝听他说错两字,心想:“这些人纵使极尽模仿,终究也只是不伦不类,如此想来,那‘诡剑’也定与这暗语一样,只要细看就可发现破绽。”
正想之时,只听“咯”的一响,一培土自丘上缓缓挪移,一块木板从土中掀开。
二方瞬间恍然,明白这些人原来是将土丘挖空,里面垫以木板等物来支撑,平日里藏身其中,怪不得自己与蔺一古等人费尽力气仍是查无所获。
过不多时,只见一先一后,土丘中走出两个人来,这两人也是一身斗篷,远远瞧去全然不辨面容,当先一人身材较高,在他身后那人则看来瘦削许多。
方月蓝未料到会走出两人,心中正猜哪一个才是邪欧冶时,只见林盛立即向那当先之人跪下,举起双手拜道:“小人林盛拜见邪欧冶大师!”
只听那当先之人慢悠悠“嗯”了一声,问道:“林盛小儿,吩咐之事都办妥了么?”声音虽又低又哑,但显然是女子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