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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屋中,南宫澈气血翻腾,心绪万千,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也不知熬了多久,正觉有些迷迷糊糊,忽听门外有人用力拍门叫道:“臭小子,喂,臭小子,快出来!”
南宫澈刚一打开门,一个人影便大踏步冲了进来,险些将他撞翻在地,正是徐骥,徐骥一见南宫澈装束,登时满脸不悦,怒道:“要出发啦,师父命我来叫你,哼,我们为救你爹累死累活,你倒好心情,居然还赖在屋里睡大觉!”
南宫澈知此人阳奉阴违,只会在李阳空面前对自己说话客气,他心系父母安危,哪里还有心情理会徐骥讽刺,一听闻李阳空已准备妥当,便要出门与他汇合。徐骥见南宫澈居然敢对自己不理不问,心中愈加恼怒,当即伸脚向他勾去,他知南宫澈出身武林世家,料想这一招拌不到他,却怎知咚的一声,南宫澈竟是重重摔在地上,待爬起来时,鼻血直流,狼狈不堪。
徐骥又惊又奇,一把抓住南宫澈后领提了起来,随即伸手去掰他左肩,这一招比他方才所使勾腿来得更加浅显,又是当其正面而来,料想这一次南宫澈定能招架,却见南宫澈身子向后急躲,但步法全然不得要领,一步未稳,又即身子一晃,摔到地上。
徐骥此时已看得明白,笑道:“嘿嘿,什么南宫世家,原来不过浪得虚名,想来你爹你娘也是如你一般不中用,才会被人擒住。”
南宫澈听他辱及父母,心下大怒,挣扎起身道:“我不是学武之人,自然也不会武功,那又有什么辱及家门的?你恃强凌弱,才是辱了天持派的名头。”
徐骥大怒,他天资有限,在派中武艺稀松平常,生平无甚自豪之事,只有嘲笑比自己更为不如者,又或是吹嘘自己乃是“武林中赫赫有名的天持派弟子”方能为乐,南宫澈不以己卑,反说他是天持派之耻,可说是正正刺中他的痛处,徐骥恼羞成怒,当即挥起一拳向南宫澈胸口的膻中穴打去。
要知膻中穴乃人身重穴,饶是徐骥武功平平,这一拳下来也足以将南宫澈当场打死,但听砰的一声,南宫澈与徐骥同时身躯一震,各自向后退开三步,徐骥一脸惊讶,只觉出南宫澈膻中穴处生出一股暗劲抵消了自己的拳劲,不由心道:“原来这小子有两下子,刚才是在装样骗我。不过亏得如此,否则我若真将他一拳打死,师父必要重重罚我……”想起自己险些闯下大祸,登时生出一身冷汗。他打了一拳,怒火也就消了大半,向南宫澈哼了一声,道:“快跟我来。”
赶到天持派山门下,但见十四匹骏马在两侧分列整齐,马旁各有一名弟子携兵刃按辔等候,李阳空负手站在大门正中,一见南宫澈,招手道:“快来。”南宫澈自小山中长大,哪曾见过此等阵仗?心中不禁对李阳空又多了三分敬佩。
李阳空上前拉住南宫澈手,将他引到左首一匹形貌神骏的大马旁,道:“小兄弟,你大伤初愈,我本该为你备马车才是,但事态刻不容缓,也只得委屈你随我们一同乘马了。”
南宫澈道:“李掌门哪里的话,救父救母之恩,是我万死难报其一才是。”
李阳空哈哈大笑,将南宫澈扶上马后,纵身一跃,轻轻巧巧落在他身后,众弟子见掌门竟与他同乘一骑,端的是爱护有加,但听李阳空一声令下:“上马出发!”
众弟子齐声道:“是!”跟着翻身上马。霎时间,马嘶蹄响,十四骑骏马扬尘而起。
众人于破晓出发,将至午时,赶到一片荒野之地,遥遥望见一座破败庄园孤零零的坐落其中,带路弟子道:“掌门,就是这园子。”李阳空望着那废园点点头,还未开口,前方林中跳出两人,奔到马前俯身拜倒,道:“弟子拜见掌门。”
李阳空“嗯”了一声,道:“你二人在此监视,情况如何?”
那二人道:“回掌门,现阎霍二人与南宫夫妇都在废园中,已两个时辰没有出来过了。”
南宫澈听说父母此刻就在这废园之中,心中大是激动,急问道:“我父母此刻平安无事么?”
那二人看看南宫澈,又对视了一眼,神色中颇有犹疑,李阳空道:“到底如何,你们如实说便是。”
其中一人道:“是,里面似乎是在进行严刑拷打,不时会传出惨嚎之声,。”
南宫澈惊呼一声,险些摔下马去,要知他父母坚韧要强,十数年来虽被恶疾缠身,却也从不痛哼一声,现下居然会大声惨嚎,那自是遭到严酷无比的非人待遇,南宫澈悲愤难抑,大喝一声,便要催马向废园冲去,但那马向来只听李阳空一人之话,缰绳也在李阳空手中,任南宫澈口中吆喝,双腿夹马,也全然不为所动。
李阳空伸手按住南宫澈,柔声道:“小兄弟且莫急,此刻尚早不便查探,等到夜黑,咱们一起进去。”南宫澈大喜,知道再向李阳空说些什么感谢话也是多余,默默翻下马来,向李阳空连磕三个响头。
李阳空当即命众弟子尽皆躲入林中,严密监视废园的一举一动,倘若见到阎闫霍武走出庄园,便立时拥上制服二人,可是那阎闫霍武似乎早已在庄园中备足水粮,一连过了数个时辰,也不见他们出来。
如此堪堪等到天黑,李阳空道:“差不多了。”带着众人悄然来到废园前,月光下,但见此园高墙四立,正中大门紧紧闭着,门上歪歪斜斜挂着一块破匾,写着陈家庄三字。
李阳空确认四周无人,又附耳在门上听了一阵,亦不见园内动静,低声道:“敌人武功不低,咱们若是人太多恐怕会打草惊蛇,这里就由我跟南宫小侠进去。”转身又吩咐众弟子道:“你们隐蔽四处,将这里包围,若见有人想入内,便放他们进来,若见有人出去,便立马制服他们。”
众弟子应命散开,或藏于树上,或隐于石后,不多时尽皆隐匿完毕。李阳空托住南宫澈腰,道:“咱们走。”南宫澈尚未及答话,但觉身子一轻,已如腾云驾雾般轻轻巧巧跃过高墙。
入得园中,南宫澈一时看不清四周,顺手在旁边墙上一摸,惊觉着手处又湿又黏,甚不舒服,拿近眼前但见掌中粘着一大片血,不由得大是一惊,一颗心只吓地突突直跳,心道:“这莫非是爹娘的血?”便在这时,忽听东首一间屋中传出一声叫声。
南宫澈又是一惊,向李阳空伸手指去,李阳空点点头,二人悄声向那屋子走去,转到窗沿下,但听屋中一人笑道:“好啦,吃饱喝足,咱们该开工啦。师兄,这姓南宫的嘴也忒硬,看来咱们今天得下点狠手给他俩看看才好。”只听屋内另一人嘿嘿道:“不错,咱们今日定要问出赤梧桐林的秘密出来。”
南宫澈心中一惊,心道:“是爹娘,是爹娘没错!”转头看向李阳空,示意立即进屋救人,却见李阳空摇了摇头,醮湿手指,悄然无声的在窗户纸上穿个小洞,观察屋内情况。南宫澈虽心急如焚,却也只得耐住冲动,依样在窗户纸上穿个小洞。
但见屋内光线昏暗,角落里摆着一张大床,一张桌子,桌子上放有罐子、小刀、铁钳、火盆等物,墙上床上血迹斑驳,触目心惊,两个黑衣人正站在屋中,在他们身前一对男女被绳子牢牢捆在柱上,头上各被一个黑口袋罩住。
南宫澈心神大震,他虽知爹娘落入他们手中定然备受折磨,却也料不到竟会见到如此场景,但见爹娘皆是半站半跪,若无绳索束缚,定然已倒在地上,显然已是奄奄一息,南宫澈又惊又急,伸手拽李阳空袖口,但李阳空仍是无动于衷,只是观察屋内情况。
那两个黑衣人也罩了头罩,南宫澈一时也分不出他二人谁是阎闫谁是霍武,但见其中一人拿起桌上一柄小刀,走上前来,叫道:“快说,赤梧桐林究竟有什么秘密?”一说完便用小刀在南宫恒腿上划了一刀,剜下铜钱大一块肉来,随即又剜第二刀,另一个黑衣人则取下桌上一个大桶,将皮鞭浸入其中,随即啪的一响,对着刘颖抽了过去。二人放声大骂:“快说,快说!”但南宫恒与刘颖只是剧烈挣扎,却不说话。
南宫澈再也忍耐不了,豁然起身便要向窗子扑去,却忽觉后心一麻,李阳空点了他的穴道,不等南宫澈发问,又即封住他的哑穴,附耳低声道:“你暂且莫急,咱们要先弄清素灵派的目的,不可打草惊蛇。”
南宫澈心中气道:“我爹娘生死悬于一线,这当口你还要等什么?”只是苦于穴道受制,只得闭上眼睛,流下泪来。
如此约莫挨了一个时辰,南宫恒与刘颖始终不发一语,但听一人骂道:“他妈的,气死我了,师兄,咱们都拷问了五六天了,却连个屁都知不道,真是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