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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大潼神色稍定,点头道:“原来是滋补养气的药丸。”正欲继续再骂,却突然牙关战战,腹痛如绞,惊道:“哎呦,哎呦,这是什么补药……”那使刀的叫道:“后劲重就对啦,说明药效强……”
阎霍二人虽早知这四人是群浑人,却也没料到竟会这般糊涂,笑道:“不错不错,这是强力大补药,等药效过了,你们个个功力大增,成为英雄豪杰。”四人闻言大喜,张口想笑,却吃痛不住,只得哭笑不得。
朱澈见这二人如此戏弄四杰,不禁对他们四人心生同情,叫道:“什么大补药,你们吃的是大毒药,赶快运功逼毒。”
四杰闻言尽皆一惊,这才知自己上了大当,阎闫笑道:“我素灵派的灵药岂同凡物,就凭这几个家伙也想运功逼毒?”等四人已痛的死去活来,从怀中取出四粒白色丹药,又给四人服下,过得片刻,四人疼痛渐止,不再叫嚷,只是穴道受制,仍然躺在车上。
霍武道:“适才给你们所服之药只能镇痛三日,三日之后,疼痛便会加倍发作,待这毒连续发作七七四十九日,你们一个个便都要成为耳聋口哑的废人。”
四杰闻言大惊,他们虽不怕死,但怕极了寂寞,若让他们四个从此听不见、说不出,那真是比杀头还要残忍万倍的折磨,霍武瞧他们确已怕到极处,笑道:“你们也无须担心,只要你们乖乖听话,一路上好好服侍我们,我们自会给你们解药。”说完便解开四人穴道。
四杰垂头丧气,连连点头,再也不敢多说一句。
一行人继续赶路,一路上,阎霍二人行动诡秘之至,除过驾车亲力而为之外,其他琐事全命四杰代办,朱澈一家则几乎整日都被关在车中,既不知南北,更不知将往何处。
如此一连数日,朱澈等人每日对着浊水四杰,彼此竟渐渐熟络起来,得知他们四人在江湖中被称作“浊水四浑”,钱大潼位列首浑,使刀者名叫王冲,位列二浑,贼眉鼠眼之人名叫张虎,位列三浑,小个子名叫陈高,位列末浑,他四人向来自诩英雄豪杰,觉得这“浊水四浑”的名号不太响亮,所以自称“浊水四杰”。
那日他四人被朱恒打跑,骂骂咧咧在市集中寻找吃食,四人各自推责,这个说你手慢,那个说他脚笨,愈说愈怒竟在市集大打出手,他四人武功平平,谁也不比谁多强上一些,直是打得面目青肿,仍是不分胜负,市集上人们见他们如此狼狈模样,纷纷围观看笑,便似欣赏猴戏一般。
也是事有凑巧,这四人天生嘴就不停,便是在斗殴之际也是边打边骂,恰巧那阎闫霍武也在附近,听他四人大骂“南宫恒”,当即提出帮其报仇雪恨,这才寻了过来。
又过几日,朱恒刘颖因连日奔波劳顿,引得体内旧疾复发,阎霍二人命钱大潼等人在沿途洗劫所经药店,但他们一路隐蔽,所走之处尽是偏僻之处,又能见到什么大药店了?朱澈见四杰所带回药材种类稀少,药质平平,长叹口气,只得从中勉强选出几样配成药方,为爹娘熬药,但如此七拼八凑,又能有多大用处?朱澈眼见爹娘愈发衰弱,心头焦急万分,却又无法可施。
这一日,车行颠簸且曲折蜿蜒,由大道进入山道,还未及午时,便听朱澈叫道:“停车,停车!我爹娘身子不舒服!”
阎霍二人眼见朱恒刘颖一条命已去七分,倒也真怕他二人就此病死途中,不得已只好停车,让二人早早休息。
这夜,朱澈睡的正熟,忽觉有人摇动自己,睁开眼来,只见刘颖蹲在自己面前,朱澈一惊,险些便要叫出声来,刘颖抢先一步捂住他口,打手势示意他赶快起身,朱澈点点头,一动身子,这才发现自己的穴道已被解开,而身旁钱大潼等人则睡的死猪一般,倒似给人封了穴道。
朱澈随着刘颖悄悄走出马车,只见朱恒已经牵好两匹马等在一旁,本该在旁值守的阎霍二人也倒在一旁沉沉睡着。
朱澈大喜,道:“爹爹,你们是怎么逃出来的?”
朱恒摇了摇头,道:“我跟你娘罹患怪疾,体质大异常人,他们的药物虽毒,却毒不过我们体内的怪疾,所谓以毒攻毒,就是此理。”
朱澈心中一沉,知道“以毒攻毒”乃是医学中最为危险的方法,想到爹娘身体本就虚弱,如今还要经受这般痛楚,不禁心痛如绞,道:“爹爹……”
朱恒挥了挥手,道:“别说话了,你跟你娘合乘一骑,咱们快走。”
朱澈擦擦眼眶,道:“是。”正要过去牵马,忽听刘颖大叫道:“危险!”将朱澈一把按倒,只听嗤嗤两声破空风响,两样物事从头顶飞过,朱恒喝道:“何人放暗器!”
只见月光下两道人影突闪过来,朱恒纵身而上,霎时间双拳四手,三人于顷刻间交手数招,朱恒双掌齐出,使一招“排山倒海”逼退二人,只见月光洒将下来,照清这二人面目,赫然便是阎闫霍武。
刘颖惊道:“怎么你们这么快就冲破了穴道?”
霍武笑道:“南宫大侠、刘女侠,你们也是老江湖了,怎地还这般不懂规矩?两位今日倘若不留下两手真凭实学,我等二人又如何回去向师父他老人家复命交差?”
朱恒大笑一声,森然道:“不错,是我……”突然间双手交握,在前胸摆两圈,使一招“双环缠手”向阎闫打了过去。
这一招倏然而发,事前全无半分预兆,阎闫正听他说到那句“是我……”哪料到他竟会突然发难,砰的一声被朱恒打个正中,登时口吐鲜血。
朱恒一招未毕,突觉旁侧劲风飒起,知是霍武趁机出手,急忙双手回转,在胸前又画出一个大圈,一反手扣住霍武脉门,朱恒心中大喜,原来他攻阎闫是假,诱霍武是真,那“双环缠手”乃是武林中极为常见的招式,使出之时,两肋之处会有极大破绽,果然霍武见到此招,立即便向他右肋攻去,正中下怀。
脉门被扣,无异于命悬人手,却见霍武哈哈一笑,道:“原来缠手后面还有缠手,好一招‘三环缠手’”
朱恒喝道:“死到临头还……”怎知话未说完,突然脸色大变,急忙松开霍武脉门,向后退开数丈,刘颖见丈夫明明胜券在握,突然撤手定是遇到非同一般的事情,急问道:“恒哥,你怎么了,莫非他手上有毒?”
却听霍武哈哈大笑,道:“南宫大侠外号硬妙手,只怕再厉害的剧毒也未必对他有用,不过在下这门功夫,可比任何毒药都赖得厉害百倍,如果刚才他再稍迟片刻,可就撤不开手了。”
朱恒怒哼一声,道:“果然如此,嘿,在下当真是看走眼了,想不到阁下年纪轻轻,就已学得卫老贼的‘万罗归一功’,难怪点你们的穴道也没用处,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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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难怪武林纷争不断,永无太平!”
阎闫喝道:“大胆,你居然敢辱骂师尊!”他吃了南宫恒两掌,急欲雪耻,当即两袖向后猛力一拂,身子旋成一团鬼魅向前欺来,朱恒喝道:“是‘混元功’么?”反手欲截对方掌力,却忽见一道银光迎面冲来,朱恒大惊,急忙偏头闪过,额上一缕发丝无声掉下。
阎闫转回身子,双手各执一柄锋锐短匕,冷冷道:“此乃‘混元剑’乃是师尊后创的武学。”
朱恒冷笑道:“什么混元功、混元剑,不过是拿来糊弄人的玩意,你若不会卫老贼的万罗功,那便滚在一旁,省得丢人现眼。”
这一番话正正说中阎闫心事,须知那“万罗归一功”乃是素灵派最上乘的武学之一,决不轻易传授,他与霍武虽是师兄弟相称,但在师门中尊卑有别,判若云泥。
朱恒瞧阎闫面色怒极,知道自己所猜不错,心道:“还好他二人并非都会万罗功。”转头向刘颖看去,二人四目相对,同时点了点头,朱恒大叫道:“小颖,我攻左你攻右!”
刘颖道:“是!”
阎霍二人久闻南宫夫妇的威名,听他二人要左右夹攻,当即凝神蓄气准备接战,却见刘颖一把抓住朱澈,跃上马背。霍武惊道:“不好!”待欲纵身去追,朱恒已纵身上前,呼呼两掌分向二人击去,他为护妻儿脱身,在这两掌之中运足全身力道,但听砰砰两声大响,阎霍二人连退数丈。
值此间隙,刘颖已带着朱澈奔了出去,只听朱恒遥遥喊道:“小颖,儿子拜托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