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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澈见状大惊,只见那男子将一块木片扔入河中,脚尖只轻轻在木片上一点,身子随即又向上飞起,他每起伏一次,身子便向前两丈有余,待四块木片扔完,那人已不偏不倚落在朱澈面前,而落脚之时轻轻巧巧,更是没激起半点摇晃。
朱澈从未见识过这等轻功,惊得目瞪口呆,半晌合不上嘴,那男子微微一笑,拱手道:“在下方月蓝,福建人士,敢问小兄弟尊姓大名?”
朱澈见他不过年长自己几岁,却有如此惊人功夫,不由对他大生好感,急忙还礼道:“不敢不敢,小弟姓朱名澈,”他本要说自己是陕西人士,但忽又想起不久前爹娘告诉自己是江宁府人,便续道:“是江宁府人。”说话之时无意间发觉他双手手指极为修长,两手食指上各戴着一只白金指环,极显富贵,不由心想:“这位公子不仅本领高强,身份似乎也贵重得紧。”
方月蓝听到“江宁府”三字时脸现疑惑,道:“朱兄弟可并非江宁口音啊?”
朱澈脸色一红,心想此人细腻,自己若不解释清楚只怕会令他生疑,当下便将自己久居陕西,如今迁家还乡的事大致说了,随即又将半夜听到的那二人对话原原本本对方月蓝叙述一便。
待听完原委,方月蓝皱皱眉头,笑道:“原来是浊水派的几个下三滥到了。”说着仰起头来,大声说道:“不才方月蓝在此,几位朋友既已久候多时,何不出来相见?”这一声他用足内力,声音远远传出,久而不衰。
他连说三遍,三重声音叠加呼应,便是身在水下也听得清楚,岸上行人听到这声音都是驻足看来,但却并无一人敢上来搭话,方月蓝见迟迟并无动静,嘀咕句:“奇了,这姓钱的难道变成水乌龟了?”
朱澈奇道:“怎么说?”
方月蓝笑道:“你不是说那二人中有一个被称作‘钱师兄’么,那人叫做钱大潼,而那另一人则是他师弟王冲,那日我路过一个小镇,碰巧撞见这二人仗着一点微末功夫强取豪夺,嘿嘿,姓方的生平最痛恨的就是恃强凌弱、作威作福之徒,当即上前给了他们一顿好打。但岂料这二人虽然欺软,却并非怕硬之徒,命悬我手之际竟然不屈不挠,我见他二人颇有些硬气,便饶了他们性命。”
方月蓝虽说的轻描淡写,但朱澈却听得热血上涌,怦怦心跳,心想:“曾听人言,学武之人贵在行侠仗义,惩恶锄奸,所说得不正是他这般行止么?”对方月蓝的敬佩之情不由更加强烈。
只听方月蓝继续道:“然而几天之后,我正在一家客店歇息,他二人突然破窗而入,跟着便是一手暗器。说来也是丢人,那时我万没料到他们有胆再找上我,竟一时不察,中了一枚暗器。”说着挽起袖子,朱澈惊呼一声,只见他小臂上划有一道寸许口子,伤口乌黑,为毒所污。
“我当即大怒,立时拿住他二人,逼他们交出解药,结果这两个浑人居然还是不服气,扬言要与我再次决斗,否则死也不交出解药,我一怒之下倒要见识他们还有些什么能耐,便约在洛阳比武,哼,我还道他二人有什么出息,原来是请了两个助拳过来,区区浊水阵便想困人,也为免太小瞧方月蓝了。”
朱澈呆呆盯着他臂上创口,心中担忧道:“这人身中剧毒,却还如此谈笑自若,难道他就不担心那两人离去之后不守信约,等着他毒发身亡?”
方月蓝也看出他心中所想,淡淡一笑,将手举到朱澈眼前,伸手点了创口边的几处穴道,朱澈虽不明白他要做什么,但见他不动不语,显是在集中精力,片刻之后,只见一丝黑血自创口渗出。
朱澈瞪大双眼,只见那黑血初时流速甚缓,而后愈来愈快,不多时毒血排尽,只有红血涌出,大声赞道:“方大侠真是好功夫!”
方月蓝从怀中取出一块白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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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伤口裹好,笑道:“其实这没什么了不起的,似这等宵小之辈,所用毒药也无甚奇特,我所以迟迟不将这毒逼出,是为了给自己一个教训。你也别叫我什么‘大侠’,我叫你一声朱兄弟,叫我方大哥如何?”
朱澈大喜,道:“是,方大哥。”
二人一见如故,又说了许久,但见河面粼粼,一片平静,方月蓝环视四周,奇道:“怎么他们还不来,莫非是落荒逃了?”
朱澈道:“是不是他们等在别处埋伏?”
方月蓝摇头道:“不会,这浊水阵乃是多人从水下发起的袭击手段,除过这里再无……”说到这里,似乎想到什么,突地打住了话。
朱澈见他脸色有异,问道:“方大哥……”
却见方月蓝猛地转头来,问道:“你说他们曾推测出我大约午时到这里么?”
朱澈见他脸色大变,不由跟着有些害怕,颤声道:“是。”方月蓝大叫一声“不好”,一把将朱澈船中的木浆折碎,随即抓起朱澈,踩着木片跃上岸来。
朱澈随他在河上这几般起落,心中大生畅快之感,但抬头见方月蓝一脸焦急,又不禁跟着他一起着急起来,问道:“方大哥,到底怎么了?”
方月蓝将朱澈放在岸边,皱眉道:“那两人可能将我一位朋友误认为我,我得立即去寻他!朱兄弟,咱们就此别过。”却在此时,但听一人叫道:“月蓝哥,我在这!”
二人闻声回头,只见一个青衫书生向他挥手,但嗓音清亮,却是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