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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洞外,丁六一选了一辆外观好一些、里程表数小一些的越野车,反复启动几次,跑了两圈。觉得没有问题后,示意将另一辆车的汽油全加到辆车上。
简单吃了干粮后,五个人上车出发了。
丁六一坐在驾驶员位置,阮际坐副驾驶,其他三人在后排。
让人感到恐怖的是,丁六一没有打开车灯,而且开得飞快。加上弯多路窄,还是沙石路,坑坑洼洼,兄弟们被颠得晕头转向。张小海一时没忍住,一口吐到窗外。
看着路边深不见底的悬崖,坐在副驾驶的阮际有一种跳车的冲动。
“老大,您开慢点行吗?”
“赶时间。”
“把大灯打开可不可以?”
“战争期间,灯火管制。”
“用电手筒照一下总可以吧。”
“用不着,我的眼睛好着呢,路上拳头大的石头都能看到。”
“真能保证安全?”
“你们得相信我。当年在北国考驾照时,我接受过盲视驾驶,就是蒙上眼睛,凭借记忆开车。”
“你就吹吧。”
丁六一当真掏出一块布来:“要不我表演给你们看。”
四个人吓得魂都没了:“我们相信,老大接着开。”
……
说也说了,念也念了,丁六一还是一如既往地在黑暗中勇往直前。四位兄弟闭上眼,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在南方山区,以九道弯、十八盘、二十四拐之类命名的地名比比皆是。一些胆小的北方加长货车、拖挂车司机,看到这样的路况,脚都软了。一些技术高超的本地司机看到商机,在路边举块代驾的牌子,过一趟两百到五百不等。到了山的另一头,再开一趟回来,一天工钱到手。而姓丁的小子更绝,居然要玩蒙眼过弯!
半个小时后,越野车开出险要路段,进入相对平缓地区,四个人长出了一口气,把心放回肚子里。
突然间,越野车撞到路中间的一块石头,车头突然跳了起来,朝山下冲去。要不是路边的护墩拦住,早到谷底了。丁六一有自知之明,没等兄弟们发飙,就把车停下。
下了车,阮际指着丁六一就是一顿臭骂,一旁的三人添油加醋。丁六一只能厚着脸皮,虚心接受。
“意外,纯粹是意外!”
阮际不依不饶,指着车后的一块大石头:“你不是说拳头大的石头都能看到吗?”
丁六一慢悠悠回了一句:“就不兴我吹一点小牛皮吗?”
“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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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牛能要命呢!”
“……。”
丁六一突然低吼一声:“安静。”
四人不依不饶,说个不停。这时丁六一突然趴在地上,耳朵贴地倾听。
过了一会儿,丁六一站了起来:“有车过来了。”
“没看到亮啊。”
“估计和我一样,拿的是北国驾照。”
“忽悠,接着忽悠。”
丁六一没有理会,跳上车,把车开到一个大弯后面。而后叫兄弟们拿上枪,藏到越野车后面。四个人竖起耳朵听,结果什么也没有。
“你们不信没关系,自己的命总该珍惜吧。”
四个心里一凛。这小子虽然有些不可理喻,可本事还是有的。于是很快按照丁六一的安排,藏在汽车后面。
五分钟后,四人当真听到了汽车的轰鸣声。
“老大,你是怎么办到的?”
“这个有的是时间讲。现在你们给我闭嘴,眼睛死盯着拐弯处,车一露头就开枪!”
四个人点了点头。从矿区到这里,没有别的叉路,附近也没看到民宅,车上的人肯定是矿洞南湾人的同伙。
随着汽车轰鸣声突然变大,一个黑乎乎的影子出现在前面拐弯处。丁六一叫了一声打,五支步枪一齐开火。汽车遭到枪击,弯没拐过来,一头栽下山谷。
“老大,要不要扔颗手雷下去?”
“万一是盗猎者、偷渡分子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