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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凝霜言简意赅的答道，随后一瞬间便来到封宁身旁，一只手伸出，指尖轻轻抵在封宁喉咙下方的部位上，乍看之下有点像要把封宁割喉的样子。
“你说。”
随着一道灵力在余凝霜的指尖涌起，封宁立即反应过来，这是要他伪装老掌柜的，应付马车外的那位金丹期修行者。
可是，总共才听他说过几句话，他封某人哪里知道要怎么伪装？露馅怎么办？
“不行就收下当狗。”
像是能理解封宁的担忧一样，余凝霜很快便不动声色的补充道。
行！正所谓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更何况他要露马脚，死的那头猪还不一定是谁。
封宁立即便没了顾忌，直接开口说道，声音在余凝霜的改变和放大下，远远传入那阳山城镇守，曹经国耳中。
“既然时来运至，出来走走也无妨。”
听得这与老先生的声音有八分相像的话，曹经国没有多疑，直接就是笑道。
“那在下便在这阳山城里，静候老先生名扬青云之上的那一天了。”
先前城门尉向他上报有一辆自称是秦国左丞相府中的马车在半夜入了阳山城，他还有些奇怪，心道这样的大人物为何会来阳山城里，但紧接着一询问，发现封宁一行人的这辆马车直接去了城北那家老先生开的客栈。
当时他便惊了，只道封宁入城是专门为了拜访这位隐居在阳山城里多年的世外高人。
而之后，他专门派去客栈里打听的人的回报，也印证了他的观点。
那位常年都守在柜台后面，静静看着世俗众生相的老先生竟然让别人代了自己的班，甚至还说短时间内都可能不会回来......
除了他决定要与马车里的人离开以外，曹经国想不到别的可能。
眼下时至后半夜，这辆马车又离开了客栈，甚至都没有休整一夜，等明日再启程，这其中的缘由，在曹经国看来，只有双方洽谈的极为顺利，以至于今夜便要启程返回秦国都城这一种。
既然如此，一向把自己视作老前辈的半个记名弟子的曹经国，如何能不来相送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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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现实往往和想象不同，且大多都极为残忍。
曹经国永远也想不到，那位化神期境界的老前辈，竟然被人无声无息的直接杀掉了，连尸骨和魂魄都没有留存下半分来。
“此去路远，不必相送。”
隐约猜出了曹经国的想法，封宁略微叹息一声，同时恰到好处的说道。
这一句话经过余凝霜的更改与渲染，传到曹经国耳中时，已经是多了许多陈年的沧桑与感慨，不过在这些情绪的背后，还有另外一重老骥伏枥的坚毅，隐约显露出来。
没有任何怀疑的曹经国转身，便让到一旁，默默注视着马车向城门大门方向驰去，早在现身之前，他就已经跟城北的城门尉打过招呼，看到封宁这一辆马车，就直接放行。
“我们就这样直接出城？”
感觉到前方李绍奇更改了路线和方向，终于松了一口气的封宁不禁扭头看向就在咫尺之间的余凝霜，问道。
李绍奇是老实人，听得封宁与曹经国这么一番问答，且后方也没有传来余凝霜的额外吩咐，自然是把马车往远处那一道城门的方向赶。
但这么一来，封宁就有些困惑了。
难不成要演戏演全套？直接打道回府？
“出了城之后让马车在外面转，我带你重新回来就是。”
余凝霜像看傻子一样白了封宁一眼，随即坐回原先的位置里，说道。
既然已经决定了，暂时不将阳山城收入掌控之中，那自然没有必要对曹经国动手，绕一个圈，重新潜入阳山城便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