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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杨手一挥，解剖台上的张平直接陷入了昏迷。
季虎黑雾一般的身体，缓缓飘向了解剖台，身上的黑雾不断向外飘散，似乎有些激动。
曲杨点了点头，说道：“开始吧。”
季虎慢慢飘了起来，然后扑到了张平的身上。
黑雾逐渐将张平包裹了起来，然后开始侵入张平的身体。
没多久，大多黑雾就融入了进去，只剩下少许如丝缎一般的黑雾还缭绕在张平四周。
……
一片白茫茫的虚无空间，张平身在其中，他知道，这里是他的意识海。
很快，一道道黑雾从四周凝聚而来，在张平前面不远处汇聚成型，变成了一个人。
季虎。
此时的季虎，已经不再是“鬼魂”状态了，虽然像是穿着一件黑雾衣衫，但身体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
面对季虎的精神意识体，张平缓缓开口：“季虎。”
“你……你认识我？”季虎说话结结巴巴，口齿有些不清楚。
“你是曲杨的学生。”张平说道。
季虎的意识有些混乱，喃喃道：“曲杨，老师，实验……失败！”
啊，季虎突然抱着脑袋大吼起来，张平能够感觉到磅礴的怨气。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将我囚禁在那怪物的体内，啊……我想要……肉体……”
突然，季虎朝着张平冲了过来。
张平一惊，迅速后退。
在意识海当中战斗，相当于精神意识的直接碰撞，可没有功法、灵器可以使用。
季虎当年虽然年轻，但也有破体期的修为，精神力肯定不低，即便是这么多年精神力衰退了很多，也不是张平能够轻易对抗的。
一边后退，张平一边说道：“季虎，我知道你有怨气，你怨曲杨将你弄成这样，你想要变成正常人，而我，就是来帮你的！”
季虎只是一愣，但又冲了过来。
“如果你还想再看一眼外面的世界，就听我把话说完！”张平吼道。
季虎眼中的猩红消退了些许，身体微微颤抖，停了下来。
张平紧接着说道：“你变成这个样子，并不是曲杨愿意看到的，你不应该怨他，他不过是为了保住你的命，如果不是如此，你觉得你还能有今天来夺舍我的机会？当然，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确实生不如死，但曲杨本是好意，你怨他岂不是忘恩负义。”
张平知道，季虎的怨念大多是因曲杨而生。
如果换位到季虎的角度，张平也会有怨气，但现在，张平只能先这么平复对方的情绪。
“其实，该怨曲杨的人，是我，我招谁惹谁了，就被拉来当小白鼠。”张平说道。
“小白鼠……夺舍！”
季虎又激动起来，准备再次攻击张平。
张平皱眉说道：“季虎，虽然你的精神意识比我强不少，但这里是我的意识海，想要打败我，你是痴心妄想，我有把握和你两败俱伤，这样对谁都没有好处。”
季虎犹豫了一下，他的意识虽然十分混乱，但最基本的判断力还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