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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被蒙在白布下推出来的老李，王法和董医生，心中戚然。
“这……老李有子女吗？”
王法揉了揉鼻子，看向董医生。
“没有，自打老李搬到我们那一片以来，从没听他提起过，有儿女之类的。”
董医生摇摇头。
“那其他的亲人呢？”
王法仍不死心。
“好像也没有，据搬走的那些邻居们说，老李的家人，早在新官府才成立之前的战争时期就没了！”
董医生挠了挠头，有些不确定的回答。
“那……该怎么办？”
王法有些踌躇了，他长这么大，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一时间，竟是有些无措。
董医生毕竟是上点年纪的人了，看到王法的样子，顿时知道眼前的这个胖小伙已经失去了方寸。
“先把老李的遗体送到殡仪馆放两天吧！咱们去老李的家里看看，找找他还有什么朋友之类的，通知一下，让他们过来一趟，别让老头走得太孤单了！”
董医生叹了一口气，拍了拍王法的肩膀，交代了一声，当先走向了医生办公室。
老李虽然走了，但是该交的钱还是得交完，否则，也别想着把老李的遗体送到殡仪馆去。
看着董医生去忙活，王法方才回过神来。
稍作沉吟，他拨通了许飞白的号码。
“许队长，帮我查一个人的信息！……”
他把老李的姓名和住址，说给了许飞白。
董医生办完医院的手续之后，和王法一起回到了老李所住的地方，开始整理老李的遗物。
老李的遗体，则交给了殡仪馆的人拉走了，暂时存放起来。
看着董医生在老李的床边翻箱倒柜的，王法则是摸出了老李的手机翻看起来。
通讯录里面存储着不少人的名字，王法眼前一亮，顺着这些人的号码，开始用自己的手机拨打起来。
“嘟嘟！”
连拨了几个号码，都是提示号码不存在。
王法不死心，再次的往下打下去。
“喂？你好，哪位？”
一个年轻女孩的声音从话筒中传了出来。
“欸！欸！您好，您好！您认识李福生吗？”
王法强忍着心中的激动，连忙说道。
“啊？李福生？认……认识！”
“是这样的，他在今天过世了，如果，如果可能的话，您能来一趟海市的松山殡仪馆，送他最后一程吗？”
王法的话才说完，电话那头便陷入了久久的沉默，隐约间王法似乎听到低低的啜泣声。
“喂！您，还在吗？”
“嗯，我知道了，谢谢您告诉我这个消息！”
“嘟嘟嘟嘟！”
王法拿着电话傻眼了，这是来还是不来呢？这么莫名其妙的就挂了啊！
摇了摇头，他接着往下打了下去。
通讯录上几十个电话，大半是空号，有部分没人接听，接听了的，基本的反应和第一个打通电话的人的反应一样。
都是支支吾吾的，没说来，也没说不来。
“张波！”
一个熟悉的名字，在手机屏幕上跳了出来。
犹豫了一下，王法还是拨通了张波的电话，虽然对张波的到来不报什么希望，但是，有些事情，还是得让他知道。
“喂，我是张波！”
听着话筒里传来的声音，王法的眉头一挑，和昨天相比，张波话语中的阴狠似乎少了一些。
“李福生死了，遗体在松山殡仪馆。”
王法只是简短的朝着电话中说了一句，便挂断了电话。
张波这种人，他多一句话都不想说。
大约半个小时的时间，王法把所有的号码都打了一遍，里面也不乏他知道的一些人，比如谢长兴，赵明从等人。
这时候，他猛然想起，那天老李拿出来的他资助的人的名册上，不是也有些号码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