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霄天宇上下打量了一下方灵玉,这衣着的变化还是有些大的。方灵玉的裙子依旧还是水蓝色的,但是已经长了很多,最多隐隐露出了脚踝。头上也多了几只簪子,不失俗气,反而更显成人之妇的雍容华贵。从感觉上倒和上官清婉有些接近了,长发没有继续扎成马尾,而是散开着披在后背,别有一番风味。同时,方灵玉面色红润,眼角含春,嘴角微翘,霄天宇也能看出来,她多少擦了一些胭脂,真可谓是脸比明月犹白,眼似秋水还静,和霄天宇两个月前见的完全不同了。“看来终生长大了。”霄天宇半开玩笑半认真,微微偏着头的调侃道。方灵玉没有回避,点了点头,这个时候楼上传来一声咳嗽。一听这声咳嗽就知道是压抑不住的那一种,不过很快就停止了。方灵玉的脸色明显变的有些忧愁起来,霄天宇拍了拍她的肩膀,边上楼边说道:“高兄,你就别忍了,我又不是外人,你就咳出来吧,憋着也难受。”楼上沉默了两秒,跟着就是一连串的咳嗽。方灵玉忍不住问道:“师哥,你都知道了。”“我能不知道吗?”霄天宇无奈说道。“这种事情你应该告诉我,还有这种武功基础要诀不全,你就应该不让他练了呀。这要是来个大反噬,轻则丹田被废,武功尽失,重则经脉尽断,性命不保啊。你当谁都像你师哥一样有五个丹田啊,坏了一个不打紧。”方灵玉急道:“我劝过他,可是他不听啊。况且这门武功确实增强了他一些内力,而且开始时反噬并没有多明显,我也就没有在意。”“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啊,师妹。”霄天宇实在是无语了。
这个时候两人已经来到了二楼,霄天宇一眼就看到了高崇岳,高崇岳整个人都陷在一堆垫子里,此时已经放松到了极致,一只手拿着一个酒壶,另一只手则捂着胸口。脸上没有什么好表情,一看就知道身体不舒服。“你来了。这真是让人有些意外。”高崇岳笑着挥了挥手,这每一个动作都做得有些艰难,显然身体痛得不轻。就这一句话,高崇岳又咳了两声,重新用手捂住了胸口,随后仰脖灌了一大口酒,显然这才好了一些。
方灵玉连忙走到其身后,替他揉起了太阳穴。霄天宇走到高崇岳面前,伸手接过了他的酒壶,失笑道:“这一个多月前见你,你还壮的跟头牛似的。怎么现在就成病猫啦?还行吗?”说着霄天宇自己抿了一口酒,他问的最后三个字颇有深意。面前这二位都不是傻子,方灵玉俏脸微红,低头不语。高崇岳勉强笑道:“行,行,不行也要行,我们不能说不行啊。”霄天宇故作感同身受地点了点头,“是的,如果不行的话,我们某些部位会多出一些绿色的。”说到这里,两人不约而同地笑了。方灵玉真是想把这一对不良青年好好教训一顿,但她也只是想想,在暗地里狠掐了高崇岳一把。高崇岳故作无事,况且就是有事,他也不能说什么呀。“你这武功反噬到底怎么样?”霄天宇将酒重新还给了高崇岳,他本身就喝不多的,只是偶尔抿一小口而已。见霄天宇说起了正事,高崇岳的神情也恢复了严肃,说道:“我不确定这个反噬还会不会再加深?目前还没有侵蚀丹田和经脉。最厉害的时候只是五脏会有一些痛,这几天倒是没有继续加重,主要是这门武功缺少了基础要诀。尤其是内力的运行,我相信它有一套专门的运行方法。只是,只是我不知道,而以我惯用的法门线路来修炼,就出现了现在的反噬。”“行,我知道了,我帮你看看。”
霄天宇笑着一挥手,听到他们的话,方灵玉知趣地收回了手,替霄天宇另拿来了一把椅子,霄天宇诊了诊高崇岳的脉,边诊边说道:“确实和你说的差不多,脉象尽管很乱,但经脉没有一处受伤,丹田也是如此,所以你现在并没有什么危险。但是我也要告诉你,必须要找到基础要诀,才能再练这门武功。而且短期内你不能再运功了,更不能再学习这门武功了。一旦运功,尽管不会加重病情,但你应该会疼的很厉害。如果再继续学这门武功,那伤势从根本上就可能会继续加重。你不要不信,一旦伤及根本,你可能就只能止步于大成触月境了,甚至连大成触月境都达不到。毕竟你现在的一切进步都是强行突破,根基不稳,甚至是没有根基,所以听我的话,最近先不要练功。”“行,知道了。”高崇岳又捂了捂胸口,重又拿起酒壶喝了一大口。霄天宇皱眉问道:“你一疼就喝酒是有原因的吗?”
方灵玉接口道:“有的啊,他说喝酒能减轻疼痛。”高崇岳赞同性地点了点头,霄天宇释然,“不奇怪,目前他比较难受的应该是五脏,五脏属于人体血脉汇集之地,而酒能使血脉畅通,也能镇痛,这个方法倒也可以。那你如果真是痛得厉害就喝吧。但是千万别喝醉,那样的话就是伤身了。师妹呀,你去给他煮绿豆汤,现在不要给他喝,他略有醉意就给他喂下去,这样两者相配着来,效果应该会更好。”
方灵玉应了一声,便吩咐人下去准备了。霄天宇这个时候来回踱着步,低着头,手扶着下额,显然在思考着什么,方灵玉有些奇怪地问道:“师哥,你不开药方吗?”霄天宇偏头看了她一眼,笑道:“师妹这是武功练习不当,造成的反噬,可以说是病,也可以说不是病,是药物治不了的。实际上只要能找出基础要诀,他就能不治而愈。”“可问题是就是现在没有啊。”方灵玉和高崇岳几乎异口同声的无奈道。霄天宇啪的一拍手,“对呀,现在这条路走不通。所以我就在想其他的办法,至少能让他暂时不那么痛苦啊。”“那就麻烦你慢慢想了。”高崇岳抱拳笑道。霄天宇点了点头,继续思考了起来。
接下来近半个时辰,霄天宇都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在病情上。”高崇岳还真的喝醉了,方灵玉连忙喂了他几勺浓浓的绿豆汤。霄天宇目前了无头绪,毕竟武功反噬他是第一次治,而且这其实已经不属于医学的范畴了。其实应该划到武学当中。
霄天宇正冥思苦想着,却突然注意到了方灵玉正在哼唱的一首歌。这首歌霄天宇先前在路上的时候,就已经听到了很多人在哼唱,只是没想到自己师妹也会唱。反正现在没有头绪,便有一搭没一搭的问道:“师妹,这首歌你也会唱呀?”方灵玉放下了盛绿豆汤的碗,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笑道:“是啊,这是一首天冥府这边广为流传的民谣。我和他都觉着挺好听的,便很快就会唱了。而且这首歌还蛮上口的,很容易就能让人记住的。据说这也是当年每个天冥府弟子必会唱的一首歌。但是原因是什么?现在就不清楚了。”“哦,是吗?”霄天宇一皱眉,他注意到了方灵玉最后的那句话,每个天冥府弟子都要求会唱的,这里面确实应该有原因的,那会不会?
霄天宇想起了自己看到的各种武学秘史,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便连忙问道:“师妹,这首民谣的歌词具体是什么?赶快告诉我。”方灵玉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霄天宇到底想干什么?但还是将歌词详细的说了一遍。霄天宇听一句,心里颤一下,他大概确定了自己的想法,阴走三阳走四,还有什么名玉山中挂冰盘,这绝对不是一首普通的民谣。其实应该就是要诀!正因为是要诀,习研天冥府各种武功的基础要诀,所以才要求每个弟子都会呀。只是天冥府灭宗以后,没有多少人再会关注这首民谣了,所以天冥府的基础要诀就整体失传了。其实要诀一直都在他们口边挂着呢。
想通了这一切,霄天宇啪啪的拍了两下手掌,同时嘴中笑道:“好,好,好啊。哈哈哈!”霄天宇突如其来的举动,把方灵玉和高崇岳都吓了一跳。方灵玉连忙问道:“师哥,你没事吧?别因为想不出来事情,就把自己给逼疯了呀。”霄天宇笑着摇头,“师妹,师妹,我是高兴,因为我已经找到解决他病症的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