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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浩在大门口对面的一处茶摊上要来一壶茶、一盘瓜子便开始了耐心的等待。在此之间,王浩看见各种不同身份的人进进出出,有政府工作人员、有穿制服的警察、有穿军装的军人、有穿校服的学生,反正三教九流的人是应有尽有。在大门口等了将近三个小时,终究是自己运气好,只见赵先生缓缓的从办公楼走了出来,就要抬脚上车走人。
“赵先生请留步,我是王浩呀,我有事情要和您说。”王浩见状快速走到大门口,用尽自己最大的声音喊道。
这一喊把周围的人可是都吓了一跳,门卫先是一愣立马就气势汹汹的赶了过来,喊道:“哪来的小兔崽子,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居然赶来这撒野,赶紧滚蛋,要不然抓你下大牢。”
此时四周有无数目光投了过来,都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在门卫开始驱赶王浩的时候,赵先生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放开他,我认识他,让他进来吧。”
“赵科长,原来你认识呀,不好意思,这小兄弟也真是的,居然也不说清楚。”其中一个门卫对着赵先生谄媚的说道。
王浩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快走到赵先生旁边小心翼翼说道:“赵先生,不好意思打扰您了,这里不方便,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关于日本人的。”
赵先生眼中精光一闪,眼睛的余光左右看了下,随后装作没事人似的笑眯眯对着王浩说道:“贤侄怎么不提前和我打个招呼就过来了,之前我托你父亲办的事这么快就有下落了,打个电话就行,你父亲怎么还亲自让你跑一趟呀。”
“赵伯父,真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家父害怕电话里说不清,特底让我过来当个传话筒,怕耽误了你的大事。”王浩热情的说道。
“那来我办公室说吧。”话落,赵先生便转身走在前面带路。
随后王浩便跟着赵先生来到了他的办公室,赵先生先是让自己的秘书端过来一杯茶,然后便示意自己的秘书出去并带上了门。
“说吧,王三公子,你都知道些什么,希望你能给我提供一个有价值的情报。”赵先生坐在沙发上饶有兴趣的看着王浩问道。
王浩先是低头喝一口茶,将自己之前想好的说辞重复了一遍:“这不是我家母的生日开到了,我就想着给母亲挑选一件礼物,听说青石街那边的远东洋行货品比较全然后我就跑了过去。那家洋行的东西确实挺齐全的的,本来我和那个李老板谈的好好的。突然,他的伙计不小心打碎店里的一样东西,他当时非常的生气,就走过去对自己的伙计进行大声呵斥,我发现他的言语中掺杂这一句日语,虽然语速很快但是我确定那就是标准的日语。后来我旁敲侧击的向李老板打听了一下,他说祖籍就是东三省的,后来东三省沦陷才来到南京,自己的家人都被日本人杀害了,所以他特别痛恨日本人,要不是自己身体有病怕早当兵打日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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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他是否会说日语,他立马矢口否认到,自己并不会讲日语,而且从来也不和日本人打交道。后来我就开始怀疑这个老板,但是自己只是个学生没什么能力进行独立调查,所以才来找赵先生您的,希望可以借用你手中的力量展开下调查。”
办公室中赵先生沉默了好久,整个房间没有一点声音,良久过后赵先生开口道:“你能保证你确实听到了日语?你能对你说的每一句话负责吗?”
随着赵先生话音落下,王浩突然发现眼前的赵先生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股巨大的压力从四方八方涌向自己,他的眼睛仿佛要吞噬掉自己一般,王浩握紧了自己的拳头,挺直了腰,对着赵先生道:“我确定我听到日语,我能对我所说的一切负责。”
沉默片刻后,四周的压力慢慢散了去,原来严肃的面孔慢慢有了一丝笑容。王浩这时才发现,自己的的后背已经湿透了,身体居然在不受控制的发抖,直觉告诉王浩这个赵先生非常的恐怖,手上怕是沾染了无数的血,王浩喝了一口茶水才让自己慢慢缓过来。
实际上王浩说了谎,但是自己凭借着特异功能发现了电台,再加上李老板的种种行为,所以王浩才能百分之百的确认那个李老板就是日本间碟。众所周知,电台这种东西只有受过专业训练的才会使用掌握,日本人是不会把这么重要的位置交给旁人来做的。只要自己能够人赃俱获,这就是铁一般的事实,至于李老板有没有在自己面前说过日语这件事就会显得无足轻重被人忽视掉,这就是所谓的结果导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