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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栾枝突然也有了些意外的发现，“方杰你平常不应该会走在道路的边边角角里才对吗？”
“有吗？”方杰不以为然地说，“或许以前是那样的吧......但是，现在的我已经改变了。”
“这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栾枝姐？”小鱼干说，“方杰他终于不那么死气沉沉了欸！”
“嗯，我只是比较好奇，是什么让你有了这些变化的呢？”栾枝接着问道。
方杰听到这个问题，在他的脑海中就突然浮现出另一个自己，也就是作为格拉特克斯的过去......
那个时候的他从未有过这样的体验，只是一位地破坏，沉浸在力量的释放和众生的悲鸣中。
可是现在，虽然这样说听起来有点蠢，但仅仅只是作为人类的自己所收获到的这些友情，就足以点滴之间融化掉他心中的寒冰......
纵使那寒冰必然不可能被完全消亡，方杰也终究会在最后变成他所厌恶的那个残暴的怪物。
至少，在那之前，他已经改变了许多。
“我真的变了吗？”方杰再确认了一遍。
“嗯。”他身后的两位女生都不停地点头，希望以此来表达出方杰变化程度之大。
“这样啊......”方杰的眼神开始变得担忧起来，他并不会，或者说不可能会因为这种现象而感到高兴。
“喂，听到了吗？”他心中的格拉特仿佛在此刻低语说，“那两个聒噪的家伙似乎觉得你变了啊，&#
;变温柔了......？不过无所谓，到最后，你只不过会是个像我一样的杀戮机器......”
“你的感情还真是丰富啊，格拉特先生，”方杰质问他的内心说，“能告诉我......你是如何在废话这么多的情况下，还能保持有杀光一切的念头的吗？把周围的一切都毁灭的话，岂不是都不能找人吐露你的这些胡言乱语了吗？”
“你终究会明白的，”格拉特说，“就连我都不想回想起这份记忆，所以才没能传达给你吗？——那就当作没有发生过吧......”
“连你都不想回忆起来的东西，真的存在吗？”
“......”
方杰再次向他的内心发问，可这一次，没有任何一点回响。
当他再次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站在了梁一叔叔的饭店前。
“吴桐那小子啊你别说，他还真的来过这里，”梁一的叔叔，梁十一回忆说，“不过也有段时间了呢嗯？你问我这几天为什么没有开业？嘿呀，吴桐他没和你说起来过吗？我这里很快就要到期了，食材啊厨具这些能搬的都搬走了，真的是没什么办法来做菜”
“我明白了，那么.....你有推荐他去哪家店吃饭吗？”栾枝接着问道。
“推荐......？我想想啊，如果是我的话，可能会给他推荐一家日式的拉面摊子吧，距离这里也不远......”梁十一说。
“等等......你是说，吴桐他没有向你打听去哪里吃饭吗？”方杰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