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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狩,扶苏自觉收获颇丰。
只是,扶苏却能明显感觉到,此处秋狩之后,众人看自己的眼神,似乎都微弱有些变化。
尤其是师父蒙武,诸臣之中,他可是自己最为熟悉的武将了。只是,临别之际,扶苏能感受到,蒙武看自己的眼神,似乎有些失望。
唯有赵腾,面对自己时还是那般欢快。而,这却让扶苏更为困惑。
扶苏大概猜测了其中缘由,除了立储一事,眼下,还有什么事情会和自己扯上机会呢。
临华殿中,扶苏对着窗外红木端坐着,看似是在闭目养神,实则心绪极乱。
“扶苏,在想什么呢,我看你都在这静坐半响了。”韩非温和的声音突然响起。
说着,韩非便坐到来扶苏身旁,二人一同对着浮窗。
扶苏睁开眼,伸出手,将阳光安置在自己手中。
“人,为什么要努力?”
韩非听了,摇摇头,随即却又颔首笑笑,“怎么,这就气馁了。”
扶苏摇摇头,随即却又转向韩非,低声道:“我不明白。”
韩非耐心道,“扶苏,你知道你父王最喜欢你哪一点吗?”
喜欢?
嬴政待我,乃是培育王培育储君之举,而自己待嬴政,亦然是尽力向他和诸臣证明自己会是他秦国最好的继承人。
十岁了,自己还不不能被立为太子,这就意味着,未来,有些已经发生过的事情,会再次发生。
扶苏一脸平静道,“扶苏乃父王长子。”
韩非听了,微微垂首,“你,并不了解他。”
“或许吧。”扶苏说着,抱着头向后躺下,侧着脸,不欲让韩非看到他的神情。
嬴政,他是前无来者,后无古人。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来自现代的小咸鱼罢了,他看不上自己,自有他的见地。
而且,身在帝王之苑,父子之情什么的,自然是有些变味的。尤其是,自己面对的人,是嬴政。
君臣不似君臣,父子不似父子。
什么父王宠爱,什么长得相似,都是些旁人的阿臾俗媚之词。
韩非,见了,便知这孩子心中有气,于是韩非起身,对着窗外纷纷红雨道,喃喃道,“为了大秦,为了父王。”
扶苏听了,猛然睁眼,不想秦亡,那是他的初衷。
只是,随即,扶苏的眼神很快就黯淡下来。即便自己有心,可是有人看不上自己。
“五岁的孩子,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韩非自问阅人无数,可是,像公子这样的年少便有如此雄心壮志的孩子,却只见过扶苏你一个。”
扶苏听了,却只觉得讽刺。又是自己立下的一个罢了。
“呵——”韩非轻轻叹了口气,“公子难道就不好奇,韩非怎么会知道公子孩提时发下的誓言。”
“是父王——”扶苏坐起身来。
“那是自然。”韩非又重新回坐到扶苏生身旁,耐心道,“所以我说,你不了解你的父王。”
扶苏平静道,“父王年少经历常人不经之事,而扶苏却自幼锦衣玉食。经历不同,对权力的感悟自然不同。”
“嗯,说的不错。一个人年幼时的经历,确实会对一个人的以后产生很多影响。但是,你认为,你的父王,是那样一个会对一段孩提时不幸经历一直耿耿于怀的人。”
联想到始皇帝的丰功伟绩,扶苏摇摇头,果断道,“不,父王绝不是那种人。父王心胸博大,这一点,是满朝文武皆佩服的。”
“那么,扶苏,你再想想。你父王能有今日,命百官臣服,他靠的究竟是什么?”
“权力。”扶苏不假思索道。
“错!”
韩非的这一声错,让扶苏顿生如坐针毡之感。
韩非挑眉,目光极其严厉的看向扶苏,毫不留情道,“这,就是你最大的问题。”
“难道不是吗?”扶苏仍欲解释。嬴政能有那样的成就,不就是靠的权力吗。
韩非不改面色,那目光,似乎是在看着一个让自己极为不屑的人。韩非一脸苛刻道,“你一向固执,因果循环、是非明义便是你一直笃信的,而这就是你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