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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成年全身气脉如同流火，不断地烘烤着刚刚毒蛇一般的邪气。只消片刻，邪气就被尽数驱散。
场中两人的交战已到最后。
魏然已经再不能握起剑了，庞大的身躯整个瘫在了地上。汗水混着血水顺着他的身体，不断的留着。
于人杰鬼魅一般的剑，停在了魏然的脖子前。他喘着粗气，眼内泛红。许久，才有所缓和。他收剑，起身。道：“拜师，走山门。”他的手微微颤抖，不知是因为兴奋，还是疲惫。
魏然虽然外伤恐怖，但大多数都是皮外伤。好生修养调息一段时间，不会有大碍。
刘成年见状，连忙上前道：“大哥，大哥。我来帮忙抬这位兄弟。”刘成年算盘早已经打好，有魏然吸引注意力，那谁还会发现他呢？
于人杰两指作剑，像刚刚刘成年一般划出一道剑招。他道：“偷学？”
刘成年面色尴尬，他没想到对方还有余力观察其他人。刘成年道：“我也拜师，这会儿先扶师兄去。”
于人杰道：“不必去扶。”
刘成年刚刚才见识了这个凶人的手段，连忙道：“好嘞！”说完他就要走。于人杰一把抓住了刘成年。
“爬！”
刘成年一脸苦瓜样，接着又是一愣，他忙道：“好嘞，师兄！”
刘成年三步化作两步，直冲崖壁。围观众人见状，也要尝试。于人杰一言不发，他横剑一挡。众人乖乖的退走，还有不少被吓得坐在了地上。
刘成年已经不关心身后的事了，或许是于师兄看中了他的天赋呢？他运转内力至腿，腿至脚，脚至地，用力那么一蹬！刘成年整个人拔地而起，跃起有两层楼那么高。他手作爪，用力在崖壁上一抓。
‘咔嚓。’
崖壁外沿灰石又酥又脆，他这一抓直接把疏松的碎岩石抓散掉。刘成年无处着力，整个人直挺挺的甩了下来。如果是平常人，速度没有那么快，或许能察觉哪里的岩石不能用力、抓散了也有机会换个位置。刘成年自下而上全力冲刺，一跃而上毫无退路。
刘成年被摔得七荤八素，连忙运转乾坤正气决。稍作调息，又一次开始攀岩。
围观的众人早就被驱散，于人杰从一处树梢上翻出一个包裹。他从包裹里拿出两块烧饼，坐在了树梢上，看戏似的，望着刘成年攀岩。
刘成年接连尝试几次，可一旦运用内力，岩壁就会变得极为疏松。
‘啪！’
就在刘成年想继续攀岩的时候，一截树枝戳在了他的手边。他回头一看，就见到于人杰一边啃着烧饼，一边望着自己。
刘成年道：“于师兄好！”
于人杰从树上跳下，扔了一个水壶到刘成年身旁，道：“帮我买一壶酒。”
不知不觉，天色已经昏暗。
刘成年接过水壶就向山下走去。于人杰见状，道：“不问是什么酒吗？”刘成年举起水壶，摆了摆，道：“就说是于师兄要喝的酒。”
于人杰一愣，对着刘成年背影竖起了一个拇指。他看了看天，余晖渐弱。他拔剑出鞘，剑身反射着微弱的光。
刘成年买了酒后，就立刻往回赶。他越是接近崖壁，就越听得到阵阵破空之声。
于人杰在舞剑。
与白日同魏然厮杀时的剑法不同，于人杰的剑路光明正大。他的剑势一段一段的攀升，蓄积的力量一层高过一层。正气、磅礴、刚直。一段舞完，他如仙人伫立。他的目光高傲且不可一世，平淡且漠然的扫过刘成年。
刘成年样子又有些不同，他一手提着水壶，一手提着袋子。袋子里是食物和水，花琳琳的钱买到的。
“坐。”
于人杰恢复了正常的样子，整个人有些萎靡。刘成年听话的跟着坐在了地上，把袋子放在了两人跟前。
于人杰接过酒壶，陶醉了嗅了一下，道：“今天见你模仿的剑很有味道，想不到打的酒也与别人不同。”
这附近只有一处能打酒，一提于人杰，老板都清清楚楚。唯独不同的是，刘成年多给老板塞了几张纸币。
“好是好，但是。一股子市井味道。”于人杰大饮一口，“剑法，不能市井气。”
说完，于人杰倒头就睡。
刘成年不会因为别人说什么就改变什么。从小到大，他就认为不管什么法，只有赢了才有意义。这世道应只有赢法。
四下无人，刘成年继续攀登。
第二天一早，于人杰准时醒来。他看了看崖边，几处落痕清晰可见。他挥了挥酒壶，是满的。
“有点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