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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饭,林曦临在看准了老包师傅提起饭桶欲去给关押人员送饭之时,就忙走过去对老包师傅道:“老包师傅,您老辛苦了,我来,这事你就交给我吧。”
今天,在给关押人员送晚饭之前,林曦临就已仔细想过了,他要想办法跟何济桓等这几个人联系试试,先了解一下这五个人的身份,了解一下他们是不是楚天泽属下的共产党人。可是尽管林曦临争取到了这次送饭的机会,也跟何济桓、张松林、李炳均说上了话,但是林曦临却无法取得他们的信任,尽管林曦临做了力所能及的努力,结果林曦临也还是没能跟这三人联系得上——他们三人谁也没有搭理林曦临。
林曦临给关押人员送完晚饭回到营部时,卢锦程正在对陆天明、顾子晨、常怀庆、黄桂林、于文悦、丁学思,刘长友他们说:“由于我们的人手有限,这件事又不能让其他人参与,而对何济桓和他的那两个同伙儿的审讯,又没有审出个眉目,又不能中断停歇,又不能给这三个王八蛋留下缓歇的机会。又因为眼下呢,我又有点特殊情况,晚上还不能亲自接着审讯……”
卢锦程刚说到这里,陆天明和于文悦常怀庆等就都纷纷拍马屁道:“大哥,你放心,这你不用担心,有我们呢。怎么做,你吩咐一下就行了。别的也许我们不能做到,不让这三个王八蛋休息,我们肯定能够做到。”
卢锦程点点头道:“好,那就辛苦各位弟兄了。”
陆天明、于文悦常怀庆等又一次立即拍马屁道:“不辛苦,为大哥办事,谈不上辛苦。”
“好!”卢锦程接着道:“你们也知道,你们也都领教过了,这三个王八蛋的嘴都硬得很;而且依我看,这三个王八蛋十有八九就是共产党。如果是共产党,我们一时就不大可能把这三个人审清楚。对于这三个王八蛋,我们现在也就只能跟他们打疲劳战,也就是不让这三个王八蛋休息,先把这三个王八蛋的精神整乱,先把他们的意志整垮。弟兄们,只要我们把他们的意志整垮了,再把他们的意识整乱了,再把他们的心智整糊涂了,下一步也就好审了,也就容易让他们说话了,也就能够套出他们的真话了。这样呢,这就需要各位都辛苦一下,熬一下夜,而且接下来这几天,恐怕还要不分昼夜地敲打这三个王八蛋,不能让这三个王八蛋睡觉休息,不能让这三个王八蛋有缓过神来的机会。当然,咱们也不必都熬夜,我们有三个人耗着他们三个,各审一个也就可以了。根据这样一个情况,我准备把你们分为两个小组,一个小组审上半夜,一个小组审下半夜。对于唐淑萍,也还是先放一放,看来那个女人也确是并不知情,我们也人力有限,我们仍然只先对付这三个王八蛋。”
卢锦程说到这里,也就又对在场的人进行了分组分工。其中,陆天明和常怀庆、黄桂林三人被分在了第一小组,负责上半夜的审讯;顾子晨和丁学思、刘长友三人被分在第二小组,负责后半夜的审讯。又由于这六位几乎都没有文化,有几位甚至一字不识,也就只有陆天明勉强认识几个字,但也根本就做不了记录,故尔这时卢锦程也就又对营部书记员于文悦道:“他们如果审出了结果,你就帮着记录一下;如果有了突破,审出了重要内容,你就去叫一下我、告诉我一下。”卢锦程说到这里又转对其它人道:“有一点我还得再提醒你们一下,这就是下手不能太重,不能把这三个人整死,一定要留活口。尤其是刘长友,你的力气大,下手一定要注意分寸,这不是上战场打仗,非得把对方往死里打。”
刘长友立即立正挺胸道:“大哥,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会注意分寸的。”
卢锦程跟这几位属下布置完任务后,也就去处理他的所谓的特殊情况去了。
卢锦程所说的特殊情况,其实就是指今天时近中午时,卢锦程的夫人谢欣怡以及卢锦程的妹妹卢锦秀忽然来到了军营的事。
卢锦程跟谢欣怡已有差不多个半月没有见面了,谢欣怡平常也极少来卢锦程的军营,一年也来不了两次,他们又都是三十如狼的年龄,今天谢欣怡既然来了,卢锦程也就不能不回住处陪夫人过夜了。至于卢锦秀,却是因为她的大嫂谢欣怡在来军营时,在前来军营的途中,被她听说了,而且是在谢欣怡的所乘之船已经开出去差不多二里水路了,卢锦秀才听说然后突然心血来潮忽然追船追上的大嫂,然后同乘一船来到卢锦程的军营玩的。
对于卢锦秀这一次突然来到军营,郭雅懿和卢锦程事先都毫不知情,自也毫无防备。
卢锦秀还从未来过这个军营,不过卢锦秀却自小就胆大,就无所畏惧。结果卢锦秀一走进军营,也就一切都觉得新鲜,也就探头探脑地到处随便乱窜乱看;而且仍然是风风火火的作派,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根本就不把哨兵和值班执勤人员放在眼里,并且一走进营部就见到了林曦临。
卢锦秀一见林曦临,就是大吃一惊,然后便上下打量着林曦临惊讶道:“咦,这不是小林子吗?咦,这小王八蛋,你怎么会在这儿,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你怎么还穿上军装当上丘八了?咦,你不是说嫌我家活计苦活计累工钱少,要去另攀高枝儿另找东家挣大钱的吗,怎么回事儿,在新的东家又混不下去了,又跑到我大哥这儿来混饭吃了?你是什么时候跑到我大哥这儿来的,什么时候当上丘八的呀?我还以为你去哪儿发财去了呢,我还以为你死掉了呢,原来你这小王八蛋没死呀,原来你小王八蛋没发财啊,原来你这小王八蛋还是在我们老卢家混饭吃呀。哼,现在我没工夫跟你废话,没工夫跟你算账,回头再来收拾你!”
卢锦秀见到林曦临时,谢欣怡正跟卢锦秀同行而来。卢锦秀走近林曦临跟林曦临说话之时,谢欣怡也就站在卢锦秀的旁边。谢欣怡当然也知道卢锦秀跟林曦临的特殊关系,也知道不能让他们见面,但是谢欣怡却无法阻止、也阻止不了。现在见到卢锦秀跟林曦临见面了,她也就只能站在他们旁边监视着这二位。有大嫂站在身边监视,卢锦秀也就没法跟林曦临正常说话了,也就只对林曦临说了这么多,而且没等林曦临回答和解释,就旁若无人地走了,就向后面的军属大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