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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锦程跟吴敬堂约定的交接金条与武器弹药的地点,是在石桥乡南庄村的何家老窑。何家老窑距石堰镇的卢锦程的军营有二十四五里,距吴敬堂家也有二十五六里,距芦长地区农民革命军根据地的秘密指挥部却有二十七八里。又因为这一带的乡村皆为水乡,没有公路,乡间土路也是又短又小仿佛条凳,不便行车,交通主要靠船;枪支弹药又皆为沉重之物,并且还必须隐秘运输,故而双方约定,都是用船运输,都是驾船前往交接。
又由于卢锦程和吴敬堂都各怀鬼胎,都担心这事被上司乃至他人知道,还害怕途中被对方黑吃黑黑去了自己的钱财或枪支弹药,故而双方却又约定,双方都是只能各派五人前往何家老窑交接。双方都是在何家老窑码头人货上岸之后,再在码头上进行交接。
不用说,无论是摇橹驾船前往还是撑船前往,船速都毕竟较慢,一个小时也就只能行四五里,故到了交接的这一天,卢锦程和吴敬堂派往何家老窑交接金条和枪支弹药的乌篷船,也就都是一大早就出发了。卢锦程所派五人不仅皆是他的亲信,带队之人还是他的表弟,并也还是他的警卫班班长赵克定;另四人、其中也是两人是他的警卫班的士兵,两人是后勤股的士兵,也都是他的亲戚加亲信。
吴敬堂所派之人自也都是他最信得过的亲信,带队之人杜祁阳不仅是他的管家,也还是他的内弟,也就是他的三姨太太的弟弟。然而卢锦程和吴敬堂只顾担心消息泄漏被军管部门知道,他们担当不起,他们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消息却已被芦湾乡的工农革命军知道了。
楚天泽得知这个消息后,兴奋和激动得一夜未眠。在此期间,楚天泽不仅考虑好了一个这一次他们截夺这批武器弹药和金条的方案,楚天泽并还想到了一个利用这一机会,制造卢锦程跟吴敬堂的之间的猜忌和不信任,造成他们的事后互斗的计谋。无疑,如能造成卢锦程跟吴敬堂的不信任和狗咬狗,楚天泽领导的工农革命军也就不仅可以减轻他们自己的压力,并且还有可能在今后的斗敌斗争中有机可乘渔翁得利。
至于怎样才能造成卢锦程跟吴敬堂的不信任和事后互斗,楚天泽想到的办法是:同时安排两支小部队前去截夺这批枪支弹药和金条。也就是安排其中的一支部队化装成卢锦程的保安团的军人,去截夺吴敬堂派往何家老窑的船只,并在途中故意暴露保安团军人的身份;同时安排另一支部队穿上吴敬堂家的家丁自卫队的制服,让他们化装成吴敬堂家的保安队,让这支部队去截夺卢锦程派来的船只,同时也让这支部队在途中故意暴露吴敬堂家的家丁自卫队的身份。毫无疑问,卢锦程和吴敬堂的船只被劫之后,吴敬堂和卢锦程都一定会派人追查,楚天泽就是要让卢锦程得到和查到的消息是,是吴敬堂家的家丁自卫队劫去了他的士兵开去的船只;同时让吴敬堂得到和查到的消息也是,是卢锦程的保安团的士兵劫去的他的家丁自卫队开去的船只。
楚天泽是
月
号夜里、准确一点说是
月
号凌晨两点得知的这个情报。
月
号这天的天一亮,楚天泽就把这个好消息去向沈逸群和陆一焜作了通报。然后楚天泽并还亲自带领着沈逸群和陆一焜去了一趟何家老窑,对何家老窑及附近的地形和河道进行了一次实地勘察。
何家老窑是一座早已被废弃的四门大砖窑,砖窑虽已多年不烧砖瓦了,但是老窑的整体结构倒还完好,老窑河边的装卸码头却也基本依旧。不过却因为何家老窑早已被关闭停用,终年无人光顾,这也就使得通往老窑的道路也早已荒芜长满了野草,这也就使得这座老窑已然成了一个更为隐秘的、进行违法违禁物品秘密交易的绝好去处。而且此时的气候又正是到了四月中下旬的季节,正是到了麦子已经长高吐穗、蚕豆已经长高正在结荚、麦子蚕豆的秸秆都已齐腰,芦苇野草也已长高、亦已长满河川两岸、河边两岸也就成了处处都是天然屏障。这样的天然屏障对于前来截夺卢锦程和吴敬堂的这两条船只的农民革命军而言,也就成了处处都可以藏身和布置伏兵的伏击之地了。
经楚天泽和沈逸群、陆一焜三人的勘察商量,三人决定,就把截夺前来交接金条和武器弹药的吴敬堂家的那条船只的截夺地点,安排在葫芦颈。葫芦颈地处何家老窑的东北方向,地处何家老窑东河向北二里的十字河口的向东穿过野鸭荡的东端的最窄处,全程四里左右,这条水路也是吴敬堂家的船只通向何家老窑的最近和最应该走经的水道。楚天泽沈逸群陆一焜同时并也决定,截夺卢锦程所派官兵船只的地点,就选择在双柏荒荡西侧的红石河两岸。双柏荒荡地处何家老窑向南四里左右的河东,这一河段也是卢锦程所派船只通往何家老窑的应走之途。
楚天泽、沈逸群、陆一焜三人并且决定,后天、也就是卢锦程跟杜祁阳约定的枪支弹药的交接之日,就由沈逸群和陆一焜各率领六人前来这两处伏击。毕竟是敌在明处,我军在暗处,而且又是伏击战,我军两处各有七人,也就足可以制服或消灭对方了。至于伏击的方法,三人都认为,还是用绳索先藏在水下,待敌船靠近,就提起绳索截住敌船;敌船一旦被截停下,就一定会打横,敌人就一定会出来检查船停的原因,排除船停的障碍。届时只要敌船一停下,我军的截船编队也就立即出击,一举将敌人消灭。
三人并且还也一致决定,尽可能地使用梭镖箭弩消灭敌人,能不用枪就不用枪。
而对于采取行动的时间,也就是是在敌人交接金条和枪支弹药之前采取行动,还是在敌人交接金条和枪支弹药之后采取行动,三人的意见却发生了分歧。沈逸群和陆一焜都认为,干脆就在敌人前往交接的途中,也就是在敌人交接金条和枪支弹药之前就采取行动,就把敌人的枪支弹药和金条截了,没必要等到敌人交接了金条和枪支弹药之后再采取行动。楚天泽则认为,吴敬堂和卢锦程都非常狡猾,尤其是吴敬堂那个老狐狸,一向就诡计多端又非常谨慎,就是不知道这两个家伙,尤其是那个吴敬堂,会不会在岸上暗藏着随船而行的暗探甚至在哪里藏着他的秘密小部队,配合船上的人耍什么阴谋诡计。若是那样,我军一旦采取行动,我军就暴露了;我们一暴露,我们就必然吃亏。听了楚天泽这样的分析,沈逸群和陆一焜也就立即就同意了楚天泽的观点,就也同意了把截夺的时间安排在敌人交接之后的返回途经伏击点时,再采取行动。
到了
月
日这一天的一大早,吴敬堂和卢锦程派往何家老窑的乌篷船也就都早早就出发了。平常,吴敬堂家的自卫队无论走到哪里,穿的都是跟当时警察一样的黑色制服,白色的裹腿,被当地的农民称之为白腿乌鸦,而且常常冒充警察耀武扬威欺压百姓。然而这一次,杜祁阳率领的包括他在内的五名家丁,却都奉吴敬堂之命全换成了普通农民的着装,而且着装各不相同。
更让楚天泽沈逸群陆一焜没有想到的是,卢锦程派往何家老窑交接的官兵也是如此。这天一大早,赵克定率领的包括赵克定在内的五名官兵驾驶的装载着枪支弹药的乌篷船出发后不久,赵克定就也遵照卢锦程之命,就也让他们一行五人,也全换成了老百姓的着装。
为了确保能够截夺这批枪支弹药和金条,沈逸群和陆一焜率领的农民革命军更是比吴敬堂家的乌鸦自卫队和卢锦程派出的保安团的官兵出发得还早,他们在半夜时就驾船出发了,他们在上午九点之前,就到达了伏击地点,就分别在葫芦颈两岸和双柏荒荡的西边的红石河两岸布下了埋伏。
根据分工,沈逸群率领的、包括沈逸群在内的七人埋伏的地点是在双柏荒荡西边的红石河两岸;陆一焜率领的、包括陆一焜在内的七人埋伏的地点是在葫芦颈两岸。无疑由于沈逸群一行七人伏击的是卢锦程所派之船和保安团的官兵,沈逸群他们七人身上穿的,也就都是一身黑色的、跟吴敬堂家的家丁自卫队平常所穿制服同样的乌鸦黒制服,冒充的也就是吴敬堂的家丁自卫队;同样,陆一焜一行七人,由于他们伏击截夺的是吴敬堂家的开过来的船只,冒充的也就是卢锦程的官兵,他们身上穿的也就全是一身的保安团军人平常穿的灰色军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