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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恶寒从自己的后背一点点的向上蔓延扩张着，一点点的吞没着苏笑的理性。
这是后知后觉的恐惧，却比当时更让人害怕。
圣都专用的等候手势，为什么赫尔墨会用？
苏笑深吸了一口气，不敢去想之后的事情，一个人静静的待在楼梯上，眼前满是迷茫。
“你在等什么？”虞寒不耐烦的走过来，看着僵直在原地的苏笑，有些疑惑：“你怎么了？”
“没事。想到了某些事而已。”苏笑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快步走到了虞寒的身旁，在犹豫着自己要不要开口。
算了，还是之后直接去问赫尔墨吧。
如此想着，苏笑长舒了一口气，开口道：“叫我上来是什么事？”
“你就是这个态度跟我说话的吗？”虞寒一脸鄙夷的揪着苏笑的耳朵，似乎准备好好修炼苏笑一顿。
“我错了，错了。”苏笑十分干脆的选择认怂，试图挣开虞寒的魔爪。
然而苏笑自己的耳朵快要掉下来了，也没能摆脱虞寒的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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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身体素质真是太弱了。”虞寒一脸嫌弃的放开了苏笑，随手拿起了装着灵光的盒子。
“这个给你。”
“给我这东西干嘛？”苏笑一脸疑惑的看着虞寒。
“这次任务，你带上伽尔沙斯布。”虞寒的话很简短，但却有种不容置疑的肯定。
“可是，我之前……”
“你所面临的是真正的生死搏杀，而不是之前的打打闹闹。”
“我，我杀过……”
“我知道你在圣都也经历过生死搏杀，你也沾过血，但你之前所经历的那些和我们即将面临的东西是不一样的。”
虞寒凝视着苏笑眼神，缓缓开口道：“人是被理性所束缚的怪物，道德，法律，常识，这些都是束缚着我们恶之本能的工具。
也正是因为有这些工具的束缚，我们才能维持住这个社会，维持着表面的平和与虚假繁荣。
但一旦没有了这些束缚，我们身上那纯粹的恶就会爆发出来，接着不受控制的膨胀到你无法想象的地步。”
“可那些家伙，他们失去束缚了吗？”苏笑有些不确定的看着虞寒，紧咬着嘴唇。
“在龙血的侵染下，别说是常规的道德礼法，就算是生物本能的克制与忌讳它们都不在乎。”
“它们是一群不受常识和理性所束缚的，最纯粹的怪物！”
“可是，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苏笑有些犹豫的看着虞寒，低声开口道。
虞寒顿了一下，冷笑了一声，眼里闪着冷漠的光。
“因为，我就是被理性所束缚的怪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