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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回身，伸手将额间正在滴水的刘海拨开，淡然看着石起，出声道：“得看你愿意待多久。”
石起听她回答有些绕口，一阵愕然，心中暗道：“我的姑奶奶，怎么是看我愿意待多久，现在是问你呀。”
有问题总得解决。
他挠了挠头，疑惑说道：“你不是在天上人间吗？看你装束目前已是合格的杀手，接了任务没完成可行？还要在我这里住下？”
水钟灵看了看石起，而后转身望了望宫映雪，宫映雪一脸平静之色，未能在她脸上看出什么。
她没有回答石起，沉默不语，继续往屋里头走去，步伐稳健坦然，留下一路水渍。
看着行进的少女，经年的并肩作战形成的默契让他感知到少女的疲惫憔悴，甚至是失落与茫然。
于是他扭头向宫婵娟使了个眼色，开口道：“婵娟，将空着的那间房收拾一下，这位姐姐要长住。”
宫婵娟瘪了瘪嘴，白了石起一眼，有如受了满腹的委屈，神色间仿佛告诉石起，对此不速之客，她极是不喜欢。
石起咳了两声，将自己的神情平复，伸手指着水钟灵道：“你别看这姐姐当日如此凶悍，实际上她救了好些次你石起哥的命，她此番将我打伤，也是迫不得已而为之。”
水钟灵回转身，点点头说道：“真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