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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身形不稳的孙剑,吴冬吸了口气,挺动了膝关节,大腿绷紧,脊椎猛弹,腰背随之旋转,搅动了全身上下诸多肌肉,让泛红的右臂化作一根呼啸的钢鞭,啪地抽了出去,凶猛而刚硬地抽向了孙剑腹部!
面对来势汹汹的鞭拳,孙剑叹了口气,放弃了稳定身形的尝试,看着自己双手下意识伸出,想要作出拦截,看着武道社教练出现在二人中间,握住了吴冬的手臂,宣告了最终的结果:
“第二场,吴冬胜!”
听着耳边喝彩与嘘声对半开的嘈杂人声,孙剑看向吴冬,却看见了其人一副气喘吁吁,脸色发白的模样,显然体力到了极限。
“吴冬身子本就不行,刚才体力消耗得也差不多了,如果我能再坚持一会,最后不放弃的话......”
孙剑心中突地漫上一层悔意,让他拒绝了女友林烨的搀扶,一个人慢慢地走到了休息区,沉默地坐了下来。
看台上,穿着破旧文化衫的头发全白老者下意识地评头论足起来:
“你看,这孙剑就是没那股子气,打起来瞻前顾后,畏畏缩缩,武道嘛,不流血不受伤可能吗?还有那吴冬,虽然脑子灵活,也下得去手,但身子太虚,连一场比赛都差点打不下来,一看平时生活就够放纵,根基都垮了,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吧唧了下嘴,老者继续道:“如果让我来当教练,首先一个就把吴冬给开了,免得带坏其他人,然后让他们加训!高强度对练!再让他们参加一些赛事,吃吃苦头......”
说着说着,老者声音慢慢低了下去,看见了旁边半百老者脸上莫名的笑容,仿佛就在说:老朋友,你还说你不想当教练?连日后计划都有腹稿了还给我在这推三挡四?难道是想坐地起价?
头发全白,仿佛七老八十,但脸上皱纹并不多的老者讪讪地笑了笑,轻咳一声道:“再看看,再看看。”
松大校长轻哼一声,转过头看比赛不去理他,下一场可是两个职业九品之间的对战,搁在平时,已经有资格被电视转播了!
......
孙剑和吴冬下台后,陈长华拿着话筒走上了擂台,充当起了主持人,不无感慨地道:
“武道比赛就是这样,一念之差可能就决定了胜负,技击的背后,也包含着心理的博弈。好了,感谢吴冬和孙剑为我们带来的精彩比赛。下一场,也是最后一场,林缺,对战,李行秋!”
哄!观众席上的热情陡然高涨起来,众多观众整齐划一地拍起了手,高喊着同一个名字:
“林缺!”
“林缺,加油!”
休息区里,和林缺同时站起来的李行秋摇头失笑道:“我怎么感觉自己是在客场作战?难道我不是松大武道社的成员?”
一旁的李懋笑道:“因为你名声不显啊!在今天之前,谁知道你李行秋也是职九的天才武者?这里的人大多数都是奔着林缺来的。”
李行秋看了一眼已经走上擂台的林缺,吐了口气:“没什么可说的,十载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借着这个机会,也该让‘李行秋’的名字传扬出去了!”
随着这句话落下,李行秋心中莫名一动,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从身体最深处泛了出来,充斥在胸膛之中,让他此时心中再无其他念头,身心明净而透彻,内外皆然。
心一明,意就正,在踏上擂台的前夕,李行秋的精神仿佛贯通了全身,抵达了每一个细微之处,隐约掌控住了它们,配合着飞流拳内练法的影响,通透着全身劲力,让筋骨关节都传出噼啪的细微作响声。
“......武道意志?”李行秋心中顿时哭笑不得起来,“此身的武道意志就是出名,让家人或者说世人正视自己?真是简单且朴素的愿望。”
不管怎么说,武道意志并无高下之分,因贪恋权势而练武者与专心武道而习武者谁也说不清二者之间谁更高尚,能决定日后成就的,只有自身对于武道意志的坚持。
如果因为找到了自身的武道意志,达成了习武目标而选择松懈,不再坚持,那武道之路自然要难走许多。从这方面讲,相较而言目标容易达成的“贪恋权势者”在保持初心方面,就很难比得过“攀登武道最高峰”的专心习武之人。
所以,找到武道意志不代表万事大吉,能不能保持初心,继续坚持下去,打磨自身意志到永不退转的境地,才是李行秋在武道上面临的最大考验。
“话虽如此,但找到了武道意志的我,从某种意义上而言,已经和职九不在一个层次上了。”李行秋心中感慨万千,但脚下动作丝毫不慢,紧随在林缺之后,踏上了擂台。
武道擂台上,西装革履的裁判站在擂台中央,左侧是穿着白色练功服,神情冷淡的林缺,右侧是穿着深如玄水的黑色武道服,面带笑意的李行秋。
二者身上对比鲜明的颜色,带来了一股奇妙的气氛,让观众的热情不自觉地冷却了下去,安静地等待起比赛的开始。
观众席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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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儿郎当的白发老者不自觉地搁下了二郎腿,口中发出了一声轻咦:“有趣。”
“怎么了?”一旁的老朋友没有转头,随口问道。
“那个穿黑衣服的小伙子,叫李行秋什么的,不简单。不仅入静大成了,而且在气血澎湃、炼体巅峰的基础上更是有了一些‘收’的味道。刚才他还没这种感觉。”白发老者眯起了眼,对这场比赛提起了兴趣。
身为松大校长的半百老者也是个武道爱好者,对一些武道术语并不陌生,更别提还有身边这位老朋友,耳濡目染之下眼界更是宽阔,闻言转过头来,惊讶道:“你的意思是他摸到丹境的门槛了?”
白发老者迟疑地点了点头:“差不多有那感觉了。”
松大校长畅笑一声,状极开怀:“好啊,这一届不但有个林缺,还有个李行秋,而且后者还要更加优秀,跟当年刚入学的彭乐云也不差什么了!老朋友,你真的不来当武道社教练吗?”
见白发老者面上露出意动之色,他连忙趁热打铁道:“如果你能让松大武道社焕发生机,再创辉煌,我那酒柜和酒窖嘛,嘿嘿,你懂的。”
白发老者眼神一动,摸了摸口袋中的凸起,咽了口唾沫,干笑道:“这事以后再谈,先看比赛,先看比赛。”
看见其人这幅表现,松大校长心知鱼儿已经上钩,倒也不再多加逼迫,而是转回身子,看向擂台,双掌打起了节拍,口中哼起了咿咿呀呀的小曲儿:
“......到此就该把城进,却为何在城外犹豫不定、进退两难为的是何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