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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身前不会是无名之人!”
“无名之人也好,大名鼎鼎也罢……”被它盯着,平颤颤巍巍地抬起空出的手,摘下脸上的面罩,无所谓地笑了笑:“这一世,某只为主公而活……某失却了所有记忆,或许,这就是命!”
“平……”
闻言,夜映墨有些动容……一直以来,“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的那张秀脸,终于出现其他的表情。
“你不是为我而活,而是为你自己而活……”情不自禁地,他凝望着那道半跪在地上,厚甲蒙尘、残盔裂铠的疲倦身影,呢喃出了声音。但他的声音很小,小到只有他自己才能听清,如同迷离者的梦呓。
但或许,平从二人之间的心灵联系上,感知到他的心里活动。
蓦地,他转过头。
朝夜映墨轻轻一笑——这是他臣服青年后的第二次笑,在满脸伤疤的衬托下,这抹笑容并不好看,甚至有些狰狞、丑陋。但在夜映墨眼里,却很赤诚,没有掺杂一丝的其他情感!
“咳,还真是君臣相亲呢……”嗤笑一声,天狗抹去嘴角的血迹,忽然伸手,拾起面前的那截断刃。
“樱亟,汝想作甚?”
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平的心间蓬勃而起,他怒目圆瞪,死死盯着面前的天狗。
“吾……吾欲使用后招啊……”
惨笑着,樱亟扔下手中只剩一截断刃的刀柄,空出的手,平伸为掌,扬在自己面前。
“有某在,汝休想伤我主公一根毫毛!”挣扎着,平拄着虎齿,慢慢站起身。
看得出来,他的动作十分艰难。
但他依旧强撑着笑起来了,只因为夜映墨是他认可的“主公”!
“平……”
轻咬着嘴唇,夜映墨无声来到大汉的背后。
“让我自己来面对吧!”
冷不防,听到他的声音,平被吓了一大跳。
“主公,此地危险,不可接近啊!”他有着着急,一边防范着对面的樱亟,一边推搡着身后的夜映墨:“您赶快离开此地,某并不清楚那厮的后招究竟有甚危险,但对比之前的杀招,作为一只妖魔,其后手必定是雷霆万钧!”
“无妨!”效仿着他淡然的微笑,夜映墨轻轻推开他的手,坚定不移地站在他身后,一动不动。
“罢了。”平眼看他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只好长叹一声:“末将必以生命,担保主公无忧!”
这时,二人面前的天狗,已经慢慢地将刀刃抹过自己的手掌,一下又一下。
直切得纤细的手掌血肉模糊,鲜血淋漓。
樱红的血液,一点一点滴在地上,全然没有之前的恶臭,反而散发着一股奇异的幽香。
“败犬,汝以为,凭汝一条烂命,就可以阻挡吾【樱天狗】一族的秘技?”面带讥讽,天狗仿佛感觉不到疼痛,继续用力切割自己的手掌。
直到几乎看见惨白的骨茬,天狗才停下自残的举动。
“
φ
(净尘之火,以红莲之姿驾临世间)”
但就在它停下的同时,夜映墨的焚咒,也抵达了它的身下。
“轰——”
燎烈的神火化作赤莲,突破几近龟裂的瓷砖,在它身下熊熊燃烧而起。
脆弱的水泥地,终于经不住再度打击,直接碎裂了一半。
但诡异的是,
火焰没有烧灼到天狗的一根汗毛,地面的倾塌也没有使它狼狈地跌入大坑。
仿佛被无形的大手高高举起,它无声无息地悬浮在空中,面带癫狂,却一声不吭。
四下没有风,一切平静。
但它背后,那双残破的羽翼却无风自动,几乎无一齐全的羽毛,窸窸窣窣地断落,在它身周飘零。
夜映墨有些不信邪。
见焚咒无用,他随即又朗诵起“影袭杀”的启语:“
ψ(令黑暗中的杀机显现)”。
于是身着黑色大氅的虚影,取缔了浑身烈火的钢盔将军,在夜映墨身后撑起一片幽邃的夜幕。
“嗖——”
五束凝实的死光在夜幕中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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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无声无息地激射而出,转眼间就到达了天狗面前。
“雕虫末技!”
轻喝一声,天狗伸出沾血的手指,在面前的空气中,画出一道浑圆的血迹——是的,它的血,凝结在了空中!
“樱之一族,乃天狗【三宇】中,最尚武之辈!”
它自顾自地画着,自顾自地喃语着。
“吾等以樱花酿酒,于樱花树下舞炼刀法,以樱露为食,借圆月为力……”
“吾等自立于千险万难之际……”
夜映墨突然插了一声:“到头来,也不过是模仿者,罪业的背负者,丧却荣光的懦弱者!”
“很好……”
樱亟无声听完他的话语,也不反驳,朝他露出一抹狰狞的笑容后,画下了魔法阵的最后一笔。
那确实是一个魔法阵,魔法阵的中央,被它用樱红的鲜血,涂抹出一朵绽放的樱花。
“既然如此牙尖嘴利……杂种,接下吾樱天狗一族的死技吧!此乃樱花与罪业的烙印,凭此为证,吾天狗一族,将与汝不死不休,生生世世!!”
“去吧!”
它的手指点在面前的魔法阵上。
于是,鲜血构成的魔法阵顿时化作一抹流光。
在平的嘶吼中,没入青年的额头……
“主公小心!!!”
“哗——”
樱花开了。
樱花又落了。
血光化作一抹温热,在夜映墨的额头上,变成一朵盛开了一半的粉红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