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允誓提示您:看后求收藏(棉花糖小说网www.aaeconomics.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这是一个阴雨连绵的傍晚,恰似电影里悲剧开始的预兆。
尾拿的的视线一刻也移不开。
妈妈的背后站着一个陌生女孩,人挺漂亮,她抱着妈妈的手臂,黏答答地,像极了贴心的小棉袄,这一幕来的太突然,尾拿呆住了,他盯着女孩,脑子有点转不过来。
妈妈是法官,庄严,刻板,不苟言笑,是个规矩得严丝合缝的女强人。
可是眼下母亲笑面如花,而让她笑得这么开心的人,却是一个今天才加入自己世界线的漂亮丫头。
这谁?私生女?卖保健品的?父母双亡的远方亲戚?
尾拿越想越觉得这事不真实,仿佛置身云端,尽是虚幻,他回忆着事情的经过:
家母冒着雨,带着妙龄女。
招呼未曾打,夜闯我空房。
门开见两人,亲似母与女。
气息略尴尬,谁也不说话。
怎么回事呢?
突然,尾拿的脑中有东西闪过,他那乱作一团的思绪突然找到了线头,他想起伟大的名侦探柯南同学曾经引用过一句话:“排除一切的不可能,剩下的再不可能也是真相”。
嗨,这就对了嘛。
尾拿明白了,是他的开门方式出了问题,他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几分钟后妈妈一脸阴霾地坐在沙发上,她翘着二郎腿,也不说话,就这么冷冷地盯着尾拿。
尾拿有些发慌,不仅仅是因为妈妈的眼神,更因为浴室里的冲水声。
哗啦啦,哗啦啦
这些水就好像流进了尾拿的脑子,他觉得自己越来越糊涂了。这是什么剧情?老妈带着一个陌生女孩,这人冲进自己家就开始洗澡。
尽管事态不明,尾拿却也有了自己的猜测,他不禁想起某些流言,关于母亲,关于家庭破碎。
气氛很紧张,没有人先开口。
浴室的门开了,那个女孩走了出来,她裹着一条浴巾,光着脚,一路小跑着从尾拿面前穿过,完全没有把尾拿当外人,只见她惬意地扑上沙发,把头枕在了尾拿妈妈的腿上,眯着眼睛,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
这一串动作让尾拿惊掉了头,他直勾勾的盯着那个女孩,脑子里一片空白。
妈妈终于开了口,对着尾拿命令道:“你去弄两杯姜茶来,刚才薇薇淋了点雨,可别感冒了。”
可别感冒了?这几个字如同雷霆万钧。
尾拿要疯了。
他回忆起多年前在冬天掉进了湖里,好死不死爬出来,又一路冻回了家,湿掉的衣服已经结成了块,等他瑟瑟发抖的出现在妈妈面前时,妈妈只是敲了敲他的衣服,然后说了一句:“牛
”。
如今这个女孩好端端的坐在眼前,健康得像汤姆叔叔的皮卡车,妈妈却让自己给她泡姜茶。
尾拿心里一凉,他似乎断定了女孩的真实身份,细看之下她的发色和妈妈的是那么地相似,都是乌漆嘛黑的黑。
明白了,他明白了。
这个人是妈妈的女儿,是那个传言的主角,是破坏自己家庭的罪魁祸首!!
哼,尾拿心里冷哼一声。
“我家没有姜,更没有茶,一穷二白,只有过期的板蓝根,要不来两袋?”
面对尾拿的带有挑衅意味的发问,女孩的表情没有一丝的变化,她安静地靠在妈妈的身上,一脸恬淡地看着尾拿,妈妈不乐意了。
“没茶?没姜?”
“恩,没有”尾拿回答得毫不客气。
“那你不快买去?“
话时窗外一声雷鸣,雨声更大了。
尾拿看了出去,那些雨点如同打在他的心头,他避开了这个话题开门见山地问道:“说吧,以后她和我财产怎么分。”
“这个嘛...”妈妈低头做思考状,尾拿的心跌入了冰窟,看来他猜对了。
“这个,以后你们两个自己商量吧,反正也是一家人。“
“一家人?“尾拿的怨气只差从鼻孔喷出来,他回想起这个残缺的家,不满之情写在了脸上。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不提!现在突然带着她找上门来,还给我说是一家人,她配当我的家人吗?她是个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妈妈低头看着女孩,女孩也抬头看向妈妈,报以甜甜的微笑。
“是个可爱的小东西啊,她不可爱吗?”
女孩看向尾拿,眨了下眼睛,何止可爱,简直是风情万种。
“可爱...”尾拿的嘴里情不自禁的蹦出了这两个词,话毕他反应过来自己站错了立场,忙续口道:“可爱...可爱个鬼!哪里来的小妖精,把你迷得五迷三道的。”
“哪里来的?”妈妈惊讶的问道:“我没有说吗?”
尾拿摇了摇头。
“捡来的啊。”
“捡来的?”尾拿惊呆了。
连亲生女儿都不是。
尾拿并非是贪财,他一直怀着对母亲的怨恨,他认为记忆里的美满家庭之所以不复存在全都是母亲一手造成的。
他想要的不是钱,只是一点补偿,那份缺失的母爱总得要具象成一些东西。
他争的只是一口气。
而这个捡来的女儿,却可以和亲生儿子平起平坐,显然不公平。
尾拿脸上的肉在抖动,他克制着自己强咬住牙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这么多年,我怎么不知道?”
“今天下午”
尾拿的脸上写了个大大的问号。
“今天下班的时候林律师把她扔在垃圾堆那里,我看着挺可爱的,就把她捡回来了,想着也没地方放就拿过来送给你。
石化了,彻底懵了,尾拿需要几个成语,什么都好,玉石俱焚,海枯石烂,天天向上,同归于尽吧!!!!
他立在原地,仔细的回忆着妈妈刚才说的每一个字,怀疑那只是一些梦话。
他抬起手指着女孩,试探性地问道:“她?”
女孩这次终于开腔了,她对着尾纳肯定的点了点头,说道:“是你的,没错。”
分财产,我的...两个词飞快的碰撞在一起立马弹出了什么东西,尾拿慌得一连向后退了好几步,吓得语无伦次。
“哦不,不不不不”。
“什么捡的送的”尾拿舌头已经打结,胡乱说道“我的妈耶,她又不是白菜萝卜,你赶紧给人送回去。”
话说到这里,今天的一切,那所有的不真实感到达了顶峰。
尾拿感觉自己的生活被什么奇怪东西混了进来。
这事玄之又玄,这一切都像是一台戏。
妈妈参加了什么节目吗?法官亲情秀?
那个女孩呢?
邻家丘比特?
该不会是整蛊节目吧?
摄像头藏在哪里?窗外?灯顶?
为什么要在下雨天来?是想掩盖电流的杂音吗?
似乎有答案了。
尾拿深吸一口气,稳了稳心神,心说好啊,看我爹不在了,合伙欺负我呢?
奉陪到底!
任你们能耍什么流星蝴蝶剑,也不敌我这八面玲珑刀!他转过身,整理了一下衣服。
“妈妈!”尾拿提高嗓门字正腔圆的说道:“你刚才的话带有物化女性的嫌疑,这会受到来自社会的批判,人非草木.....省略万字......无聊透顶,荒谬绝伦!是居心何在,置我于何等境地,我尾拿,可是这般见色弃则之人!”
语毕是短暂的沉默。
沉默是眼角的红晕。
尾拿抹了下眼周,装作毫不经意的样子,他自己也暗自吃惊,怎么就说越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