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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从谦刚回到府前,刘惠文、赵管家迎在门口。李队长领着两什兵马分列两侧,待刘从谦下轿,拜倒在地齐呼:“见过赵王殿下。”刘从谦忽然有种豪迈气概,虽然只是刹那间的感觉。
“免礼,起来吧。”
刘惠文和赵管家上前,一左一右,恰似左膀右臂,簇拥着赵王进府。中堂,赵王坐着,刘惠文站着。
“坐着吧,还站着做什么呢?”刘从谦没有那么多礼节,虽然封了赵王,但是不日就要离京,前往封地。
刘惠文坐下道:“殿下封王在情理之中,只是圣上的心中,对殿下可是没有一点期望啊。”
“此话怎讲?”
“皇上封大皇子为太子,这件事毋庸置疑。赵王的封地在池州,三皇子的封地在宣州,钱贵妃大皇子封在建州,四个皇子,殿下的圣心最少啊。”
“怎么说?”赵王今日封王之后踌躇满志,三个皇子之中,属他的封地最为富饶。三皇子的封地在吴越边境,战事一旦开启首当其冲。四皇子的封地更是在前闽之内,尚未完全归化。
万没想到刘惠文说最不好的竟然是自己。
“三皇子尚武,皇子身份守卫吴越边境。况且汉和吴越,只有汉打吴越的份,没有吴越主动出击的理由。所以三皇子在宣州,看似危险其实不然。皇帝正是依仗三皇子把守吴越边境。南闽归入版图以来,并未完全归化,南蛮之人不服管教。建州之地恰好在南闽中心地带,又在吴越边境,皇帝把四皇子放在建州,有心大用啊。这几个地方,只有赵王所在的池州,用无可用啊。殿下唯一能为朝廷做的,就是大量囤积粮草,最多一年就可以派上大用。”
赵王算明白了其中的利害关系。
父皇深知儿子的脾性,故而安排一个富庶之地,让本王继续风雅之事,至于囤积粮草的事情交给刘惠文去做,现在好像只有刘惠文可用。
“何时出京?”赵王又问。
“现在圣旨虽下,还没有昭告天地,三日后是黄道吉日,文武百官会跟随皇上一起祭告天地。第四天一早出京,越早越好。”
赵王也不理会其中有什么缘故,这些不是他能想明白的。既然信了刘惠文,那就按照他说的去做。
春草死了。
尸体被浅埋在周府的花园里面,雨水冲开了泥土,露出了下面的衣服,被路过的丫鬟土芝发现报告给管家。柳管家命人挖开之后,发现是春草。
难怪这几天春草没有出面。
夏荷泪人一般,虽然这个丫头平时又笨又懒,好在她对公子没有什么心思,就凭这一点,也值得夏荷去照顾。
春草的脖子上有淤痕,柳管家说被人勒死的。春草鬼畜无害,那里来的仇家?
既然是他杀,就一定有凶手。只是谁又去杀害一个丫鬟呢?
周宗过来看了一眼,这么大的事情,主家是一定要出面的。柳管家命人买来一副棺材,夏荷给春草换了一身新衣,就这样安安静静躺在里面,脸已经洗干净,涂上脂粉,嘴唇上涂了米家胭脂。
“公子给你买的胭脂,你还没有用,剩下的放在你身边了,你在那边不要像从前那么懒。”
周桐纵然读书多,对于命案从未接触,没有半点头绪。春草的死必须查清楚,不然府中的凶手还会出手。或许今天是春草,明天就是夏荷,亦或是其他人。无论谁死,都是周桐不愿意看到的。
“春草这两天都做了什么?”平时和春草交往的只有夏荷。
“昨天丞相来府,下午奴婢在,春草回来过一次。”夏荷回忆说。
“去曲水流觞宴会前几个时辰?”周桐有些自责,身边的丫鬟死了,自己居然不知情。
“昨天春草是有些反常,神神秘秘的。拿着里衣,说什么听到了李嬷嬷和王嬷嬷的谈话。”
“就这些?”
夏荷又想了想,只有这些了,之后再没有看到春草。
关系到李嬷嬷和王嬷嬷,事情就复杂了。李嬷嬷和王嬷嬷是夫人的陪嫁丫鬟。夫人离去之后,李嬷嬷和王嬷嬷都不曾出嫁,也没有出府的打算。司空周宗寡居多年,明眼人都知道,这两位是盯着主妇的位置。哪怕司空坚持主妇位空悬,若再进一步作一名如夫人,依照老爷的圣眷,将来封个诰命夫人,也算一步登天。
不管如何都要去问一问了。
周桐前面走,夏荷后面跟着。李嬷嬷和王嬷嬷的房间离周宗房间不远。一方面便于照顾老爷,一方面保护老爷。至于春草听到了什么,惹来杀身之祸,就不得而知。
李嬷嬷的房间亮着,夏荷准备上前,被周桐拦住。白天可是亲眼见到这位李嬷嬷的高深武功,万一给夏荷来这么一下,恐怕夏荷也在劫难逃。周桐上前拍打门栓,“门开着,进来吧。”李嬷嬷说道。周桐推门而入,李嬷嬷的房间和其它丫鬟的房间布局一样,区别在于房间内多了一个套间。
“坐吧,老奴见过公子。”李嬷嬷行礼,周桐侧身闪在一边。这一位是娘的贴身丫鬟,虽然主仆有别,辈分上受不起李嬷嬷的礼节。
“春草死了,我来问问嬷嬷,昨日到底发生了什么?据春草说她听到了你和王嬷嬷的谈话。”
“还能说些什么,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了。人老了,容易怀旧。这些话是夏荷说给公子的吧,小丫头片子就知道嚼舌头。”李嬷嬷说完,看了夏荷一眼意味深长。
周桐知道来了也问不出什么,没有那个人杀了人还主动承认的。起身告辞又去了王嬷嬷那边,一样的答案。看来两位嬷嬷还真说些陈年旧事。
春草因为听了不该听的话,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秘密,所以被杀人灭口。这种事情还不能报官,金陵府的衙役就算来了也同样问不出什么,反而弄得府上人心惶惶,传出去流言蜚语。
“我们回吧。”周桐无精打采的带着夏荷回到梧桐苑。“夏荷,今天你来我房中睡。”周桐说完,夏荷点点头,竟出奇没有其它的念头。
延年宫。永嘉公主房里。
刘倩正自嘟着小嘴,不知在和谁生气,晚膳还没有食用。服侍公主的四个丫鬟,怎么劝说都没有用。
“齐国的三皇子来提亲,你若敢来,小心本公主把你阉了做成肉干。”这些话要被前来提亲齐国三皇子听到,恨不得立即打道回府。
“宫柱啊,本公主该怎么办呢?”刘倩的一颗芳心系在那个周府的小厮身上。从来没有想过贵为大汉王朝的公主,怎么可能嫁给周府的一个小厮?何况那个小厮情窦还未初开,那里懂得公主的这份痴痴的心思。
说到底周桐终究还是个少年郎,不管是恶作剧般亲了公主,还是对夏荷无意揩油,都不过是少年心性。至少没有那种刻骨铭心的爱,现在还不懂什么是真正的爱情。
正是周桐的这种心性,给夏荷和公主的感受完全不同。女孩早熟懵懂初开,早已经从书本中知道男女之间的情爱,也明白女人始终要嫁人,始终要有一个相爱的人,哪怕和别的女子共享一个丈夫也是正常的。
夏荷的心结完全放开,当初成为公子的丫鬟,从周桐揩油的那一刻,夏荷就认定这一生就是周桐的女人。她把自己放在周桐面前,就像将绿豆糕摆放在托盘中任君品尝。公主呢,那一吻的刹那光华,那一按的浑身无力,早已把周桐的印记刻在身体上。
这两个女子的变化,可怜始作俑者仍毫不知情。即使再懵懂,周桐知道那些事情能做,那些事情不能做。
雨依旧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