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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倩没有问出答案,意兴阑珊,兴致陡然降低不少,好在皇宫就在眼前,回去可要好好睡觉,明天再找“宫柱”的麻烦。
深夜,公主所在的雅苑内,忽然传出一声侍女大叫。
“传御医,公主的手掌红肿。”
打在周桐脸上的一掌,受到了反震。周桐倒没有什么,刘倩的手就惨了。
现在想来大皇子举办的曲水流觞很不成功,除了苏通搅局惨死当场之外,并无任何收获。说是谈史论经,谈史的没有一个,谈诗的出现了一堆。江南文风盛,盛在诗词。除非像姐夫刘从谦那样的文人当皇帝,对江南文人来说是一大幸事。对国家而言,实在是灾难。
百无一用是书生。
书中能知道民众疾苦,能知道民众想要什么样的生活?就算老师免除了农赋,真正得利的还是广大土地的拥有者。什么时候把土地控制在国家手中,民众才能生活美满,不然无论什么好的方案,最终得利的都是少部分人。
倒是毛遂自荐的邱梦溪倒让周桐刮目相看,至少这个人有心计,不是死读书。席间的好几首诗歌,皆不如姐夫刘从谦的一首《长相思》。这首思念妹子的词作切合词牌本身,场景描写情感带入一气呵成。改天去姐夫府上讨几阙词来填补肚子,好像十岁一过就再没有看过诗词歌赋之类的书籍。
苏通一箭斩杀谢雄,靠的不仅是宝剑的锋利,更是速度。老道士这个便宜师父真不白给,苏通的挥剑,收剑在周桐看来,似乎都在做慢动作。刚开始以为是眼睛出了问题,后来才发现只有自己一个人这样认为。
这就是《玄妙诀》的好处。
如今小试牛刀,就把刚刚暂露头角的苏通杀了,不用说明日又多了许多市井之人聒噪的内容。各国探子也要打听本公子的出身来历。
说不定还会引来不世高手,譬如名剑山庄的知名剑客,不管谁来,都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看来还要努力修炼哦。想到这里,周桐立即进入打坐状态,眼观鼻鼻观心,努力开始修炼。
不努力修炼,怎么保住小命呢?
书房。
司空周宗拆开一个又一个小纸条,翻看各处鱼卫发来的消息。
各国都有谍探机构。叫法不一样,都是极其神秘的存在。先帝当年把鱼卫交给周宗,目的就是制衡左丞相任齐丘。
鱼卫原本设八卫,前些年南闽灭国之后,鱼卫变成七卫。只有周宗知道,原先南闽的鱼卫改成了隐卫,从明处藏于暗处。收集大汉王朝内部消息的叫做龙卫,人数比其他几卫都多。还有鲤鱼房、草鱼房、鲶鱼房、鲑鱼房、蛙鱼房、鲳鱼房。每一房对应一个国家,六房六个国家。
就在刚才,突然收到两条令老司空都吃惊的消息。
“名剑山庄苏通一剑斩断江南柳家弟子柳雄的右臂。”
“司空府公子小厮,一剑斩杀苏通。这名小厮真实身份应为周桐。”
儿子什么时候会武功了?
周宗一点一滴的回忆,从周桐第一天进府,所有的事情过滤了一遍。忽然间想起四年前的一个消息。周宗拉开一个抽屉,如果这些资料被周桐看到的话,一定会大吃一惊。里面所有资料都是关于周桐的,包括关于周桐身份的调查,包括周桐有什么特殊的癖好。从里面抽出一张薄如蝉翼的纸片,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
“自称野驴道士之人拿着周桐给的银子买了酒肉,随后周桐从厨房拿酒三坛,牛肉十五斤。”
难道是这个自称为野驴仙人的邋遢道士?
周桐啊,你究竟是谁的孩子?为父查了这么多年,也没有丝毫线索。除非当初有心人故意抹去踪迹,不然怎么可以解释这一切的蹊跷。
不管你是谁家的孩子,始终是我的儿子。当初永宁公主执意留下你,哪怕惹来更多的仇家。你啊,真应该感谢永宁公主给了你第二条性命。为父当年之所以收养你,就是因为公主的托付。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已经不足五人之数,这五个人为父动不了,不然都杀了,这个秘密就会永远保存。没有人知道你不是周家的孩子,周家将会以你为荣。
周宗默默拿出另外一张纸,上面写着五个人的名字:周蔷,刘嬷嬷,任齐丘,永宁公主,李嬷嬷。
看到这五个人的名字,周宗苦笑道:“那个也不能动啊。孩子啊,为父只能帮你这么多了,以后的路靠你自己去走了。”想到这里,周宗披了件外套,手提一盏灯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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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东西收好之后慢慢踱出房门。
黑夜中,远远的一团光亮向后堂缓慢移动。
靠近周桐房间的窗户,隔着窗缝向内看去,一个身影盘坐在床上,似乎是在练功。看来消息是正确的,灭杀苏通的人的确是周桐。想想这个事情很可笑,王朝机密的最高管理人,竟然不知道自己的儿子会武功,而且是一名武功高手。儿子的武功究竟有多高,分析结果明天才能出来。至少,比李嬷嬷当年要高吧。
周宗没有见过武林高手,只有自己媳妇的丫鬟突然大展神威,救众人于水火之中的时候才发现,妻子的丫鬟都有这么高的武功,那她的武功呢?后来才知道,妻子的娘家竟然是江南柳家,柳管家是不是一样拥有一身武功呢?总之,妻子一去不返,临走前说留了几个人暗中保护周府。这些年一直是这么安稳地过着,至于谁在暗中保护司空府,周宗不去想。好像夫人离去的那一刻,一切都随风而去。一转眼,夫人离去五年。周宗按照夫人的吩咐,对外宣称夫人染病身故,在栖霞山上建了衣冠冢。
夫人啊,你究竟还在不在?
想到这里,周宗顿时觉得又老了几岁。步履踟蹰,竟不小心碰倒了一盆花。
“谁?”周桐打坐的时候,感官还在,听到院内有响动,从床上跳下,推开门看到一个老人手提着灯笼,站在墙边。
“父亲,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周桐跪下行礼。
这一次周宗出奇的没有马上让周桐起身,这么多年了,当得起这一跪。
夜已微凉,人心已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