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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一声闷哼，整个大荒落剧烈震颤，却将那冰冷恐怖的气息驱散一空。
这一道仿佛来自亘古久远的声音，直接摧毁了那道袭向时光的黄色纸符。
声音继续向前，最后向第五文奔去，速度实在太快，根本没给任何人反应的机会，仿佛化作一口大钟，铛的一声砸在第五文胸口上。
第五文应声倒飞数十里，眨眼间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那……那……”琼真见自家圣人竟然连一息都没撑住，顿时吓得声音颤抖：“那是神兽！”
关于神兽，众人只听过没见过，如今见连无待境都不堪一击，全都吓得肝胆俱裂。
时光瞥了眼严洁，缓缓抬手。
“时光！你不得……”云烟最终还是没能说服自己，她嘴角溢血，咬牙切齿的模样显得格外恐怖诡异。
只是她话还没说完，便有青色道剑穿过她的胸口。
一旁的严洁瞬间向后飞退，可鲜血还是溅到了她的衣角。
时光转头，目光扫过伽蓝道上玄门等人，嘿嘿一笑说道：“觉得自己错了，尽可说出来，只要向天道起誓绝不再犯，我便饶了你们。”
“这怎么……”上玄门玄阳道人矢口拒绝，真照此做，和死了有何分别？
噗的一声，玄阳被一分为二，眼中尽是不甘和后悔。
“想要慷慨赴死的，现在就站出来，不需要说那么多废话。”
众人噤若寒蝉。
神兽的气息其他人感受不到，时光却能明显感觉到蜚的气息在一瞬间减弱了不少。
他挑挑眉，心道：无待境果然不是轻易能对付的，想一句话震退第五文，连神兽都需要付出相当的代价。
不过时光说话的速度并不快，似是根本不担心第五文此时赶来。
他转头看向琼真，琼真连忙低下头。
所有人只感觉时间过得很慢，每一息都十分难熬。他们只是想拖延时间，等待第五文返回。
“那便如此吧，”时光缓缓抬起手。
“我认错，我认错！”琼真大叫起来，“我狼心狗肺，我是非不分，我冠冕堂皇……我这就向天道起誓，自此之后心口如一，知行合一！”
说罢，琼真嘴角溢血，头发散乱。若没有强大的道心，今后他恐难再有崛起之日。
此时已经过去一盏茶的功夫，第五文依旧没有出现。
接着，上玄门的圣卿一个接一个地向天道起重誓。
众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如丧考妣，等待自毁道心的过程并不好受，特别是期间还掺杂了对于第五文赶来的期望。只是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看着一个个同门弟子自毁道心，那点期望便越来越微弱。
时光强按着这些人低头认错，此时的心境却是在稳步提升。就像是第五文所说，有称圣的心对于修行极其重要，能够看透境界看重道心，才是修行一徒的登天之路。
“你们自视甚高太久了，修行者其实很脆弱，野草借春风即可再生，道心却是连天助都无法重铸！”时光轻声道。
此时，上玄门修士脸色一片死灰，从此以后，他们只能做散修。
时光转头看向一名伽蓝道弟子，问道：“大释怎么称呼啊？”
那名年轻弟子耷拉着脑袋，脸上再无慈悲之色，愣了一会才吞吞吐吐道：“法，法号释相。”
“你可知错？”
“知，知错……”释相的头低得更深。
“你伽蓝道众生平等欺骗世人已久，你如何说？”
“这，这……”释相头顶冒汗，声音有些颤抖：“道宗在上，伽蓝道旨高深莫测，每个人，每个人都可以有自己的理解，我修为低微，代表不……”
时光笑笑，道剑瞬间穿过释相的咽喉，消失不见。
“想要打机锋的便不用开口了，现在就站出来，省得还要在这担惊受怕的。”时光望向伽蓝道众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