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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比梦魇还要狗两个陆行舟吧。”
秋玹毫不客气地开嘲讽,后者也没有生气,反而再次带着那种迷惑微笑,前倾身子凑近了手掌上那团变化发散的迷雾体。
“还不承认是收破烂?那我不介意亲自跟你演示一遍。”
说着,他握着手掌自己将燃起的紫黑焰火给拍进了自己身体。秋玹皱着眉盯了一会,尝试着指挥一枚散落在外的灵体悄悄摸摸也靠过去,待到两者完全钉进了对方身体,她竟感到一潭死水如同泥牛入海,半点熟悉的可操控联系也感受不到。
“我说什么来着?”
赵以归再次低头看她,“狗终究只是狗而已,就算再有灵气再聪明,也不可能变成主人。秋玹,本来我看着你一点一点偷来了我的能力,我还觉得你挺有眼光,没想到,你竟然连这种东西都能够接受。”
如果此刻眼前说这话的人是其他行刑官,秋玹大概率不会与其争辩,而是直接上手将人揍一顿。
问题出就出在,说话的人是名降临下来的支配者,就算再不想承认,但事实就是两者之间的差别如隔天堑,还真的不能把祂怎么样。
个屁。
指节根部的温度愈发炙热,秋玹垂着眼睫沉默了一会,那模样在外人看来就是敢怒不敢言的落寞。几十秒过后,她突然从尖锐液态金属的桎梏中动了动手腕,抬起头,脸上露出一个带着点真情实感的笑来。
“垃圾人终究是垃圾人而已,就算再怎么装着人模狗样的,也不可能变成人。赵以归,说真的,我现在才发现原来支配者的傲慢都是一脉相传的,只不过有些人的傲慢根本就没有用对地方。”
她抬眼,脸上的笑意没有多少蔓延至眼中。
“你听说过召唤‘神明’吗?”
“……”
隔壁中央教会的一间小型会议室里突然爆发出一阵惊人的刺眼白光,耳畔似乎是传来有人分辨不清的低声吟诵合唱,那些声音雌雄莫辨,一时听上去竟像是教典中的神使在轻柔颂唱。就连一些双手沾血的猎手也不禁停了下来,面色如痴如醉似是沉溺其中。
伴随着白中隐隐带金的圣光笼罩,一个人影渐渐从其中走了出来。
——呃,不能说走,应该是滑了出来。
一时间大厅中所有人的目光聚焦于此,人群中似乎有一个神职人员没有控制好情绪失声惊呼了一句,颤抖道:“圣降!”反应过来之后又自知失语连忙捂住嘴,但为时过晚,众人都听见了他的喊声。
“怎么可能……”
“教典里的那个传说竟然是真的吗?”
“那位真的……是父神?”
所谓的“父神”臭着脸推着轮椅滑出来,嘴唇微不可察地动了动似乎是想要骂人,见现在人群都聚拢于此也不好多说什么,于是又闭上了嘴。
目光瞥到一旁站立的黑发姑娘身上,臭着的脸柔和了一些,等视线再顺势望下去看到某名知名垃圾人的身影,再一次转为漆黑。
“仪式成功了。”秦九渊尽量维持着自己红衣主教的人设,但熟悉的人一听就能察觉到他有些硬邦邦的语调。“父……光明神降临了,罪恶散去,大家都得救了,真是太好了。”
秋玹:“……”
赵以归:“……”
其他行刑官:“……”
这也未免有些过于僵硬,好像是背后光明神拿着
抵在秦九渊脑袋上逼着他宣布这种结果一样。
秋玹眼角抽跳一瞬,随即想起了什么,微微紧缩着瞳孔朝那个方向望去。
秦九渊察觉到视线,他坐在轮椅上顿了顿,开始在众目睽睽之下表演变脸,再次摆出那个心系天下的仁爱主教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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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冲着教会看过来人群的视线回以微笑,等到终于转到这个方向了,他眼睛以微不可察的弧度弯了一下,朝着对面露出一个温柔至极的笑容来。
秋玹面上没什么情绪,左边胸膛底下烧灼着的温度滚烫得一塌糊涂。
“阿撒斐勒。”
突然间,打破众人狐疑猜忌情绪的是赵以归。他蓦地收回所有的液态金属,整了整面部表情,竟也在一时之间变回了那个“赫克尔”来。
“抱歉我刚才没有听清楚你说的话,”他隔空微微前倾身子做了一个倾听的动作。“请问你是在说……光明神,降临了吗?”
“仪式成功了。”
秦九渊收回视线,眼底涌起浓重黑暗,下一秒又趋于平和。“如我刚才所言,圣降仪式十分成功,光明神已然知晓了下面的一举一动。”
赵以归抖着肩膀开始笑起来。
“可我记得某些人曾经说过,我们的声音根本传递不到圣堂。”他快步往前走了几步,“我们与伟大高贵的父神之间怎么可能存在信息对等呢?父神就应该是永远高高在上于圣堂的,祂根本就不需要知道我们的心思。”
“但如果有人主动选择召唤,也未尝不可。”
秦九渊平静地说着,“你又怎么知道,父神不会对圣堂以下的事物……与人,产生‘心思’呢?”
秋玹眉心一跳,突然好像隐隐中抓住了什么念头,但很快又转瞬即逝。
她确定自己之前的记忆没有出过任何问题,只是……
她是不是真的有什么事情,被自己遗忘在了记忆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