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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可好,这眼前人酒话连篇,都是不痛不痒但却言辞激烈,直让人觉得胸中块垒有酒难浇,这一喝就快到了午夜。文岐全然有些看不懂了,这根本不是自己认识的季牧,从前这人虽然遮遮掩掩但能让人瞧个大概,眼下他不遮不掩却又飞得老远。
无论心存何意,这里已没有自己的节奏,但这个醉醺醺的人却似乎未失节奏。但见季牧摇摇晃晃站起身来,一瞬之间,凝着文岐的双眼就像楔进了两颗钉子。文岐是何等的底蕴,对上这双目瞳时仍让他心中一惊,这种眼神说是通彻一切也不为过。嘴角暗暗浮现的笑意,就好像是他要说的答案,陡然间的迫切与炽烈,带给文岐一种从未有过的激荡。
从头到尾,一言未发,但文岐领会得真切。
这再也不是十九年前大都古宅里所见的季牧,那个顺着自己所思一路攀附的季牧。此时的他,甚至庆幸有些话没有出口,但见离别时季牧的那一丝摇头,直让自己生出几分“解释”的意念,就好像此一见还暴露了什么似的。
“季牧,有人要对付你,一直在蓄力,不得不防啊!”
“这很新鲜吗?”
“你可还记得那位南萝先生?”
“那是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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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我无关。”
文岐笑了笑,“刚刚过去的这一个月,那些鲜少露面的巨商都在找这个人,他们势必要从此人身上打开你的豁口,你何来底气与你无关?”
“我有什么豁口,盐的事都在明也非我来主理,纵然日后盐事乱了套……难不成,要拿云盛通说事?”
这话一出,文岐陷入了深深的糊涂,只想到这个地步,岂是这位头家的考量?同一时间,他的内心又陷入异常的纠结,霍然间许多事更加看不通了。
他在想,季牧到底觉察了几分,又在想他是否有更大的一个盘子早已将这些承载其中。
“这天底下任何一个人与盐撇清关系我都相信,除了季头家。”文岐沉声道,“自打你从盐司出来,自打南萝先生进去,自从云盛通接下来通盐之事,桩桩件件你都在核心。置身事外,不是想想就可以。”
“文头家,你到底知不知真切?言言语语不着实处,是来套我话的吗?”
文岐喉结一动,这一语寒意升腾,“季头家,文某所知之真切,恐是你难以承受。”
“那我便真切了。”
季牧转过头来凝定文岐,好似已然找到了答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