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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梦韬素来以天下商首自居,败坏规矩的事必要出面,此为整顿“商纲”之举,那身一起、那杖一落,仿佛携带着与生俱来的商首威严。这一出面满是一副裁决者的意味,哪里还管上面站着的是什么人,甚至于这一瞬间的狂傲与轻藐,连对面一排人是谁都忘了。
“季头家,停手!”
季牧这等举动,满场都是哗动,不得不说这手段也太粗糙了,真以为这一撕就瞒过去了?
当撕成两半的时候,季牧果然就停了手,群情激奋正要再言的时候,季牧左手执一半、右手执一半。
再一看,那赫然是——
两个五!
一瞬之间,此局从未有过的尴尬扑面而来,尴尬的不是这两个五,而是它现身之前的戏实在是太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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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做足了戏的,不是季牧,而是在座的人。何其的不信任才有此局面,何其的看不起才非要如此彰而视之,又是多少的自我意念以为夯定锁死了什么。如果不是五五,人们又将如何对待?现在明明就是五五,人们又该作何思量?
季牧不像天元沧澜那般私底下不知沟通了多少,所凭借的不过是自己的思虑。
巨石阵拿一成也可活下去,人家提前已经说的明白,这便使得这个五五更加匪夷所思,因为他写在所有人之前。
从未与季牧打过交道的骆天一和曹渚,神色透着一种罕见的凝定,一个人到底能不能被左右,许多细节就可看出。但他们在季牧身上却并未看到什么细节,一切都在明面,能彰则彰、能示则示,但即便如此,这个人依旧不显山不露水,他用一种无比公平的手段做了此席。
但你能说他只是一个主持吗?
纸是白撕的吗?众人的心绪是白调动的吗?
不如想想,谁才是此局的主角,更要想想一个什么决议都没出的人是如何控了场子!
天元沧澜虽凶,但对方俨然不是让你予取予求,生意,一切都还是要回归到生意。作为鲜少的涉局的二人,更是看得明白,这里面充斥着许多天元沧澜的固有性子,但最终被人家一袖扫到云天外。
季牧微微起身,沉声而道——
“散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