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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仲武欲言又止,起身到房门口探头扫了一圈,关上门回来说:“我正是奉了翰帅的密令,到京城搜集安思顺利通安史叛贼的证据,一旦有所获,定叫他满门抄斩!”
“翰帅要杀安思顺?”独孤惊讶道。
“正是,这也是我为何会一意投到王将军帐下。”仲武说着,眼神中很是笃定。
“仲武,这事太蹊跷,切莫为了私仇做了大官们争权夺利时手中之刀啊。”
独孤觉得不太相信,安思顺早年在朔方节度使任上就和安禄山不是一路,甚至公开上表过安禄山的反象,如今叛军一起,他已被朝廷收了军权改任户部尚书,眼下若是再通敌,就是拿全家老小的身家性命在开玩笑,完全不合情理。
“独孤兄多虑了,这帮胡蛮本出一家,都不可轻信!若是安史叛贼攻破潼关,打下长安城,他安思顺一样可以回去继续做他的朔方节度使。”仲武显得完全不以为然,好似已有了十足的证据。
“难不成你离京回营,是已经拿到了什么证据?”独孤问道。
仲武支吾了一下,说:“不管怎样,这是哥舒翰大帅亲自交代的密令,既然是他的意思,定是早有预料,哪还会有错?”他不由分说地下了结论,显然不想再多说下去,转而道:“不聊这些晦气的事了。兄长此番回京奉旨成婚,小弟还没来得及向你道贺呢。不过那个来召你的太监怎么也是个胡人啊?”他说起来一脸的怀疑,进而问道:“兄长可知今日要杀你的是什么人?”
“我也没有想通,只是猜测会不会还是与这桩婚事有关?”独孤揣测说。
“我只知道,这胡人是出了名的易被收买,方才我发觉那太监见你受伤时神情恍惚,言语极不自然,兄长独自上路不得不防啊。”仲武担心地说。
见独孤摇着头沉吟不语,仲武索性道:“兄长若是不信,我们再去问他,看他反应。”
仲武的话音刚落,只听见窗边似有动静,他警觉地喝道:“谁在外面?”只见一个人影飞快闪过,仲武两步跨到门口,拉开房门就追了出去。独孤手臂缠着布,也跟了出来,待到门廊处却见仲武身手敏捷,一个飞身已将逃跑那人摁倒在地,上前一瞧,隔窗偷听之人正是住在隔壁屋的蒲术古。
一番质问后,已经吓得魂飞魄散的蒲术古终于说了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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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白天那山匪正是蒲术古花了一半的金条找来杀独孤的刺客,万万没想到半路又杀出个范仲武来。
他眼看着暗算失败,且独孤和仲武二人身手都了得,又已有了防备,再要下手几乎没了可能。他担心买凶主发现他失了手会对自己妹妹不利,于是来探听二人的情况,却在窗外听见仲武已对他起了疑心,当下便仓惶逃离。
不仅如此,蒲术古将广平郡王曾上门求亲,却被杨太真回绝的事情也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这样的猜测倒是和独孤心里的想法完全对上了。
仲武怒不可遏,揪着蒲术古便要报官,蒲术古苦苦相告,还是被独孤给拦下:“罢了仲武,他已将实情说出,而且又是杨太真身边的人,毕竟他受了要挟,情由可缘,放了他吧。”
“照这么说,这皇孙公子真都是心狠手辣,为抢一门亲事竟能买凶杀人!”仲武松开蒲术古,嘴上忿忿地说。
但独孤心中仍有疑惑,他现在还不能完全肯定这事一定与广平郡王有关,他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倘若这嫡皇孙果真有心想要从中作梗,恐怕连老圣人也奈何不了。更何况千金的样貌才情本就出众,如今又天天跟着杨太真出入宫里,难保不被哪个皇子给看上了。
独孤不敢再往下想,看着眼前还跪在地上对自己感激涕零的蒲术古,万一他在栖凤楼的妹妹珠赤真的变成杀一儆百的牺牲品,他又于心何忍。
最终二人商议之下,仲武决定陪同还负着伤的独孤连夜出发一同回京,天亮便进城,径直赶往栖凤楼救人。